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轻视。 贾南风重重的点头,心中想好了说辞,只要说胡问静扮小丑只会被司马亮司马攸等人轻视,给的好处就少了,胡问静有很大可能就立刻改正了。假如这个理由还不能说服胡问静,那么贾南风还有最后一句名言:“男人都是贱狗,要钓着他们才会得到更多的好处。”这句财富密码一出,就不信胡问静不会立刻眼睛放光。 …… 汝南王府中,司马亮愤怒的咆哮着:“朝中诸公何以如此欺本王?”其实他心中并不怎么生气,又不是第一次被否决了提案了,都输麻了,谁在乎被多否决一次?可是这次的提案是给胡问静增加军队编制,他若是不愤怒,不震怒,不咆哮,胡问静很容易觉得他不尽力的。 胡问静跳脚:“朝廷否决汝南王殿下的提议,是妒忌汝南王的智慧,是联合起来扼杀大缙最优秀的人才!” 一群司马亮的手下斜眼看胡问静,真是无耻啊,急忙跟着叫,妒贤嫉能,朝廷都是废物等等。 司马亮很是舒心,胡问静来了之后好像那群笨蛋手下也机灵了些了。他看着胡问静慢慢的道:“朝中诸大臣多为碌碌之辈,有问静助本王定然可以将这些国之蛀虫尽数一扫而空,还我清明世界。”司马亮想过了,有很多人反对他,不妨事啊,他可以干掉了张华就能干掉更多的人,只要胡问静每天干掉一个朝中大臣,他很快就能登基为帝的。 胡问静用力点头:“为汝南王效力是下官的荣幸……可是下官一穷二白,荆州一无所有,汝南王殿下是不是可以给些钱粮?”看来任命官职和增加军队编制是不行了,但是至少要搞点粮草和人口。 一群司马亮的手下看着胡问静满口为司马亮效劳是荣幸,一转身就索要其他好处,佩服极了,人果然不能有节操啊。 司马亮皱眉,缓缓的摇头:“粮草刚调拨过,想要再要只怕不合适。”荆州的灾民再多,朝廷也不能一次次的给粮食,以为朝廷的粮食是石头里长出来的?实在不行让那些贱人饿死好了,哪一次大灾没有贱民饿死? “至于人口……”司马亮摇头,从长江以南抽调人口充实中原是国策,想要反其道而行充实长江以南,那是想都别想,他若是提出来只会显得他愚蠢,凭白送给那些王侯们嘲笑。 胡问静怒了:“一群王侯竟然敢嘲笑汝南王?必须发飙啊!”司马亮点头,那你快去发飙干掉那些王侯和文武百官:“问静果然是本王的左膀右臂也。”要是胡问静勤快些,一天干掉十个朝廷官员,到月底他就能登基了。 胡问静站着不动,使劲的瞅司马亮,司马亮莫名其妙,不是说要发飙吗,怎么站在这里发呆? 胡问静盯着司马亮的眼睛,认真的道:“殿下,皇帝不差饿兵,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不给好处就想我干活,做梦去吧。 司马亮盯着胡问静,心灵深处的鄙夷不可抑制的翻涌了出来,低贱之人就是低贱之人,完全不懂得高贵的门阀众人的谦让和礼仪,上位者不能给与的东西下位者不能提要求! 他淡淡的警告胡问静:“做人莫要太贪心,你好好的跟着本王,本王不会亏待你的。”这种话其实很低级,司马亮以前是绝对不会对人言的,门阀贵人讲究的是意会,小小的一个动作,一个挑眉,一个抽搐嘴角,对方就要立刻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哪里有把话说得这么直接的呢?门阀使用下位者什么时候说得这么直白了,对下位者考核了三年三年又三年很奇怪吗?下位者敢不答应,上位者立马就翻脸呵斥了。可是司马亮认为这种高级默契是不能放在胡问静身上的,荒野之民怎么会懂得上流社会的规矩呢。他只能用这最无聊的低级言语无奈的警告胡问静了。 胡问静呆呆的看着司马亮:“没好处,你是谁啊?” 司马亮呆住了,这辈子没人这么和他说话过。 一群司马亮的手下只觉胡问静简直是神啊,竟然是说到了他们的心里去了,没好处,你丫是谁啊?嘴上却厉声怒喝:“休得放肆!”拿眼角打眼色,快走,快走!要是司马亮发飙了大家不好下台。 胡问静潇洒而去,司马亮终于缓过神来了,大怒掀桌:“胡问静!”一群手下安慰司马亮:“胡问静已经被我们骂走了!”司马亮大怒:“为什么不杀了这个贱人!”一群手下呆呆的看着司马亮,杀胡问静?你脑子没病吧! …… 司马腾向洛阳所有豪门大阀和朝廷官员发了请柬,三日后将在东海王司马越的府邸宴请宾客,却只字不提原因是什么。 有人困惑不解:“司马腾这是要干什么?”这个时候大宴宾客肯定是有深刻的目的的,可是怎么都想不到司马腾的目的,难道是为了司马越造势? 有人消息灵通,哑然失笑:“听说司马腾放话有妙计可以将胡问静逐出京城。”众人轰然大笑,司马腾太拎不清了,这种胡言乱语也说得出口。 有人笑着:“且去看看也好。”众人点头,闲着无聊看看热闹也好。 三日后,司马越的府邸中挤满了宾客,洛阳赶来看热闹的门阀子弟和官员加起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在加上各自带来的仆役和保镖之内,来客至少有三五千人,东海王府邸立时被挤得满满的,走到哪里都是人。 一群年轻的门阀公子和贵女聚集在花园的一角,人人不屑的说着胡问静在朝会之中责怪司马亮不够爱惜身体时的无耻谄媚模样,只觉世上最无耻最卑鄙最不要脸的人非胡问静莫属。 某个贵女笑着道:“我还以为胡问静有什么了不起,原来不过如此。”一群贵女笑着,以前看在太子妃贾南风的面子远远的见过胡问静几次,当时就觉得胡问静这个人垃圾的很,既不懂的宴会的礼仪,也不懂得说话做事的规矩,没有一件事是符合“礼”的,若是出生在洛阳的门阀之中只怕此刻已经被教养规矩的先生打死了。 “待会啊,我一定要去见见贾太后。”有贵女抿着嘴笑,将“贾太后”三字说得特别的大声。一群贵女用力点头,望着稍远处板着脸的贾南风。以前在太子妃贾南风面前卑躬屈膝还不是因为她是未来的皇后,如今太子妃贾南风嗖的一下就越过了皇后,光速成了太后,可是这太后实在是不值钱,而贾南风的太尉老子也同时没了权力,贾南风的两个光环同时消失,此时不去好好的消遣一下贾南风更待何时? 不远处,一个贵公子低声道:“听说司马腾要将胡问静赶出洛阳?”其余贵公子笑了:“正是。”司马腾一定是在吹牛,要是这么容易就能将胡问静赶出京城,哪里轮得到司马腾动手。 刘希岭笑道:“你们太高看了胡问静了,我一点也不觉得东瀛侯司马腾是在吹牛,驱赶胡问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