。 不过不管怎么说,让擅长暴力的吠舞罗组织乖乖听话等待命令行事,还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而且配合的行动对象居然互相不对付的是Scepter4,会发生这样的冲突自然也是意料之中。 只是… 草薙无奈地拖长了声音: “King——”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他们不仅是为了纱织而来,同样也为了对Jungle之前袭击酒吧的旧怨做一个结。 而且要是影响到纱织那丫头的计划,也不知道之后会被记恨多久。 被召唤的王权者慵懒地瞥了他一眼,赤红的发丝像燃烧的火焰一样散在脑后,周身充斥着烦躁和压抑,表示着他也十分不耐这种漫长的等待,只是因为纱织的请求而忍耐。 草薙出云只好叹了口气,为了不引发更大的火灾,只好放弃让赤之王权者出面的这个糟糕念头。 就在他胃疼的准备自己上的时候,他们所在的居民楼走廊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原本还在争锋相对的两组人立刻警惕起来,握着武器一致面对门外方向。 随着脚步靠近,靠近门口的Scepter4队员率先紧张地握起佩刀。 然而还没等他拔出刀,一道高挑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哦呀,这还真是个惊喜呢。” 宗像礼司一边结束耳边战术耳机的通话,一边淡淡地将队员的刚刚出鞘一些的刀按着他的手推回刀鞘内。 他视线掠过房内表情不一注视着他的十几人,最终目光落在沙发上撑着膝盖望着他的赤之王权者身上。 宗像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道: “没想到给我的指示地点居然能碰到你们…纱织小姐的计划果然永远不会让我失望。” 周防尊压着眉头,似乎啧一声,坐在身边的多多良捕捉到一句不耐地低喃,无辜地眨了眨眼。 “那个尽给我找麻烦的家伙…” 说完这句后,一直沉默着却气势惊人无法让人忽略的红发男人也终于站起身。 周防尊走到宗像礼司面前,彼此微笑或深沉地注视着对方。 先前气氛一触即发的吠舞罗和Scepter4成员也终于安静下来,各自站到自己的王身后,分庭抗礼。 “根据刚才得来的消息,比水流已经似乎有所行动,”宗像保持着笑容不变,回忆着通话的内容,眼底有些暗色, “这座城市已经开始起雾了。” “这种情况下的合作应该是第一次吧,但是不管怎么说,到了该我们做出反击的时刻了。” 起雾…吗? 周防尊抻着脖子懒洋洋道: “啊,是。” 蓝色的制服和纹着火焰纹身的青年们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燃起战意,斗志昂扬。 “既然是雾的话,那就把它统统驱散,烧个干净吧。” 另一边。 幸介比赛的会馆将卫生间设置在馆外。 纱织一手牵着咲乐赶路,另一边听着终端机内传来的声音,不时‘恩’一句作为简单地回答。 直到快走到卫生间门口,小姑娘歪着脑袋看着纱织对电话那头淡淡地说了句“既然开始了,那无论发生什么也要将计划继续下去”之类让她听不懂的话语,才结束通话,低头露出笑容摸了摸她的头顶。 “抱歉呀让咲乐久等了,需要我陪你去厕所吗?” 和上了中学进入叛逆期的幸介一样,刚满九岁的咲乐也觉醒了性别意识,偶尔会害羞,也知道自己和哥哥们的不同。 尤其是遇见纱织后,咲乐更是下意识模仿她,努力做出一名小淑女的模样。 搂着自己玩具熊的小姑娘腼腆地摇了摇头,把取名为贝妮的小熊塞进她手里,板着可爱的小脸认真道: “不用啦,我自己能行的,纱织要帮我看好贝妮哦。” 然后转身哒哒哒跑进厕所里,徒留被丢下的纱织抱着贝妮熊站在门口忧愁的等她。 看来孩子成长得太快也不好,她还想多体验一下妈妈角色,感受被依赖的感觉呢。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回忆起通话中提及的消息,纱织脸边散落的头发拨到耳后,指腹捏着左耳耳钉轻轻旋转思考起来。 因为比水流的能力太特殊了,尽管做了再多的防备和部署,他的氏族Jungle的成员们依旧混了进学园都市内部。 在他们戴上头盔实施暴力前,不论是非时院还是其他治安组织,都无法对这些‘误入’Jungle,沦为比水流的道具棋子的普通群众出手。 更别提还有狐直烟可以侵入他人身体的能力,直到现在纱织还没找到狐直烟的踪迹。 就在刚才学园都市的警备员汇报在一些学区内发现了雾气,地点分散,并且有蔓延向整个学园都市的趋势。 这独属于灰之王权者磐舟天鸡的标志性能力一出现,就像是比水流发起了这场战斗的号角,不论是学园都市治安队伍方面,还是王权者方面,都绷紧了神经,等待对方的真正出手。 停下转耳钉的动作,纱织低声叹了口气,琥珀色的瞳孔无法凝聚焦点,涣散地盯着眼前盛开在林荫道边上的红荨麻花。 …希望宗像和学长他们已经碰面了,不然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很难办了。 忽然身旁传来脚步声,纱织下意识朝卫生间方向看去,却没见到咲乐朝她跑来的身影,而是一道几分熟悉的低沉男声在身后响起。 “之前接到狐直烟那家伙的消息还以为是假的,相当于指挥官的棘手对手居然毫无防备地出现在附近之类的,怎么可能嘛…。本来只想顺路过来看看,不过没想到真的在这里见到你。” 纱织身体一僵,眼前四周渐渐升起一层朦胧的白雾。 糟糕…磐舟怎么会在这里?他不应该在其他地方控制白雾吗? 还是说,她使用的学园都市内网也早就被比水流监视了? 纱织刚想拿出包里的终端,便被人‘砰’的开了一枪打在脚边。 子弹射。入地面溅起的砂砾猛地砸在小腿腹上,隐隐发疼。 “不行不行,让你联系到帮手可就糟糕了,而且小姐您最近给我们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灰发的神父从雾中走来,无奈地对她笑了笑,手中的枪却直径对准了纱织的额心。 “所以还请原谅大叔我啊…下次,可记得要好好保护自己才行。” 磐舟握着枪喃喃着,终于扣下了扳机。 砰——! 一道刺耳枪声打破会馆外安静的空气,一只布偶熊玩具跌落在地面上,黑色纽扣的双眼注视着渐渐远去的身影。 会馆内。 看台上急着上厕所的克巳坐立不安,探身看了入口方向几次,终于忍不住戳了戳像是在发呆的织田作: “喂喂,织田作我快忍不住了,纱织她们什么时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