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自己的便服,不管有什么困难都要坚决的克服,与想要违背天意的逆贼决一死战。 …… 豫州谯郡崔太守尴尬无比。 讲道理,他是一万个准备投降胡问静的。 胡问静就是谯郡人,亲不亲,故乡人。谯郡的一群门阀中人都跑来坚决要求支持胡问静了,谯郡门阀与胡问静有美好的相遇,与胡问静一起对抗过万恶的韦阀,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与胡问静可谓是同甘苦共患难,与胡问静是兄弟加战友的超过血脉至亲的交情,支持胡问静那是理所当然的。 谯郡的百姓也支持胡问静,当胡问静还是胡神医、胡霸天的时候谯郡的百姓就与胡问静结下了深刻的友谊,有的子女上过胡霸天的私塾,有的吃过胡神医推荐的韭菜,有的与胡霸天一齐讨伐过抗租的刁民,谯郡百姓与胡问静的感情比亲人还亲,胡问静就是谯郡百姓的姐姐、母亲、祖母!一个人怎么可以不支持自己的姐姐、母亲、祖母?谯郡百姓坚决支持胡问静。 门阀支持,百姓支持,豫州谢州牧也表明了要支持胡问静,崔太守有什么理由不支持胡问静? 但是该死的司马越和琅琊王氏分别派了使者到谯郡,千言万语只有一句话,敢支持胡问静就砍下崔太守的脑袋! 崔太守计算了一下司马越、琅琊王氏、胡问静与谯郡的距离,确定他的坟头的草都三尺高了,胡问静的军队还没到谯郡。 崔太守唯一的办法就是拖!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胡问静一定会派大军接手豫州各郡县的,到时候就不怕司马越和琅琊王氏了。 但是谯郡一群门阀坚决不允许崔太守拖延时间。 有门阀子弟厉声道:“若是因为谯郡不肯表态支持胡刺史,天下人以为胡刺史不得民心,家乡人都不支持,因而大败,怎么办?”想想成为权臣的乡亲带来的利益就因为崔太守不肯表态而失去,杀了崔太守的心都有。 有门阀子弟安慰崔太守:“逆贼司马越和逆贼琅琊王氏能有多少士卒?我等谯郡门阀就没有人了?司马越和琅琊王氏敢派多少人来谯郡,我等就杀多少人。” 有门阀子弟心急火燎:“若是胡刺史因为我们不表态,因此把好处给了别人怎么办?”天下官位有定数,要是胡问静以为谯郡门阀不支持她,把官位给了别人,他们因此没能当官,这损失是杀了崔太守全家还是九族? 崔太守看着激动的门阀子弟,只觉真忒么的倒霉! …… 陈留郡内,东海王司马越慢慢地舞剑,心中杀气四溢。 胡问静竟然玩这一手,该死的还不太好破解! 司马越手中剑光一闪,剑法大开大合。他失误了! 当年司马师司马昭哪怕大军出征都要带着魏帝,就是怕有人挟天子以令诸侯,可他却任由司马遹留在胡问静的手中,造成了如今被动的局面。 司马越心中悔恨,剑法又是一变,一剑又一剑不停地刺出。 当年他起兵的时候不该打着勤王的旗号的,应该打着贾充胡问静弑君的旗号,那么他就能够称帝了,不仅仅洛阳的正统不复存在,他更成了天下的正统。 司马越心如刀绞,悔不当初毫无见识,竟然想着在天下勤王军杀了胡问静贾充之后用大功逼司马遹逊位这种不靠谱的招数,为什么不直接称帝呢? 司马越心中悲愤,口中清啸一声,手中长剑剑光如流水一般宣泄而出。他还是不够成熟!还是没有掌握权谋的精髓! 司马越连砍几十剑,终于发泄出了心头的怒火,将宝剑掷于地上,转身回房屋。所谓亡羊补牢未为晚也,他现在就称帝,看天下官员谁敢不服从他的命令。尤其是豫州谢州牧,以为打着遵守朝廷命令就能百无禁忌的投靠胡问静了?他以大缙皇帝的名义命令谢州牧立即向胡问静宣战,谢州牧会怎么办?若是谢州牧不肯宣战,他就罢免了谢州牧。 几个仆役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待司马越进了屋子,一个仆役急忙去捡起宝剑,仔细地拂拭,殿下很喜欢这把剑的,不能有一丝的损伤。 几个将领向司马越禀告公事,随意地扫了一眼庭院的地面,皱眉呵斥几个仆役:“竟然把梅花砍得七零八落,你们没柴火就说一声啊,砍了殿下最喜欢的梅花怎么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63023:12:052021070122:04: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旒卿40瓶;不知要看什么17瓶;为祂献上烟花后众生痴、18134023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87章 谁在欺骗谁? 关中。 王敞相信,要不是司马畅亲自陪着他,他绝对走不进这个陵墓。 在陵园的二十里外就开始了严格的封锁,任何没有令牌的人都会被直接拦下,若是敢口出妄言就会挨打,若是敢执意硬闯就会被当场格杀,若是以为自己武艺高强可以击杀现场的士卒就会发现数个暗哨吹响了号角,数百最精锐的铁骑将会在短短一盏茶时间内赶到,然后将任何武林高手踏成肉泥。 而进入了陵园二十里之内不代表就可以安全了,每一棵树后都可能潜伏着一个神射手,只要稍有怀疑就可以直接将来人射杀。 哪怕最后进了陵园,依然有五十个精锐士卒身穿铁甲,死死的盯着陵园的任何一个入口,哪怕是一只苍蝇都休想随意的进入陵园。 王敞看着这个严密封锁的陵园,精神有些恍惚,又死了一个?镇南将军司马伷病死了,开国皇帝司马炎暴毙了,司马攸司马亮等三十九个司马家的王侯被杀了,征西大将军司马骏病死了,这司马家最近倒了十八辈子血霉了,稍微有点才华的全部都死了。 王敞仔细地打量着司马骏的陵墓,这是上好的白玉石建造的?这台阶这么长,有九十九级吧?王敞知道他在关注毫无意义的小事情,可是他实在无法接受司马骏无声无息地就去世了。他甚至有那么几秒钟深深地怀疑司马骏是不是假死。司马骏死的时间实在是太巧了,洛阳朝廷派他进关中协商,然后司马骏就死了,早不是晚不死,就这个时候死了? 尽管王敞知道司马骏不是“这个时候”死的,而是死了快有一年半了。 王敞转头看司马畅,司马畅脸上没有什么悲哀。王敞一瞬间又怀疑司马骏是不是诈死埋名了,有了挖开陵墓开棺验尸的冲动,随即被理智压制了下去。司马骏已经死了一年半了,司马畅再怎么悲痛欲绝也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至于每次到了亡父的陵墓前就会大哭。 王敞肃立在司马骏的陵墓前,点了一炷香,拜了几下,心里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