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可以决定胜负的最后力量,我们可以获得最大的利益。不论是王浑还是郭弈,想要我们支持他们就必须付出足够的诚意。虽然是一人一票,但很明显决定胜负的三票的价格远远的高于其他人。” 贾南风笑着,其他人支持王浑或郭弈只能获得一分利益,她们至少可以获得两分。因为她们三个可以直接向王浑或者郭弈提出谁给的利益多就支持谁,在这最后时刻,王浑和郭弈敢不全力以赴?她们自然可以得到远超其余辅政议员的巨大利益。 “这只是表面上的利益,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借此分化辅政议员,利用他们各自的利益的不同,拉拢他们收为己用。”贾南风的眼中闪着光芒,党内无派,千奇百怪,四十九个辅政议员一定会根据自己的利益再次细分成好几个派系,比如她们三个就是一派,比如司马骏和他的两个儿子肯定是就是一派,比如年轻的司马家的王侯与年老的司马家的王侯们肯定是不同的派系,而每个派系之中还会再次细分,直到利益完全一致,分无可分。这一次任命吏部尚书就变成了两个派系,而这两个派系将来还会因为其他利益不断地站队和分裂,她只要看清了每一个司马家的王侯的利益核心,就能够将他们拉到自己的身边,成为自己的党羽,进一步控制朝政。更妙的是,这个拉拢和分裂的过程在平时一定会引起无数人的警惕,但是在这用选票决定一切的议会之中却是正常操作和基本操作,没有任何人会产生一丝丝的怀疑。贾南风笑着,就算有人公然指责她拉帮结派又如何,只要每次的议题会产生利益,那么拉帮结派就无可质疑和指责,因为那只是每一个辅政议员的利益驱使之下的自我团结。 贾南风大声的笑,她只是想要权力,其余金钱、地位、人脉她统统都不需要,也就是说她天然的可以最大限度的拉拢其他人。 她温和的看着胡问静,柔声道:“问静,我们的时代到来了。”至于这议会啊,少数服从多数啊,是胡问静在当年提出皇帝轮流做的时候就布的局,还是凑巧冒了出来,这完全不重要,她只要结果。 胡问静干巴巴的笑着,汗流浃背,为什么任何事情贾南风都能熟练的转移到了宅斗上?她转头上上下下的打量贾充,认真无比:“太尉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身体,每天多吃鸡蛋多喝牛奶多吃肉多运动,务必活到九十九。”你要是嗝屁了,你女儿一定害死了自己,你为了女儿为了贾家所有活着的人,千万要多活几年啊。 贾充微笑着道:“托福,托福。”要是我女儿机灵我还需要你干嘛?做人要看清现实,就是因为我女儿是笨蛋,你才有了今天。 贾南风得意了许久,这才转头看胡问静和贾充,道:“我又想到了一层,除了表面的利益,分化拉拢其他辅政议员,我们还可以拉拢相关人。比如王浑和郭弈。” 贾南风抿嘴微笑,华丽的衣衫不断地颤抖着:“王浑和郭弈需要我的选票,愿意付出代价,若是我不要钱,只要他们的真心呢?哦,这句话说得好像是谈情说爱了,那就说得再明白点,若是我只要他们的忠心呢?这个要求或者有些高了,王浑和郭弈未必可为了一张关键的选票就向我效忠的,但是我可以看人下菜啊,像王浑郭弈这类人我只需要卖个人情,将来在关键时刻要求王浑郭弈还我的人情,这岂不是比区区金钱或者其他更好?若是遇到了一些低级官员或者没有背景后台的,我要求他们为了关键的选票向我效忠,他们只怕还巴不得呢。”贾南风想起司马炎逊位前贾家的风光,真是觉得这个假设一点都不是妄想,当年多少人恨不得跪下来抱她的大腿啊。 贾充不用看就知道胡问静要吐血了,贾南风太拎不清自己的情况了,简直是往死里坑她自己啊。他想了想,对贾南风笑道:“不用着急,且看看胡问静怎么做。” 胡问静用力点头:“瞧我的。”有些事情说理说不通,让贾南风亲眼目睹一次示范吧,可是有用吗? 小问竹抱着一个比人还大的兔子布偶,得意的看着贾充和贾南风,欢快的蹦跶着:“我有一只大兔兔!我姐姐做的!” 贾南风看看粉红色的大兔子布偶,就这面料的染色都证明价格不菲了。她故意鄙夷的道:“不好,兔子哪有粉色的。” 小问竹一点都不客气:“笨蛋!当然有粉色的兔兔。” 贾南风大笑,小问竹比以前活泼了好几百倍,终于一些刁蛮贵女的模样了。 胡问静坚决反对:“我家问竹最乖了,哪里刁蛮了?” …… 某个酒楼之中,胡问静牵着小问竹的手跟在仆役后面进了一个包间。 仆役恭敬的道:“请!” 胡问静看看里头,一个人都没有,但案几上已经有了一些菜肴。 她笑了笑,问道:“王将军呢?” 那仆役急忙摇头道:“启禀刺史,小人只是酒楼的仆役,王将军定下了酒宴款待胡刺史,其余小人一概不知。” 胡问静淡定的点头:“你去吧。” 王浑就在隔壁,听着手下报告胡问静已经到了,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他曾经是征东大将军,论地位高出了胡问静十七八级,论资历,论血统,论家族,论门阀,论财力,论学识,哪一样是胡问静可以企及的?胡问静只是因缘际会,站在风口被吹得飞起的猪而已,凭什么让他早早的等在宴席之中?他愿意请胡问静吃饭已经是极其的折节下交了,万万不能再屈辱的等候胡问静入席。 “让她等上一炷香的时间,不,一盏茶的时间。”王浑淡淡的道,若是在王浑的府邸之中,他至少让胡问静等上几个时辰。但是既然此刻缺少胡问静手中的三张选票,那么只能委屈自己了,让胡问静小小的等上一盏茶 时间就过去见她。王浑微微叹气,真是屈辱啊。 一盏茶的时间后,王浑推开了胡问静所在的包间的房门,见胡问静和小问竹打打闹闹着,他心中立刻怒了几分,胡问静一点都不懂的礼仪吗?她应该带着小问竹毕恭毕敬的坐在案几后等待他的。 王浑一声不吭,也不入席,就站在那里,冷冷的盯着胡问静,身上气势勃发,久为上位者的威严填充了整个房间。 胡问静和小问竹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继续打闹着。 王浑大怒,恶狠狠的盯着胡问静,胡问静终于感觉到了凶狠的目光,一转头,好像第一次看到了王浑,急忙拍着小问竹的背:“别闹了,别闹了,有人来了。”小问竹欢笑着从胡问静的怀里钻出来,大大咧咧的看着王浑。 王浑心中的怒火差点烧掉了他的头发,这辈子没有见过如此无礼的下等人!知道王家是什么身份?王家几百年来都是超级贵胄!血统可以上溯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