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仅仅是杀了一些百姓,那些门阀被她灭门也不会被朝廷追究,甚至就算朝廷知道她杀了官员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只有王敞这类以为名声就是一切的门阀贵公子才会认为朝廷会用这些抓她的把柄,磨灭她的功劳,杀了上万胡人,收复武威城的功劳若也能被抹杀,那么大缙朝纷纷就崩溃了。 王敞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胡问静:“谁说彻底抹杀了?饭里添了屎,还叫做饭吗?”与胡问静不对付的人只要牢牢的抓住了胡问静杀官员的事情做文章,胡问静的一等功一秒变成三等功,本来可以成为封疆大吏,结果成了小县令。 胡问静无所谓的看着王敞:“其实,我只是想在西平郡老老实实做个小县令。” 王敞冷冷的看胡问静,恨不得摸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总而言之,先搞定了杀官的事情!”到底有什么封赏不由他说了算,先把黑点抹掉了再说。他用力拍胸脯:“有王某在调查团中做内应,保证你什么问题都没有。”谁掌握了什么不利的消息,谁想要做什么事情,分分钟就能让胡问静知道。 胡问静用力点头,虽然不担心被调查团查出了什么,但是必须利益最大化。 …… 太阳过了正午之后,大缙中央调查团的成员们才陆陆续续的睡醒,好些人不是因为睡眠够了,而是因为肚子饿得厉害。众人慢悠悠的吃喝一些,这才想起需要去见马隆和胡问静。 “咦,王敞呢?”有人环顾左右,没看到王敞。王敞慢悠悠的从客房出来,两只眼圈依然是黑的,走路还晃晃悠悠的,一副踩在云朵上的模样。 一群官员得意的看着王敞,大伙儿都恢复了七八成了,就你萎靡不振,年轻人切记酒色,不然被掏空了身体之后就是这副模样。几个老年官员更是嚣张的挥舞着胳膊,斜眼乜王敞,一脸的老夫已经完全恢复了,你比老夫差远了。 王敞完全没有看懂众人的眼神,他只想找个地方再睡一会。 众人带了几十个士卒,换了便装,径直去了府衙找马隆,一路行去,只见武威城中比昨日繁华了不少,店铺都开张了,不时可以看见胡商骑着骆驼悠悠的走过。 王敞惊讶的道:“这武威的百姓就如此的喜欢看蹴鞠比赛?这今日的武威城与昨日简直是两个城池。”其余人点头,唯一的解释就是昨天武威城的大部分人都去看蹴鞠了,看来这蹴鞠在民间的吸引力极其的巨大。 王敞大声的道:“这蹴鞠中似乎见到胡人与汉人混在一起,亲若兄弟,马护军能够想出用蹴鞠拉拢胡人的办法必须好好的汇报朝廷。”其余人仔细的回想昨日所见的蹴鞠比赛,果然是不分胡人汉人,这马护军果然有些手段。 众人一路慢慢的前进,前方有一条小河,河堤边有一群人活动着身体或叫卖着点心,一个瘦弱的男子似乎脚下一滑,猛然掉落了河水之中,拼命的挣扎:“救命啊!救命啊!” 河堤边众人惊呼着:“快救人啊!”“来人啊,救命啊!”“我不会游泳!”“谁来救救他啊!” 调查团众人一怔,面面相觑,还没有来得及说 些什么,只见一个衣衫普通的老人从一角快步跑了过来,毫不犹豫的跳入了河水之中。 王敞板着脸,开始了。 “坚持住!老夫这就救你!”那老人大声的叫着,飞快的游向落水的瘦弱男子。那瘦弱男子大声的尖叫:“救命!救命!我坚持不住了!” 王敞死死的忍住笑,垃圾作秀! 那老人一边靠近,一边死命的瞪那瘦弱男子:“坚持住!”那瘦弱男子会意,惨叫一声:“啊!”慢慢的沉了下去,河水很快没过了他的头顶,又没过了他的手臂、手腕、指尖。 河堤上的众人惊呼着:“不好!他要淹死了!”“快救人啊!” 王敞悄悄的向四周张望,终于找到了胡问静,恶狠狠的瞪她,狗屎啊,这条河流的水一眼看去就知道浅的很,过了膝盖没有?哦,膝盖是太夸张了,过了腰部没有?那瘦弱男子是弯下腰装死吗?找深一点的河流会死啊! 胡问静瞪他,就是会死所以绝对不能找深一点的河流,作秀而已,没得真的玩命。 一个妇人左手牵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右手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惨叫着跑了过来:“相公!相公!你怎么就去了呢?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啊!” 众人一齐掩面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那救人的老人终于到了那瘦弱男子沉没的地方,潜入水中消失不见。 河堤上众人尖声惊呼:“糟了,那老人家一把年纪了,不会救人不成反而遇难吧?”“唉,又是一个好人去了!” 调查团的众人微微叹息,好人不长命,天不假年,奈何? 忽然,那老人夹着那落水的瘦弱男子从河水中冒了出来,奋力的靠近河堤。众人惊喜的叫着,七手八脚的就把两人捞了上来。 那瘦弱男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四周的人摇头叹息着:“完了,已经太迟了。”“唉,生死有命。”那老人厉声道:“都让开些!”奋力的施救,那瘦弱男子终于睁开了眼睛,吐出一口水,慢慢的道:“我怎么没死?”那老人笑道:“你上有老,下有小,怎么能够就这么死了?” 那妇人和老妇扑在那瘦弱男子的身上痛哭。 那老人却悄悄的退出了人群,浑身湿淋淋的走向了远处。 调查团的一群人赞道:“路见危难施以援手,事后却不图回报,真是个豪杰啊。” 王敞忽然低声惊呼道:“你们说……那个人像不像马护军?”众人一怔,仔细的看那老人,可是看背影却看不出来。有人想要快走几步看清楚,却被王敞拦住:“我们且在后面跟着,若是马护军定然会去府衙。” 众人慢悠悠的跟在那见义勇为的老人身后,某条岔路之上,胡问静牵着小问竹冒了出来,一众调查团的人急忙转身假装看着两边的商铺,该死的,两边竟然没有商铺,而是居民房! 胡问静惊愕的看着那老头子,问道:“护军,你怎么浑身都是水?” 调查团的人暗暗点头,那老人果然是马隆。 马隆笑道:“刚才不小心掉到了河里了,落了一身的水。”胡问静笑着:“护军万事要小心些,这西凉可以没有胡问静,却不能没了马护军。”马隆微笑点头,说得这么大声,唯恐别人听不见,是不是太假了?胡问静回眼神,不说大声一点,谁知道我在说什么?就当胡某嗓门大好了。 小问竹打着哈欠,无聊的四处看,胡问静急忙将她抱在怀里,马隆松了口气,要是小问竹童言无忌,指着跟在身后的调查团众人说,“姐姐,他们一直跟着我们。”后续的计划立刻完蛋。马隆瞪胡问静,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