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都震惊了:“难道此去必死无疑?”“听说贾充哭得晕死过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不好,我儿子也在军中!” 贾南风见贾充和胡问静还在对峙,对这两个家伙失望透顶,多大的事情啊,没看见四周的百姓都要哭了吗?难道要本宫第一次带军出征就成为万人哭嚎的笑柄?她淡淡的道:“不如让本宫带着小问竹吧。” 胡问静用力点头:“对,我也是这个意思,让我妹妹多亲近太子妃娘娘,沾些太子妃的福气。”贾充冷冷的看着女儿,这个女儿到底是不是亲生的?他不能当众落了太子妃的面子,只能用最严肃的表情叮嘱着:“饭可以不吃,刀剑可以不拿,人可以全部死光,小问竹必须在你的怀抱之中!” 胡问静怒视贾充,你干脆直说把刀子架在小问竹的脖子上好了。贾充转头看了胡问静一眼,压低了声音对贾南风道:“若有危急,就将刀子架在小问竹的脖子上。” 胡问静恨不得吐唾沫了!信不信胡某翻脸! 贾充鄙夷极了,要不是你违反约定一定要带走人质,老夫至于这么下作吗? 贾南风莫名其妙,但是看贾充这么认真,用力点头:“好。”伸手要去扯地上的小问竹,可是贾南风虽然会骑马,这从高头大马上弯腰去抱一个小女孩的技术却不是随便骑马晃悠几下就能拥有的,任由她怎么伸手都无法够到小问竹的手。 贾充肝疼极了,这个女儿真是太看不清自己了。他咳嗽一声,手下急忙抱起小问竹送到了贾南风的马背之上。贾南风看着不时挣扎的小问竹道:“太子妃姐姐带你和姐姐一起旅行。”小问竹立刻不挣扎了,欢快的笑,好像从来没有哭过一样。 贾充死死的盯着小问竹,又转头看胡问静,真的不是你教小问竹假哭闹事的?胡问静眨眼,这回真不是我安排的。 大军浩浩荡荡的远去,旌旗蔽日,铠甲凝霜,人强马壮,威风凛然,百姓欢呼声不绝。 贾充和百官热情的挥手,不少送行的门阀公子豪门贵女羡慕极了。有门阀贵女赞叹道:“我当写诗纪念今日。”一群贵女点头,不如开个诗会吧。 有门阀贵女淡定的在路边摆开案几香炉宣纸笔墨,悠悠的开始作画:“写诗如何纪念今日的盛况,我当绘画以记之。”其余贵女恨死了,以为你绘画好了不起啊,偏不理你。 有门阀公子羡慕的看着两边欢呼的百姓,道:“大丈夫生当如是。”会写诗写文章有个p用,果然还是带着士卒出征威风啊,远望那些出征将士的铠甲在阳光下竟然闪着光芒呢,简直是天神下凡。 一群门阀公子羡慕的点头,三千人的大军,几万人的送行的场面实在浩大,远不是带着几百人打猎可以比拟的。 众人的羡慕之中,某个白衣门阀公子冷笑几声。其余公子不理他,那个白衣门阀公子用力再冷笑几声,其余公子依然不理他,这个套路实质是太低级了,无非是想要有人问,“不知阁下为何发笑,难道贾、胡二人此去不能平并州胡人乎?”然后那白衣公子就会故作高深的道:“破并州胡人必矣。但恐皆不得还都耳。”马蛋啊!钟会邓艾的老掉牙的套路都拿出来用,你是不是胡问静派来混入门阀公子之中降低门阀公子素质的白痴二五仔? 那白衣门阀公子怒了,老子冷笑了几十声了,为什么不理我?扯住一个公子大声的冷笑。那公子使劲的甩袖,惊喜的看着另一个公子,大声的道:“张兄,我家炖着鸡汤,一起去喝啊。”以为老子是白痴吗,凭什么要配合你?想要装逼去茶楼啊,那里有的是装逼的人。 …… 大军刚远离了洛阳文武百官的视线,胡问静立马招呼贾南风和小问竹去马车里休息,骑马看着潇洒,其实累死人了,哪有坐马车舒服。 贾南风坚决不答应,心中热血还在沸腾呢:“本宫此刻是中郎将贾南风,大将军哪有不骑马的道理?”看看远处,恨不得立刻蹦出几十个蟊贼,然后浴血奋战血染征袍,终于剿灭了蟊贼,得胜班师。 可惜那些蟊贼太不识趣,竟然没有一个蹦出来给贾中郎将刷战功。贾南风瞅瞅一群士卒的行进速度很是不耐烦,就这速度每天撑死了走三十里地,不会真的要去三十日回三十日战三十日休息十日吧?三个月不回皇宫,太子那白痴会不会有了新的小贱人? 贾南风大声的下令:“加快速度!每日必须行两百里!”每天从早上到傍晚行走六个时辰,其中一个时辰吃饭扎营休息,五个时辰走两百里地,每个时辰也就走了四十里地,这速度不过比蜗牛稍微快了一点点而已。如此五天就能到并州,然后一天搞定几百个胡人,再休日一日,五天回洛阳,来回一共十二天而已,稍微有了些飞将军的感觉。 胡问静听着“每个时辰走四十里地”,刷的一下脸都白了,转身看其余将领,其余将领悲凉的看胡问静。 贾南风不见众人答应,厉声道:“怎么,想要违抗本将的军令吗?” 胡问静瞅瞅贾南风,第一个大声的道:“末将得令!”其余将领也应着,一转身就拼命的打眼色招呼胡问静开会:“你倒是劝劝太子妃娘娘。”每个时辰四十里地?这忒么的真是“飞”将军了。 胡问静斜眼瞅其余将领,严肃的道:“胡某只管听命,其余一概不管。”几个将领叹气,遇到一个机灵的,忽悠不过去。贾南风想要过一下当将军的瘾,你丫有几个脑袋去打搅了她的兴致? 某个将领道:“那只能按照老办法了。”一群将领点头,朝廷又不是第一次派了p都不懂得外行指挥军队,只管按照命令执行,拼命的催促士卒前进,最后实在完不成那就是士卒不听话,撑死就是他们带兵的能力不行,看在态度不错的份上,贾南风难道还能责怪了他们不成?只要贾南风长眼睛有脑子,看一眼那些士卒疲惫不堪的模样就知道每个时辰四十里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 才到了中午,贾南风就老老实实的换了马车,骑了一上午的马,两条大腿疼得不行,身上的盔甲更是压得她气都喘不过来。她看了一眼依然在马背上与小问竹嘻嘻哈哈的胡问静,武将就是武将啊。 一群将领看着贾南风的马车,才半天就坚持不住了,看你晚上会怎么样。 到了傍晚的时候,贾南风果然看了一眼疲惫的士卒就不吭声了,只是问胡问静道:“到并州真的要三十日?”胡问静使劲的摇头:“此去并州一路都在大缙之内,沿途有城池补充粮食,士卒负担不重,一天走两百里肯定不行,一百里却是有可能的,如此去并州十日就够了。”贾南风皱眉:“那你为何说三十日?”胡问静尴尬的看着贾南风,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难道告诉贾南风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