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问的是你。中原中也内心吐槽。 “我开始了?”鸣女冲他颔首示意权做提醒,单手虚按在血纹上。 在那短暂的瞬间,中原中也感受到了类似重力失控的悬浮感——眼前的进屋如纸张、错综折叠,坠落感紧跟着低哑嗡鸣的琵琶声——然后两人就摔落在仓库的地板上。 还滚了两圈。 “等等!”中原中也抓着帽子起身,“我们从货架里摔出来的?而且是侧着!” 身为重力使般的存在,他对自身力量有着天然的感知——现在这种感知被颠覆了。 重力的方向被改变了!这绝对有问题、而且问题超大! “我、我不知道?”鸣花茫然,“就是随便选了个方向……您喜欢正着?下次我会注意。” “你、你——”中原中也猛地抓住她的肩膀、疯狂摇晃,双眼兴奋发亮,“你这不是超厉害的吗!仓库那边被拦腰截断的丑东西也是你做的吧!了不起!” “哎、哎?那个、我也不是每次都能做到,”鸣花被晃得头晕眼花,“因为、因为它们速度太快了,十次只有两三次能成功。” “拥有这种无视空间规则的异能,怎么可以是弱者!既然如此,就不能用寻常标准来要求你了!”中原中也握拳,战意满满,“交给我吧!我会让你成为最厉害的武器!” 鸣花懵逼:“……?” 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直到被斗志满满的中原中也送出港黑总部,鸣花还处于弱小无助的茫然状态。 毕竟今天以前,鸣花一直都以‘老宅弱’自居。中原中也突然的赞扬令她期待又惶恐。 没辞职时,鸣花小秘书的交际范围徘徊在无惨、十二鬼月和新生鬼之间。鬼王和十二鬼月的实力强横不必多说,狂暴状态的新生鬼也让鬼月们头疼——不然怎么会扔给她呢。 鬼舞辻无惨但凡命令小秘书召开鬼月会议,必然一边高贵等人、一边全方位无死角嘲讽鸣花。内容围绕着‘滚开,辣到我眼了,丑女’‘我怎么有你这么弱的下属?’‘你不感到羞愧吗?垃圾?’随机展开。 狗腿子·玉壶的嘲讽内容基本如上。 关系稍好的黑死牟和猗窝座罕见提及,小梅经常嘲讽鸣花‘感觉下一秒就能哎呦哎呦闪到腰’; 教主童磨每次开完会,都锲而不舍地‘礼貌’询问鸣花能否分他只胳膊……这个就完全聊不下去了。 进入产屋敷主宅后,鸣花几乎没有使用过血鬼术,大家都贴心地不把她牵扯进战斗话题。 总而言之,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鸣花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是个纯血·战五渣·菜鸡。 说不定,我其实很强?鸣花边揉面团,边小心畅想:怎么说我也是个鬼,寿命远超人类,伤口复原速度也是……无惨大人虽然挺嫌弃我,但没有杀掉我! 吝啬利己主义者的退让!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超有用的! “羽二重,能不能帮我招待一下客人?我马上就回来。”露西生气又委屈地拎着裙摆,“外面有个小孩把果汁泼在我身上了……黏糊糊的!超恶心!” “好。”鸣花简单洗手,接过订单,“这四个吗?客人有没有额外要求?” “4号桌咖啡加四倍糖,”露西想了想,“一个白发青年。看样貌是俄罗斯人,额头有疤痕。” “交给我吧,你去换衣服。”鸣花装好甜点,手指勾了勾小姑娘的发梢,“头发上也有果汁,先用湿毛巾简单清洗一下吧?” 露西浑身发抖,泫然欲泣:“……哦QAQ” 咖啡馆的餐饮供应是分开的,外部吧台负责调制饮品,内部厨房负责制作甜点餐点。 鸣花端着装满餐点的托盘靠在木质吧台上,根据老板调制好的饮品和订单进行调整。 “这是您的牛奶,小心烫哦。”和服少女言笑晏晏,“祝您享用愉快。” “那个,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老妇人带着小圆帽、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语气局促,“刚才我家孩子不小心把果汁洒在那个红发小姑娘身上了……她没事吧?” 坐在老妇人对面的男孩闻言,双手扒着桌边,可怜兮兮地瞄鸣花。 “没有大碍,她去换衣服了。”鸣花莞尔,“下次不要这样了,好孩子不能做这种事。” 又怂又敢的熊孩子看看奶奶,再悄咪咪看鸣花,小声道:“……我知道了。” 鸣花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放下一颗橘子糖,端着托盘走向另一桌:“您好,这是您的咖啡。四倍糖可能会有点腻,我擅自帮您添了一份牛奶,糖和牛奶都是单独……哎?” 四倍糖的俄罗斯青年抬头看她,斗篷的风帽顺着长发滑下,显露出苍白的脸色。 “您还记得我吗?”鸣花指指自己,“我来横滨时和您坐了同一辆火车……嗯,花篮?” “你好,”青年颔首,眼下的青黑十分明显,“米哈伊尔。” “我叫羽二重鸣花。”和服少女歉意地笑笑,“我在这边打工,所以……稍后能来打扰你吗?” 自称‘米哈伊尔’的白发俄罗斯青年垂下眼,可有可无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空间系没有弱者,没有.jpg 鸣花觉得自己菜,完全是被鬼舞辻无惨这个狗老板给PUA了 没打过架、很少出门,全能辅助被上司花样剥削辱骂,同事有各式各样的心理问题…… 这种情况孩子怎么建立正确的自我认知嘛!简单总结就是‘无惨必须死’! P.S.今天更新迟了,不怪我,我一个不看直播的人被竹米太太勾引到沉迷直播、疯狂剁手1551,是她的错!是她的错!(奋力推锅) 第35章 借故 “您是来出差的吗?还是访友呢?”薄蓝色和服的少女在米哈伊尔对面坐下,笑容温柔又关切,“之前在火车上承蒙您的照顾,还以为再也没有向您表示感谢的机会了。” “没必要用敬语。”脸色惨白、神情疲惫的青年嘲讽般勾起嘴角,“目的……大概是‘访友’吧。” “你的脸色很难看,”鸣花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苦大仇深,转移话题,“有什么我能帮忙吗?” “有,”米哈伊尔抬起晴空般湛蓝的眼眸,表情稍有放松,“再给我加两份糖,咖啡太淡了。” 再加一份?鸣花小声道:“会不会太过甜腻了?可以试试牛奶,炼乳也是不错的选择哦?” “我来自冰封的俄罗斯,”米哈伊尔玩笑般晃晃勺子,“每年有一半多的时间是冬季,一夜积雪堆起来能比整栋楼还高;在闭门不出的日子里,我们靠高热量食物维持生活。” 听起来是个神奇的地方。鸣花莞尔应允:“如果米哈伊尔坚持的话。”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