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胡问静,这个女子似乎才十四五岁,就是“老爷”了? 小问竹指着那锦衣老者身前的摊位:“姐姐,我要看看那个!”锦衣老者笑了,小孩子就是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 街上好些人被这个摊位吸引,纷纷走了过来:“咦,真是有趣啊。”“我也要买一个。” 商贩高兴极了,今天真是走运啊,道:“是,惠顾一文钱。”然后看着眼前的顾客们陡然脸色狰狞。 一个穿着文人衣衫的男子的袖子里滑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恶狠狠的举起;一个笑呵呵的男子一手拿着木偶,一手似乎要探手入怀拿钱袋,掏出的却是一把牛耳尖刀;一个男子猛然扬起了右手,肌肉暴涨,衣衫上数处破裂。 张哥和二三十个手下眼神中陡然射出了闪亮的光芒!终于动手了! “胡问静,去死!”几个胡问静的手下在心中大喝,胡问静绝对不会想到会有刺客,一定会被刺几十个窟窿。 有胡问静的手下狰狞的笑着摸向怀里的匕首,他们会傻乎乎的站着,等刺客们反复刺杀了胡问静几百刀,才会如梦初醒,呐喊着冲上去,那些刺客们就会被他们当场格杀,天下间谁都不会知道胡问静是因为什么而死。 张哥深呼吸,开始酝酿泪水,今日之后胡问静就是历史的一部分,然后他就会成为张霸天,所有门阀都会觉得他是迫于无奈接过了胡问静的霸天大旗,他的美好人生终于开始了。 一道剑光一闪,鲜血冲天而起。 一个圆乎乎的东西从空中旋转着落下,坠落在张哥的眼前,张哥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踉跄的后退了几步。那圆乎乎的东西是一颗人头,犹自睁大眼睛看着张哥。 “噗!”两具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欢快的流淌。而一具无头的尸体站在那里,手中的匕首闪着光芒,脖颈处的鲜血像喷泉一样飞溅。 几步之外,胡问静甩掉剑上的鲜血,冷冷的道:“一群菜鸟也敢动手?”还以为有什么惊天的大阴谋,原来就是简单地找外援刺杀啊。 张哥和一群手下呆呆的看着胡问静冰冷的眼神,只觉从头顶寒到了脚底,她……她……她知道了! 胡问静慢慢举步,她一眼就看出来这群毫无忠心度的手下想要对她下手,所以才让小问竹穿上了一点都不舒服的铜钱盔甲以防万一,虽然还不清楚哪些人参与了哪些人没参与,但暗中调查太麻烦了,不如杀几个带头的,剩下的人严刑拷打,就不信问不出口供。 胡问静冷冷的看着张哥,淡淡的道:“胡某自出江湖以来所向披靡,从来不曾被……”一只沾染着鲜血的手臂猛然扯住了胡问静的衣衫一角。 胡问静大惊失色,马蛋,还有刺客?大意了!她猛然转身,就要出剑,却看见那锦衣老者微笑着看着她:“好,好,好,没想到是你救了老夫的性命。” 胡问静眨眼睛,什么情况? 几个锦衣老人的随从冲到了老者的身边,背对着老者,恶狠狠的看着四周,有人厉声叫道:“抓刺客!来人哪,抓刺客!” 胡问静定定的看着那随从,刺客都死光了,喊什么喊? 远处猛然传来了脚步声,数百人拼命的跑了过来,瞬间就将胡问静和那个老者及随从护在了中间,刀枪并举,恶狠狠的看着四周的所有人。 一个头目模样的人检查了地上的三具尸体,摇头道:“任公,刺客都死了。” 那任公缓缓的点头,转头看着胡问静,道:“若不是你,老夫这次死在了宵小的手中。你叫什么名字?老夫要重重的酬谢你。” 胡问静小心的问:“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任公哈哈大笑,很是理解眼前的少女不认得自己,他捋须而笑,道:“老夫是朝中吏部尚书任恺。”他转身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脸色一沉,冷笑出声:“老夫还以为朋党之争只是朝廷之事,若是输了不过是退隐归田而已,没想到竟然有人如此下作,想要老夫的性命。” 几个随从汗流浃背,看胡问静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他们刚才不想扫了任尚书微服私访的雅兴,又没有想到会有刺客,距离任恺就稍微远了几步,完全没有注意到有刺客,等道胡问静杀光了刺客才知道有人行刺任恺。 “把尸体带回去。”某个随从厉声道,必须查清楚这几个刺客受谁指使。 张哥脸色铁青,手脚冰凉,虽然不明白哪里冒出来的朝廷老爷,但是白痴都知道事情搞大了。 “走!”张哥抓住最后的机会,带着众人悄无声息的遁入了巷子之中。 胡问静怔怔的看着任恺,猛然懂了,这是上街扶了一个老大爷,结果老大爷是公司董事长的经典画面啊。至于其中有些小小的误会,谁有空管这个。 胡问静神情一变,严肃又认真,团结又活泼,淡淡的看着天空,缓缓的道:“在下胡问静,一生的目标就是行侠仗义,若不能整顿朝纲解民倒悬,那就悬壶救世拯救苍生。今日街头偶遇,虽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但阁下的身上泛着浩然正 气的白光,定然是有大功德于世之人,胡某纵然万死,也决不能让宵小伤了阁下。” 任恺捋须点头,这个女子又能打又能拍马屁,是个人才。“胡问静?很好,我记住了。你且在家等我消息。”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中转身离开。 胡问静负手而立,背对任恺,淡淡的道:“若是早知阁下是吏部尚书,胡某一定不会冒然现身,只会在暗中将那些宵小尽数杀了,免得惊扰了阁下……喂,我说了半天了,你倒是说个准信,我要等多久?你打算这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了,我救了你的老命,你好歹涌几百丈泉水相报啊。” 一个时辰之内,胡霸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仗义救了朝廷吏部尚书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谯县,然后飞速的向四周的县城扩散。 胡家门前瞬间宾客聚集,车水马龙,偌大的胡家大门竟然被人挤得严严实实。 “问静在吗?”某个门阀的家主在胡家的门口亲切的喊着,仿佛是呼唤着自己的亲女儿。 “问静,你可受伤了?”另一个门阀的家主泪流满面,如同亲娘受了伤,拼命的从人群中探出一只手臂,凄厉的挥舞着。 “静静,静静!我带了最好的伤药,我要见你!我一定要见你!”有门阀家主在人群中拼命的挤,周围的人愤怒的瞪他,你都七老八十了,何以喊得如此恶心,有点节操好不好?那七老八十的门阀家主完全不在意,胡问静攀上了朝廷的吏部尚书了,他还要节操干什么? 有门阀家主见胡家的大门被彻底堵住了,水泄不通,一咬牙一跺脚:“来人,!” 刹那之间,被堵在后头的门阀中人迅速挤到了墙边,有马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