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爽,精锐士卒肯定要有章法,“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哪有这么松松垮垮的?他冷哼一声,就要开始练兵,然后瞬间呆住了,练兵,练兵,练兵,可到底怎么算练兵呢?让士卒站整齐了队伍就是练兵了吗?站整齐了就是超级精锐士卒了吗?这个问题以前是从来不存在白衣贵公子的脑海中的,练兵就是练兵嘛,不懂练兵就是军事白痴,可是此刻当他需要下令练兵的具体的步骤的时候,白衣贵公子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跑步、队列、举石锁?练兵只有这三样吗?跑步跑多久,有几千个石锁吗?石锁要几斤重的?举起来之后要不要再练了? 白衣贵公子心中一惊,然后后悔极了,身为贵公子只需要抓大方向就行了,怎么能亲自管这些细节呢,他应该找个老兵老将什么的负责训练新兵的。 白衣贵公子冷冷的转头,看着黄衣贵公子和蓝衣贵公子,道:“这训练的事情就交给两位副帅了,想必两位副帅不会让我失望吧?” 黄衣贵公子和蓝衣贵公子冷冷的看着白衣贵公子,一秒就猜到了白衣贵公子交出来练兵权力的阴谋。 黄衣贵公子冷笑道:“你不会不懂得练兵吧?”他斜眼看着脸色微变的白衣贵公子道:“莫非,你只会站队列,跑步和举石锁?哈哈哈!” 蓝衣贵公子淡淡的道:“他不但不会练兵,更有其他深意。这士卒是我们二人训练的,若是他指挥失误导致战败了,只需要说是我们二人训练得不好,这战败的责任就是我们二人的,真是好谋算啊。” 白衣贵公子冷冷的看着两人,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不是草包。 黄衣贵公子冷笑道:“你……” 有一骑忽然冲入了大军之中,远远地就叫道:“公子!老爷!不好了,胡刺史的大军就在三十里外,正在向中牟而来。” 一群门阀子弟尽数脸色大变:“胡问静不该在荥阳等着与勤王军决战吗?胡问静不该是派个信使与我们谈条件吗?为什么胡问静会杀向中牟?” 白须老者大怒:“还想什么,快准备开战啊!”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招呼士卒,准备开战?怎么准备?该死的,不知道啊!那些不识字但是懂得做事的丘八平民老兵油子都死去哪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ps:本章的“自古”等词汇考虑时代,只在“晋”以前,朱元璋等草根皇帝还没出现呢。感谢在2021062122:20:522021062314:19: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浮梦3个;冰红猹、寒舍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宁白自言60瓶;洋洋50瓶;echo啤酒、七七30瓶;寒舍25瓶;浮梦20瓶;陆易斯19瓶;慕雅、小草君、星垂平野阔、圣杯君、猫幻10瓶;水衍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78章 不需要忠于胡某 中牟城外,三千余个勤王军士卒畏惧的背对城墙而立,敌军还没到,但是他们的心中已经慌得不行。 有士卒浑身颤抖着,他在今天早晨还是种地的佃农,就因为门阀老爷说不参加勤王军,明年就不把地租给他,他只能参加了。 另一个士卒望着远处,喃喃的道:“听说是官兵啊。” 一个士卒凄厉的叫:“官兵?我们怎么打得赢官兵?官兵有刀子的,还很凶,我们只有一根木棍!”他看着手中细细的木棍,这个棍子不是一般的细,扫把都比这棍子粗一些,简直就是柴火,就这柴火棍能打赢官兵? 又是一个士卒左右看看,打定了主意一有危险就逃跑,他是门阀老爷的仆役,卖的是力气,不是小命,若要他卖命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不远处,黄衣贵公子愤怒的看着白衣贵公子,厉声喝问道:“为什么不据城而守?防守方依靠坚固的城墙防守才是兵法正道!” 蓝衣贵公子脸色惨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句话中的重点是“千里”而不是运筹帷幄,待在距离战场千里之外的地方才是身为将领该做的事情,站在箭矢可及的地方实在是太挑战神经了。 白衣贵公子冷冷的道:“据城而守?坚固的城墙?你哪只眼睛看到坚固的城墙了?”按理,白衣贵公子是不该用如此粗暴不礼貌的言语的,但是他此刻心中紧张和烦躁无比,忍不住就破口大骂了。 黄衣贵公子好像第一次看到了中牟的城墙,瞬间张大了嘴。中牟作为中原腹地的一个县城有个p的坚固的城墙,以为造城墙不要钱啊。中牟残留的破烂城墙也不知道是东周还是秦朝的时候留下来的,只有半人高,最糟糕的是还只有短短的一截,残垣延伸处只有大片的垃圾堆。 白衣贵公子冷笑着:“没有城墙可以防守,就干脆破釜沉舟背水一战。”黄衣贵公子慢慢地点头,别无选择,只能如此了。 蓝衣贵公子扶着仆役,终于说出了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我们给银钱,一定会士气倍增,打败了强敌。”书上都是这么写的,只要给钱给银子给女人,再垃圾的士卒都会立刻成为百战精锐。 黄衣贵公子用力点头,派仆役大声的吆喝:“只要打赢了,每人给五百文钱!斩杀敌军首级者赏赐两千文钱,斩杀敌军大将者赏赐五千文钱。” 三千士卒中有人大声的叫着:“听见了吗?老爷说给铜钱!黄橙橙的铜钱啊!打赢了就有五百文钱!”好些士卒听着五百文钱心怦怦地跳,但手脚依然颤抖,贪财是一回事,怕死又是一回事。 白衣贵公子转身看着身后颤抖的士卒,深深的感到了无奈,若是给他时间训练士卒,他一定可以练出一支精兵的,只是现在就只能靠这支没有训练的军队与胡问静的凶残官兵决战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敌方原来疲惫,我方以逸待劳,只要我们抓住机会不给胡问静修整的机会,主动出击,有很大的可能一举破敌。” 黄衣贵公子点头,胡问静当日就是如此破了司马越的大军的,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白衣贵公子缓缓地点头,他用几句话就得到了绝对的军队主导权,这就是权谋的力量。然后,怎么用权谋的力量打败胡问静的军队呢?该死的!好像就没有这样的案例! 远处渐渐的出现了人影,隐约可见长矛如林。中牟城外的所有人紧张极了,有士卒惨叫着:“啊啊啊!我要死了!”有士卒直接就尿湿了裤子,有士卒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有士卒蠢蠢欲动就想逃走。 白衣贵公子同样脸色惨白,直面敌军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