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关键点,韦家若是杀了胡问静,谯县王家赵家等等的门阀联盟难道敢与韦家翻脸?活着的胡问静能够替他们收钱,死了的胡问静一文不值,抓紧时间寻找一个新的暴力收租的打手远远比为了一个死人与韦家翻脸更重要。这两个在韦宇轩看来关键之极的时间点都被韦家的人轻易的错过了,不论他怎么的建议韦家杀了胡问静,都被韦家的长辈们否决了。 韦宇轩恶狠狠的看着一群叔叔伯伯,就是这些废物害死了他! 某个长辈沉声问道:“那么中策呢?” 众人急切的盯着韦家族长,心中已经不是那么的焦躁,毕竟保命的手段已经有了,还有不小的成功可能,现在只想要一个能够保住更多利益的方案。 韦家族长笑了笑,沉声道:“中策就是召集韦家所有家丁佃户,雇佣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地痞流氓无赖,在胡问静正式成为官员之前漏夜杀入胡家,将胡问静砍成几百段,然后一把火烧了胡家。” 他看着众人,道:“胡问静死的时候不是官,就不算杀官造反,事情的影响就不算大,花钱掩盖事实、推到刺杀任尚书的奸贼的报复上的机会还是很大的。我韦家很有可能毫发无伤,纵然走了霉运被朝廷发现了,死的也是作为主使之人的老夫父子,韦家并不会受到牵连,顶多被罚没部分田地家产,绝不会尽数抄家充公,诸位大可以继续过上门阀世家的生活,当然,这谯县第一门阀的地位是不用想了,也就一个普通门阀而已。” 大堂中众人缓缓点头,彼此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个方案非常的不错啊,依然是牺牲韦家族长父子保全大家的思路,风险就在于能不能杀了胡问静,以及朝廷究竟会不会为了胡问静严厉的惩罚韦家。 某个门阀长老问道:“那么,上策呢?”众人热切的看着韦家族长,虽然有个废物儿子,但是身为族长还是很有两手的,下策和中策其实都不错,上策会不会更加的精彩。 韦家族长的眼睛中陡然射出了复杂之极的眼神,缓缓的道:“这上策与任尚书有关,若是操作的好,我家说不定可以将胡问静取而代之。不过……”众人听着“任尚书”“取而代之”等等词语,心中火热。 韦家族长慢慢的道:“还有些细节需要等消息,三日后我就能知道结果了。”他眼中闪着光,傲然起身出了大堂。 众人望着韦家族长的萧瑟背影,只觉这个家伙太不厚道了,上策到底是什么? 韦家大堂之内的阴霾气氛一扫而空,人人笑逐颜开。 有人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芒,道:“难道是诬陷胡问静其实是刺客的一伙,贼喊捉贼?” 有人摇头:“哪里会这么简单,诬陷胡问静要证据,何况与任尚书又有何好处?依我看是我家指认任尚书的某个仇人是刺客的主使,任尚书自然会看重我们。”一群人热切的点头,这叫做专门替任尚书干脏活,韦家只要能够当官,并不是很介意的。 有人皱眉:“任尚书会缺少干脏活的人?依我看是反其道而行,我家投靠任尚书的仇家,任尚书和胡问静投鼠忌器,不敢动我韦家分毫。”众人点头,这也是个好主意。 “大家耐心等三天,然后就能知道我韦家会有什么美好的未来了。”有人大声的道,众人一齐欢笑,果然是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韦宇轩推开扶他的仆役,愤怒的走出大堂,老头子三个计策之中有两个他要倒大霉,剩下的一个实在让他不敢抱有侥幸。 “究竟我是他儿子,还是这些废物是他的儿子!”韦宇轩一定要去找老头子问个清楚,往死里坑自己很高尚吗?那就坑你自己,别坑我啊。 韦家族长看着韦宇轩激动地推开他的房门,一瘸一拐的走进来,缓缓的摇头:“你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韦宇轩指着父亲的鼻子,厉声道:“上策究竟是什么?是不是又要出卖我?” 韦家族长眼神复杂的看着儿子,招呼他坐下,韦宇轩倔强的站着,面对一个出卖儿子的父亲有什么好坐下细谈的。“一句话,上策究竟是什么?” 韦家族长盯着儿子的眼睛,道:“来人,把他赶出去!”几个仆役进来将愤怒的韦宇轩拖出了房间,韦宇轩一路上还在痛骂:“你还是人吗?竟然出卖自己的儿子!”韦家的其他人冷冷的看着韦宇轩,只觉这个害韦家落到如此田地的家伙一点点的悔意都没有,真是垃圾无比。有人冷冷的道:“我早知道这个家伙不怎么样,所谓才德皆备,他毫无才华,又怎么会有德行呢。”有人笑着:“纵然族长解救了这次危机,这族长之位也必须交出来,韦宇轩就算没有死也不足为虑了。”一群人点头,没有一个当族长的老子倾斜资源,韦宇轩在韦家算老几?有人提醒道:“都盯着点,不要让韦宇轩跑了。”众人点头,抓住了韦宇轩就能走下策,韦家全家的最后出路还是有保证的。 太阳升到最高的时候,几个仆役抬着重重的钱箱放在了马车之上。 韦家族长站在马车前,沉稳的转身看着韦家众人。众人热切的看着他,这是要去了解最后的信息了?韦家族长沉声道:“待我回来,我就告诉你们韦家的上策究竟是什么。”众人重重的点头,一定要是好消息啊。 两个老仆驾车而行,马车缓缓的前进,韦家人恋恋不舍的看着马车,能不能成为官老爷就看这一回了。 有韦家人看着马车的残影,想到了韦家族长,忍不住赞道:“若是没有在宇轩的身上犯了大错,他还是很不错的族长的 。”众人一齐点头,韦家族长还是很有本事的,可惜遇到了一个垃圾儿子,结果被拖累了。 韦宇轩靠在门上,愤怒的看着众人,众人一点都不介意他听见,垃圾而已,已经完蛋了,谁在乎他。 韦家族长坐着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向北而去。他闭着眼睛,感受着马车的颠簸,心中却平稳无比。上策是什么?他的嘴角露出了不屑的微笑。什么投靠任尚书,投靠任尚书的仇家,统统都是纸上谈兵,韦家若是有这种门路早就当官了,还需要等到现在?韦家族长的上策非常的简单,那就是舍弃韦家在谯县的一切,然后逃离韦家,找个地方改名换姓,从小小的地主或者商人做起,幸幸福福安安分分的过下半辈子。至于留在谯县的韦家人只怕要尽数死在胡问静的手中了。 “不是我心狠手辣,是你们自己选择了死路。”韦家族长默默的冷笑,若是那些韦家的人有一丝丝的想要保全他的性命,想到他为了韦家做的这么多事情,他就绝不会抛下韦家的人单独脱逃。 韦家族长深深的呼吸,大家族尔虞我诈很正常,为了权利互相争斗也很正常,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他怎么可能单纯的以为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