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鸣花:“鸣花在京极屋工作吗?很厉害!” 羽二重鸣花窘迫:“抱歉,我只会这个,所以……” “没什么值得道歉的!”炼狱杏寿郎赞扬,“有一技之长、凭自己的力量活在世上,就是很厉害的事!京极屋我曾经来过,有了不得的舞伎小姐呢!” “是、是吗,”鸣花结结巴巴接话,“小澄、小澄的确很厉害!” ——‘花街第一舞伎’这个名号可不是嘴上说说的。 “啊,”炼狱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来花街的目的不是为了,咳;我只是喜欢看歌舞伎表演而已。任务结束、彼此有空闲时,会约朋友一起来。” 我倒没怀疑这个。您一身正气。鸣花默默吃饭:就算真的来寻.花.问.柳,对男人们而言,也是稀松平常、不值一提的事。 “对妻子忠诚是炼狱家的家训。”青年冷不丁补充,目光灼灼,“母亲去世后,父亲也一直没有续娶。” 呜哇……简直像在对我承诺忠心不二。鸣花更结巴了:“那、那很好……” 安静地盯着羞赧的鸣花看了一会,炼狱杏寿郎再次笑起来。青年没有气势十足地继续进攻,还贴心地转开视线,让她不必太紧张:“真热闹啊。”羽二重鸣花松了一口气:“客人陆续来了。炼狱先生等会离开时小心些,有太早喝得醉醺醺的客人会故意纠缠找事。” 倒不是担心你。主要担心运气不好撞上去的客人。 炼狱杏寿郎:“鸣花没关系吗?” “我会提前一点到,延后一点走,”鸣花解释,“早上的工作不多,新来的孩子们大多在下午上课。” “鸣花一直都很努力啊。”炼狱单手撑在榻榻米上,探身摸了摸鸣花的脑袋,“辛苦、辛苦。” 嘴里还塞着半个丸子的少女呆了呆,大概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就像小松鼠般傻乎乎又嚼了两下,才迟钝地低下头,开始脸红:“哦……” “啊,三味线。”炼狱拿起倒在一旁的乐器,做弹拨的姿势,“母亲有段时间热衷于此,却怎么也学不好,对着我们发了许久的苦闷。” “这个,很难。”鸣花放下饭盒,摆出抱着三味线的姿势,“只有三根线,要花很长的时间学会控制力道,才能弹出好听的乐曲。” “不过,”鸣花偏头,回忆教导‘善子’的过程,“有优秀音感的孩子,学起来会很轻松。” 炼狱杏寿郎点头:“唔姆,果然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 “炼狱先生喜欢,我下次可以弹给你听。”鸣女开心,“大部分乐器我都会,最擅长琵琶。比不上小澄的名气,在花街中也是好评颇高的琴师。” “太荣幸了!”炼狱也高兴起来,“没帮上什么忙,还能听到鸣花的演奏作为招待,想想还真让人无地自容啊!” ……在让人害羞这方面,您可真是天赋异禀。 鸣花羞赧:“只是、很普通的曲子哦?” 等鸣花吃完饭,青年没有多做停留,提着空空的饭盒起身告辞:“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去门口。”鸣花跟着起身。 尽管是花街数一数二的花楼,但京极屋的面积并不大。两人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后院,身后是莺歌燕舞与灯火通明。冷清与繁华分离交融,恍若隔世。 “路上小心。”换上花哨和服的少女顺开脸侧飞舞的碎发,“不必担心我。” 炼狱并未出声回应,只是冲着鸣花灿然地笑了笑。 他的笑容一半落在黑夜中,一半映在灯火里。 青年垂在肩头的长发盛满月光,似柔情、似火焰,似安静又似热烈——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包含在炼狱杏寿郎温和的目光中,又不讲理地投在鸣花心口。 “炼狱先生,”琴师少女缓缓开口,“你……” “想回鬼杀队吗?” 第5章 情愿 “哎,”簪石榴花坠子的新造戳戳同期小伙伴,“听说了吗?鸣花姐的未婚夫!” “嘘、嘘!”跟着小澄学舞的小姑娘拽她,压低声音,“鸣花姐要帮小澄姐排舞,今天睡在京极屋了……那么大的事,我肯定听说了啊!” 要不是临近开工,大家抽不出空,听墙角的人绝对多到压塌纸门! “你见到了吗?!”石榴花新造兴奋,“真的很帅气吗?我觉得玲子说得太夸张了。” 小姑娘故作高深摇摇头:“是真的——超俊朗的!犯规那种!我偷偷到后门瞟了一眼……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和鸣花姐超般配的!” 石榴花新造憧憬:“和鸣花姐般配……天啊,那肯定特别、特别好看……” 没等两个小家伙继续八卦,印着杏花的纸门内传来警告般的轻磕声。小姑娘吓得攘了一把石榴花新造,疯狂用眼神赶人:完了完了!小澄姐醒了! 石榴花新造噤若寒蝉,赶紧蹑手蹑脚地站起来,一溜烟跑出小厅。 而房内,被视若猛虎的小澄正笑眯眯拿起烟杆,拿腔拿调:“哇,我都没看见哎。真的很帅气吗?” 羽二重鸣花把脑袋埋进被子,闷声闷气求饶:“不要再说啦,小澄。” 八卦这种事情,真的能获得快乐吗? 小澄笑趴在枕头上。 尽管鸣花自称‘除琴技外一窍不通’,但京极屋大家对她的好感却不限于此。 罕见的娴雅美人,没有不擅长的乐器,教导别人很有耐心。 平时喜欢把自己藏在角落,不爱说话,却会悄悄关心别人。 刚开始,大家还觉得她就是个胆小内向的木头美人;等相处久了,又觉得木头美人真是妙,光和鸣花待在一起,就让人莫名心情愉悦。 “怎么?吵架了?”小澄打趣,“前几天不是还死心塌地吗?终于发现我比较好了?” “没有吵架。”被子里的鼹鼠拱了拱,“他才不会和我吵架。” 阿杏只会纵容我、夸奖我,温煦地看着我,开朗地笑着对我说话。 “反正是你赚钱养家,话语权在握,”小澄慢悠悠抽烟,“有矛盾他滚。你不忍心我来,乐意效劳。” 羽二重鸣花没说话,内心叹气:……没事找事的是我啊。 没错,帮忙排舞完全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鸣花根本无法回家面对炼狱——昨晚,她鬼使神差问出那句话后,没等对方回答就落荒而逃了。 “小澄,我问你,”鸣花满脸沮丧:“如果无法让喜欢的人幸福,又舍不得让他离开,你会怎么做?” “首先,我不可能无法让我喜欢的人幸福;”明艳高傲的舞伎放下烟杆,笑眯眯,“其次,我会选择和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男人什么的,让他滚就是了。” 羽二重鸣花:“……我觉得你在骗我。” “你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