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心忍不住潮澎湃~” 不行!现在还不行!鸣花死死揪住袖口,害怕又冷静:现在的时透君还无法胜过黑死牟大人! “这样,没关系吗?”鸣花强忍住颤抖,“公馆离港口黑手党总部只有十五分钟路程……无惨大人、无惨大人也不想和港黑结仇吧?贸然在别人的地盘动手,是不是、是不是……” “鸣花要帮他吗?”童磨含笑看着她,像看一个提出无理要求的孩子,“率先动手的不是我们。而且,黑死牟只用了五成不到的战力应对。鸣花担心那孩子会死吗?” 两个时代的顶尖剑士交战如虹光燕影,血腥气伴随着尖啸风声四溢。 就算鸣花全力集中精神,也只能从闪烁的刀光和清冽的交刃声中揣摩战况。 “公平起见,我不会加入哦。”有着琉璃眼眸的男童慢悠悠晃脚,语气轻快宛如午后闲聊,“黑死牟不会轻易展现原本形态。那孩子再怎么说也是柱吧?鸣花连柱都不信任吗?” 他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再怎么天才、怎么厉害,也只有十四岁啊! 鸣花浑身发抖,死死咬紧牙关:不能轻举妄动。宫内母女还在公馆内,无论如何不能牵连她们。 鸣花缓缓吐出一口气,不动声色把手腕贴在门边,缓慢而用力地摩擦皮肤薄弱处,挤出微笑:“您还要喝酒吗?是横滨本地的梅子酒,风味独特。” 童磨以笑容回应:“谢谢。” ——另一边,战斗中的时透也意识到了形势之严峻。 他并不是无所顾忌地上前迎战,事实上,早在两只鬼进入公馆时透就有所察觉。 剑士少年一边警惕着鸣花的安全,一边不动声色把宫内母女送进地下仓库,直到确认这两只非法入侵住宅的鬼对叛逃者并无恶意,才果断拔刀攻击。 与他对战的这只鬼,生前应该是相当优秀的鬼杀剑士。对方呼吸法加持的招式辉辉如皓然月光,其中戾气仿佛化为实质、密网般扑面而来——其凶悍与熟练度之高,无一不令时透左支右绌。 险险避过冲着致命处而来的刀锋,时透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腾身而起,借重力猛然砍下! “我……无意与你……纠缠……”黑死牟横刀挡住少年的攻击,对方年纪轻轻招式却极为强横,“鸣花不愿看到我杀你……我们也不是来找麻烦的……” “你废话太多。”时透面无表情地忍下虎口震痛,飞快抽身、自上而下连续劈砍,“我是来找麻烦的。” 黑死牟眉头微蹙,横在身前的刀倾斜,瞬间划出巨大的弧光——竟干脆放弃防守,以牙还牙般正面还击! “黑死牟大人!”鸣花忍不住起身,“请求您——” 鬼化剑士闻声一顿,手指微松。狞厉刀锋如月光入水般轻轻一偏,寒光擦着时透的侧脸落下,只差毫厘便能削下少年半个肩膀。 黑死牟对呼吸法的掌握较时透更为纯熟,再加以鬼的快速复原能力,饶是有鸣花干扰、幼体化放水,时透天时地利人和的一刀也没能占到多少便宜。 剑士少年一招得手,毫不犹豫返身疾退,按住肩膀渗血的伤口,保持警戒。 “鸣花,你破坏了游戏规则哦。”童磨起身走到鸣花面前,笑容更加灿烂,周身冷意蔓延,“破坏游戏规则的人要接受惩罚……嗯?” 仿佛穷途末路最后的挣扎,鸣花奋力抓住童磨的胳膊。力道之大,差点把幼体教主大人扯了个踉跄。 “鸣花想求我吗?”童磨怜爱地摸摸小姑娘的侧脸,语气柔情也无情,“好孩子不能这么做。” ——话音未落,教主大人就只剩一只手了。 瞬间发动血鬼术的鸣花深呼吸,冷静地把教主大人还在淌血的胳膊扔出去。 “……喂,”时透第一次看她这样凶残地使用血鬼术,瞠目结舌到顾不上战斗,“羽二重?”=g70米哒XS63 “黑死牟大人,”来不及向时透解释,鸣花认认真真地向幼体鬼剑士行大礼,“现在杀了我们并无益处,甚至还会为您的任务带来麻烦。我恳请您,看在之前微薄的情分上,掀过今夜之事。” 黑死牟没有立刻回应。鬼化剑士没什么感情地瞅瞅同事的胳膊,又瞅瞅惨兮兮的两个孩子,缓声道:“现在……不是我……在纠缠不休……” 闻言,鸣花眼泪汪汪地看向时透。 不行的,时透君。你连纹都没有开,更别说更深层的通透世界。鸣花不敢开口劝说,只能努力用眼神表达暂时停战的恳求:黑死牟大人是第一代呼吸法剑士中的佼佼者,还比你多修炼了近百年…… 我们来日方长啊!不逞一时之气!大家先活着好不好! 时透安静几秒,缓缓收起手中的日轮刀,后退半步,垂下视线。 “黑死牟大人,也许这么说有些不知好歹。”鸣花端正地跪在檐廊下,声音害怕到微微发颤,却还是坚持着继续道,“无惨大人忌惮横滨,必然有他的理由,我希望您能劝阻童磨。” “这与我……无关……”黑死牟沉声,“放过你们……已经是极限……” “我、我与港黑首领,森鸥外先生有旧。”鸣花握着淌血的手腕,尽量让瞎话向事实靠近,“如果童磨向横滨出手,我、我将不惜一切代价,促成港黑与无惨大人为敌。” “你在……威胁我?”黑死牟语气失望,“我以为……你离开大人……只是想过……人类的生活……” 没错。我最初只是想结婚而已。鸣花抿紧下唇,一步不让地注视着黑死牟。 “算了……大人也说过……不要管你……”黑死牟利落收刀。饶是刚经历了一番酣战,身为上弦一的剑士也并未恢复他最强悍的形态,而是坚持以幼体与敌人对战。 “我不会再追究……”黑死牟的声音恢复平静,“我很意外……你竟然还记得那个孩子……也许……我当初直接杀了他……才是最好的结果……” 那个孩子?森先生吗?等等?我瞎编的啊。鸣花愣了愣:黑死牟大人记错了? “说来惭愧……我竟然……被一只猫骗了……”聊到往事,黑死牟习惯性地倒了个开头。 他突然想起,那个能听自己慢吞吞唠叨的小秘书,现在已经离职跳槽——刚才甚至还在威胁自己。 孤寡老鬼沉默,颇为寂寥地扔下一句‘算了’,转身跃上墙头,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确定黑死牟彻底离开,鸣花才泄气般抖抖索索放松下来,缓缓靠在门边。时透单手给肩膀上的伤口粗糙打了个结,提到走向跪坐在走廊上的少女。 “稍等一下,时透君。”鸣花努力提起力气,指着被扔在地上、还在汨汨淌血的男童手臂,“麻烦把那个放在这里,鬼的肢体不能掉以轻心。” 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