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子对刺史仰慕已久,恨不得为刺史效力,怎么会想要伤了胡小姐?这误会大了。”另一个门客大声的道,悄悄的踢张博的脚。 张博吃疼,终于反应过来,急忙对着胡问静长跪而谢之:“我张博对刺史忠心耿耿,坚决支持胡小姐回到刺史身边拨乱反正,斩除奸佞!” “来人,拿银子来!”张博大声的叫道,会不会掺和到朝廷漩涡之中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不答应就是被这个刺史的家眷杀了。 胡问静冷冷的看着张博,无喜也无悲,穿越第一天就彻底走上了诈骗勒索邪恶的道路,她果然具有大魔王的潜质。 几个仆役端着托盘匆匆出来,银两其实不多,只有四个五两的大元宝,总数不过二十两,另有铜钱千枚。 “张家没有准备太多的银子,铜钱倒是有几千贯,只是贵人只怕不太方便携带。”张博陪着笑,真心实意的替胡问静考虑,胡问静虽然勇猛,不愧是刺史的内侄女,但是一贯铜钱就有一千枚,胡问静又能拿的多少? 胡问静点头:“很好,你办得不错。”夸奖了几句就要拿了银钱走人。 “且慢。”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道。 “父亲。”张博大喜,一直觉得老头子束缚了他的手脚,此刻才知道有个老子可以依靠真是幸福啊。 胡问静转头,真忒么的倒霉,忘记反派死于话多了,有了银子立马就要快手快脚走人啊,浪费时间结果被反杀了吧。 “你是何人?”胡问静眼中精光四射,还以为张博是BOSS,没想到只是精英怪,现在马上就要开团打BOSS了,只有毫无输出也不会加血的小妹妹一个,是不是要扑街啊? 第5章 纵然在黑暗中,依然遮挡不住你高贵的味道 张家大厅之内,一个黑须人缓缓走近,张博欢呼出声:“父亲!”一群门客一齐躬身行礼:“老爷。” 胡问静傲然看着那人,眼中精光四射:“你是何人?”那黑须人捋须微笑:“吾是张观,是这张家的主人。” 张博抢着介绍:“父亲,这是刺史夫人的内侄女胡小姐。”拼命的打眼色,刺史要倒霉之类的言语不能当着刺史的家眷说,回头我细细的解释。 张观笑了,仔细的打量胡问静。 胡问静冷冷的看着张观,张家副本终于遇到BOSS了,看模样还是个攻高防高的BOSS。她抬头看天,心中后悔极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淡淡的道:“既然是张家的主人,为何还不拜见胡某?”这叫先声夺人,你要是行礼就是低头了,那就不用在和我摆什么架子,你要是不行礼,呵呵呵,那就是对刺史的内侄女无礼,我分分钟打得你站不起来! 一群门客瞬间就懂了胡问静的谋算,干巴巴的看着张观,是低头行礼,还是在站着挨打?张博的手心里满满的汗水,这刺史的内侄女的嚣张跋扈到了极点,这就是上位者的气质啊。 张观微笑着扫了一眼白痴儿子和蠢货门客们,淡定的行礼:“固镇张观见过胡小姐。”张博尴尬极了,老头子自报姓名何必把地名报上,固镇可不是什么大地方。 胡问静微笑着看着张观,再次确定自己属于宅斗无能,这显示了阶级的区别,占了上风之后该干什么?难道是慢悠悠的翘起兰花指,“贱人就是矫情”?该死的,这句台词在这里不适用啊,可竟然只记得这句台词! 胡问静咬牙切齿,事到如今,必须把刺史夫人侄女的架子摆到九重天上去。 “胡某需要用钱,张家的公子只拿出了20两银子和一串铜钱,张家的老爷这是觉得多了?”胡问静的声音平缓,毫无鄙夷和嘲笑的味道,但其中嘲笑讽刺的意思直让张博面红耳赤汗流浃背。刺史的内侄女赶回去见刺史,张家只拿的出20两银子,这实在是太丢人了。张博小心的看父亲,只盼父亲拿出一大笔银子砸在胡问静的脸上,张家虽然小且穷,几百两银子完全不当回事。 张观微笑着看着胡问静,他回到张家其实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悄悄的在一边打量,既是存了观察胡问静是不是骗子,儿子张博是不是成材,会不会被骗的心思,也有躲在幕后有更多的回旋余地的考量 刺史的内侄女大驾光临固镇张家,是真是假?张观起初几乎确定了胡问静就是一个骗子。 一点点礼仪都不懂,怎么可能是刺史的内侄女?哪怕刺史的内侄女再怎么嚣张,再怎么得宠,再怎么目中无人,刺史难道还会不教导她礼仪规矩?胡问静可能在小小的张家面前肆无顾忌,完全不需要对张家讲规矩讲礼仪,但是礼仪是渗透在骨子里的,他仔细的观察了胡问静的一举一动,好些细节上的礼仪真是差到了没边,一丝一毫都看不出被教导过礼仪的痕迹,张观差点笑出了声,哪里来的野丫头,怎么可能是刺史的内侄女?看到儿子傻乎乎的上当,张观心中有些愤怒,也有些庆幸,现在发现儿子是个蠢蛋还不算太晚。他打定了主意,等那女骗子拿到了钱财之后立刻出来揭穿骗子的身份,然后现场指导笨蛋儿子究竟错在了哪里。然后,当然是活活打死了这两个女骗子。敢戏耍张家,不打死了,扔在街上喂狗,怎么显示张家的威严? 可是,胡问静掀翻了桌子,暴怒了! 张观目瞪口呆,瞬间推翻了对胡问静的判断,哪有骗子会发飙的?哪有骗子拿刀伤人的?胡问静的猖狂大笑在张观的耳中回响,一时之间竟然看不透胡问静究竟是骗子还是贵女。 “胡小姐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张观不回答胡问静的额问话,客客气气的道。笨蛋儿子只知道打歪脑筋,就完全没有想过试探一下这个女子的虚实吗?那就只有他亲自来试探了。 胡问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房顶,冷冷的道:“既然知道错了,还不跪下?” 大厅内所有人诡异的看着胡问静,何以如此刁蛮? 张观也是一愣,打死没想到胡问静会这么说话,因为一句客套话就让人跪下,这忒么的是脑子有病吗? 张博悲凉的看着父亲,真相只有一个,刺史的内侄女因为钱少愤怒了,给父亲,不,给张家一点眼色看看。“父亲,你不该现在回来的。”张博心中哀嚎,然后鼓励的看着张观,快点跪下啊,跪下就没事了,刺史的内侄女其实挺好说话的。 张观盯着胡问静看了半晌,胡问静的言语打断了他的节奏,他必须放弃一切客套话,用最短的时间试探出胡问静的真相。他展颜笑了:“老朽未曾有幸拜见过刺史,但是与赵别驾却有过数面之缘,与胡小姐也算有些渊源。” 一群门客用力点头,豫州老大是刺史,老二是治中,别驾就是老三了,张观和豫州赵别驾有些交情,于公于私与刺史的内侄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