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静傲然道,这件青铜圣衣花了她好几天的时间才做成的,效果极其的差,除了装逼毫无作用,挨了一棍子除了发出“金石撞击之声”外竟然一点点的抗击打作用都没有,她真是疼死了。 “啊啊啊啊,好疼!”胡问静惨叫着,肯定有一大块淤青,这还是她借势散了一下,卸去了大半的力量,不然肯定要断几根骨头。 “姐姐,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小问竹放开青铜圣衣,跑过去给胡问静吹气。“哎呀,姐姐这里都紫了!” “真的?怪不得这么疼。”胡问静活动筋骨,区区皮外伤不用理会。 门外的吵闹声依然很大,胡问静对败犬一向很宽容,尤其是挨了打的败犬,总要给他们机会惨叫几声的。 “不过,好像哪里不对。”胡问静闭上眼睛,一边习惯性的运转内力,一边细细的思索,今日一切都很顺利,都在她的预料之内,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韦家没有出现?”胡问静摇头,韦家在一百天之内绝对不敢闹事。 “是那些贼胆子太大了?”胡问静有些犹豫,最恨这种隐隐约约的不 安感觉了,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一步错就是丢了小命,必须想起来。”胡问静闭着眼睛,飞快的反思今天发生的一切。 小问竹卖力的吹着伤口,看胡问静不吭声,轻轻的拿手指戳紫色的淤血,想了想,轻轻的揉着,以前摔倒了爹娘都是这么给她揉的。 …… 谯县县衙之内,陈县令哈哈大笑。 “倒是没有想到啊。我还以为胡问静只会卖壮阳药,没想到竟然有些真功夫。”他打量着躺在公堂地上的八个贼人,很是理解他们为什么宁可投案自首,若是他和胡问静易地而处,一定直接打死了这些敢冒犯他的贱人。 这些贼人投案自首才有一条活路。 “胡问静究竟只是个平民百姓。”陈县令微微撇嘴,门阀之人打死个抢劫碰瓷的贱人算什么事儿? 捕头陪着笑,道:“几个贼人都承认讹诈,愿意伏法。”陈县令无所谓的点头,抓几个碰瓷的贼人既不能作为功绩,也不能榨出油水。 “算了,关起来吧。”陈县令无所谓的道,既然苦主胡问静都没有打死了这些贱人,他何必出手呢,就按照律法,关这些贱人几日好了。 “真是便宜了他们。”陈县令微微摇头。 那捕头应了,却不便走,看着陈县令,小心的道:“那胡问静回家后又遇到了左邻右舍到胡家……捡了她家的东西,然后就打断了他们的手脚……” 陈县令笑了,捡?他又不是第一天当官,哪里会不知道百姓的德性。 “这胡问静啊,怎么老是被人欺负。”陈县令摇头叹气,很是为胡问静不平。 捕头和几个衙役互相看了一眼,陈县令对胡问静真是熟络啊,看来果然有些交情。 陈县令想了想,拿起了纸笔,胡问静想要在一群门阀的压制之下挣扎出一条活路,他也是,这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填充了他的胸腹。 “我能帮你的,也就是这么多了。”陈县令默默的想着,他讨厌甚至憎恨谯县的门阀,对胡问静感同生受,如遇同类,但他不可能为了胡问静而得罪了谯县的门阀。 “来人,把这封信交给胡问静。”陈县令有些意兴阑珊,门阀统治着天下,离开了自己的地盘就像跳进了沼泽之中,万事艰难无比。 衙役们点头,以后见了胡问静必须鼓气笑脸。 …… 胡问静打开陈县令的信,偌大的信纸上只有两个字“一年”。小问竹爬到她的膝盖上,伸长脖子看着信纸,还以为有漂亮的图画,结果都是黑漆漆的东西,一点都不好看,无趣的又挣扎的爬到了地上,抱着小奶狗打滚。 “原来韦家是白痴。”胡问静笑了,这“一年”指的一定是韦家会对她展开报复的时间,比她预料的一百天多了好几倍。 “一年后我武功盖世了,一剑就秒了韦家,还怕他个毛!”胡问静叉腰大笑,为什么陈县令对她这么优待?必须想清楚,不然实在不敢接受好意。 “有一年的时间,必须重新制定计划。”她细细的想着,一百天的时间只能够用来逃命,一年的时间却足够她强大根基了。 胡家之外,一些百姓看着衙役恭恭敬敬的敲胡家的门,恭恭敬敬的退出来,又听到胡问静的狂笑声,立刻看穿了真相。 “呸!官官相护!”有人大骂,一点不在乎胡问静不是官,反正官官相护这个词语很高级,很有学问。 “世上乌鸦一般黑。”有人无奈的摇头,果然不可能靠官府主持正义。 “难道我们就白挨打了吗?”有人痛哭出声,拿了几件破烂东西就要被打断了手脚,这医药费谁给? 周围的百姓怜悯的安慰着,官府包庇有钱人,穷人只能咬牙苦忍。 “那些有钱人的良心都坏了,以后不要接近有钱人。”众人老调重弹,天下负心汉都是门阀子弟,天下讲义气的都是杀猪杀狗的,欺负人的都是有钱人,帮助人的都是穷人,所以穷人要鄙视有钱人,万万不要和有钱人接近。 “不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某个壮汉厉声道,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芒。 “你说怎么办?”一群人看着壮汉,好几个人悄悄退后几步,胡问静有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的,手中的棍子又厉害,谁敢和胡问静开打,肯定是只挨打而打不了她。 有人悄悄的看身边的某个人,那个人手中拿着一把锄头,一直叫嚣着要打回去。那手拿锄头的人迅速的将锄头轻轻地放到了墙角边,锄头是用来种地的,不是用来打架的。 “打?我们为什么要和胡问静打?”那壮汉惊讶的道,脑子都糊涂了,打架是男人之间的较量,怎么可以对着一个女子呢,对付女子当然要用女子的手段。 一群人恍然大悟,对对对,要用女子的手段。 夜色深沉,胡家早就没了灯光,新装的房门在阴影中模糊不清。 十来个人悄悄的从黑暗中探出脑袋,侧耳倾听,胡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声息,胡问静显然已经睡了。 那壮汉拎着一包物什,慢慢的从黑暗处走到了月光下,脸上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傲然挥手,十来个人都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人人的手上拎着一包物什。 月光之下,十来人互相打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报仇雪恨和伸张正义的喜悦。 “我们都是大侠。”他们的眼神之中露出自豪的光芒,侠就是除暴安良。 那壮汉轻轻的举起了手,十来个人一齐盯着他,月光照射在那举起的拳头之上,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去!”那壮汉无声的喝道,用力挥动手臂。 十来个人一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