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鄙夷,与脑袋相比被人鄙夷几眼算什么?他伸手入怀,掏出一本二十四友艳行记,热切的看着胡问静,道:“自从看过胡公这本不朽名著之后,在下一日不愿离身,不论是吃饭睡觉还是远行都无法放开它,今日得幸能见到胡公,胡公一定要给我签名啊。”满地打滚,不签名就不罢休。 司马畅呆呆的看着判若两人的王济,瞬间福至心灵,大声的叫着:“猛将兄!不,猛将姐姐!”看胡问静的眼神如火一般的炙热,风一般的卷到了胡问静的面前,深情的看着胡问静:“在下司马畅,一身最佩服猛将,自从一见猛将姐姐,猛将姐姐的英姿就在我心中深深的扎根,我司马畅发誓要成为猛将姐姐一般的人物,不,只要我司马畅能够有猛将姐姐一半的勇猛,我这一生就圆满了。”奋力的在身 上掏摸,该死的,为什么王济可以掏出二十四友艳行记,而他却没有?机会果然只落在有准备的人头上啊。 王敞挤到司马畅的身边,附耳低声道:“脱衣服!”司马畅愤怒的看王敞,就算衣服全部脱掉也没有二十四友艳行记! 王敞气死了,低声喝道:“让胡问静在你的衣服上签名!”司马畅一个机灵,急忙脱衣服,两只眼睛挤出无数的小星星:“猛将姐姐,能不能在衣服上给我签个名?” 一群官员恶狠狠的盯着王济和司马畅,一个签书,一个签衣服,做得这么绝,难道他们要签在心口才代表时时刻刻对胡问静胡公的深刻崇拜?会不会被胡问静以为是非礼打死了? 王敞咳嗽一声,对马隆道:“马护军,我等奉圣旨自洛阳远道而来……” 马隆好像这才反应过来,惊愕的张大了嘴:“你们是朝廷派来调查老夫的?”胡问静瞬间握住了剑柄,悲声道:“我等为国为民浴血奋战,朝廷竟然不信任我们?” 一群调查团的官员大惊失色,恶狠狠的看着王敞,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王济推开王敞,厉声道:“马护军休要胡说八道!调查团?”他鼻子都气歪了,怒道:“马护军睁大了眼睛看看仔细!”他指着一个个官员,道:“陛下的表弟王敞,扶风王的公子司马畅,吏部的……兵部的……户部的……看看这规格!皇亲国戚!六部官员!名将后人!大缙良臣,朝廷肱骨!这二十人个个声名显赫,随便拿一个人出来就可以镇住一方诸侯,大缙朝什么时候有过出动这么高规格的调查团?” 一群调查团的官员用力点头,愤怒的看着马隆和胡问静:“我们怎么会是调查团呢?”“陛下对马护军信任有加,委以重任,坐镇一州,怎么会调查马护军?”“马护军多虑了,护军有什么事情需要调查的?”暗暗看王济,不是调查团,是什么呢?总不能说我们二十人带着几百士卒从洛阳跑到几千里外的西凉郊游吧? 王济双目中射出几万道深情和崇拜的目光,声音就像小猫的脚掌一样的柔和:“马护军,胡司马,我们不是调查团,我们是犒赏团!”他张开双手,大声的道:“皇亲国戚,六部官员,跋山涉水,不远万里赶到了西凉,这是朝廷对封疆大吏以及未来的封疆大吏的最高礼遇!” 一群官员的眼中热情如火:“对,这是朝廷对封疆大吏以及未来的封疆大吏的最高礼遇!”顺便看胡问静,不用迟疑,不用怀疑,未来的封疆大吏就是你! 马隆转头看胡问静,眼神中充满了询问,中央调查团的人都这么拼了,是不是就该假装被骗了,开开心心的与他们吃饭喝酒听曲子? 胡问静皱起了眉头,目光直上直下的打量着王济,王济心里发毛,脸上却堆着最崇敬的笑容,胡问静问道:“犒赏团?那么物品呢?牛羊呢?大米呢?” 一群调查团的官员微笑着盯着王济,哪来的米面牛羊? 王济哈哈大笑:“我等仰慕马护军和胡公,日夜兼程,恨不得早日见到两位,这带着米面牛羊的大队就在后面,估计月余后就到。” 一群调查团的官员笑着:“对,路上转运困难,他们至少还要月余才能到。”有这月余的时间立刻跑路,难道胡问静还能追到洛阳不成? 马隆佩服极了,想不到王济这么能瞎扯,大笑:“好!果然是犒赏团,朝廷没有忘记老夫,老夫感动极了。”带着众人上酒楼用餐。 杯光交错之中,几个官员悄悄到了王敞身边,低声道:“犒赏的牛羊等物由你搞定。”王敞大惊失色:“我是王敞,不是王济!”没喝几杯酒就醉了?谁说的犒赏团找谁去,我怎么变得出来牛羊米面。 几个官员怒视王敞:“若不是你与马隆胡问静说僵了,我等至于说自己是犒赏团吗?”胡问静三个字重音,重音,重音!朝廷派遣调查团又有什么关系,朝廷就不能调查封疆大吏吗?马隆没有出任何问题,又怕个毛的调查,胡问静更不需要悲愤悲伤手按剑柄,调查之后风风光光的官升三级不好吗?胡问静前一刻还笑眯眯的打算给王济司马畅签名呢,忽然发飙明显就是因为认出了王敞,想要找理由干掉他。王济出面说众人是犒赏团明显是救场,责任当然要算在王敞的头上。 王敞大怒,没得帮了胡问静还要欠了王济的人情的,翻脸道:“王某绝不信胡问静敢动我一根毫毛!”站起身来走向胡问静。 几个官员目瞪口呆,这辈子就没有听说过如此脑残的人物,泪水瞬间喷涌而出,跳过去扯住王敞:“不要激动!”“冲动是魔鬼!”“你还年轻!” 王敞死命的挣扎,激动个p,老子其实和胡问静是一伙的。 更多的调查团官员见了这里动静急忙赶过来询问,一听之下脸都青了:“什么?王敞要和胡问静单挑?”司马畅佩服的看着王敞,真该让父王司马骏看看王敞的模样,看他还敢不敢说自己是纨绔了。 王济眼角瞄到了一角王敞的动静,一秒钟就猜到了真相,瞬间就被冷汗湿透了衣服,然后镇定的站起来,走到距离胡问静和马隆三步外的地方,大声的道:“今日能够与马护军和胡公共饮,实在是我王济必胜最大的荣幸,且听我为诸君歌一曲!”其余机灵的官员会意,立刻在王敞的身后站成了屏风,敲碗的敲碗,拍手的拍手,跺脚的跺脚,摇头晃脑,说什么都要吸引了胡问静和马隆的注意力。 马隆大声的笑,跟着打拍子,白痴都知道这些官员唯恐胡问静发飙杀了他们,天高皇帝远,马隆和胡问静是西凉土皇帝,杀了他们随便一埋,等朝廷找到了西凉,调查团坟墓的树已经三丈高了。但是,此刻镇住了调查团毫无意义,毕竟嘴巴长在调查团的人身上,谁知道他们此刻诚惶诚恐,回了洛阳立刻翻脸?马隆看着胡问静,拼命的打眼色,与调查团的关系要和睦和睦再和睦,务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