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们赢了!我们是传奇!”几百骑兵击溃十几万大军啊,这真是比张辽还要勇猛。 数百骑猖狂地大笑,五百骑击溃了十几万大军,足以载入史册。 玺苏浑身都在发抖,祂迷认真地安慰她:“不要太激动,很没面子的。”玺苏转头怒视:“我肋骨一定断了,好疼!”那该死的士卒的一刀的力量真是巨大啊,若不是有纸甲护身,说不定被拦腰砍成两截。祂迷一怔,急忙问道:“你没见血吧?”玺苏摇头,纸甲只是破碎了几张而已,怎么可能见血?祂迷松了口气,那就是小伤了。 胡问静看着近在咫尺的定陶城,厉声道:“本座要取定陶城!”调转战马,冲向定陶城。 祂迷纵马紧紧跟在胡问静背后,凄厉地惨叫:“老大,你不会以为马能跑上城墙吧?”数百骑跟在胡问静的背后冲向定陶城,心中只觉胡老大杀红了眼睛,已经疯了。但是他们毫不犹豫地跟在胡问静的身后,死命的催动战马,可是战马早已发力,也就是小跑而已。 定陶城墙上,无数人情不自禁地倒退一步,好些人惊恐地尖叫。 有门阀中人大声地叫着:“不要怕,不要怕!骑兵不能攻城!”可是那声音毫无说服力,胡问静可以几百骑破十几万大军,说不定就真的能用骑兵破城呢? 定陶城墙下,一直努力攀爬城墙,一直在失败的溃兵眼看胡问静率骑兵冲锋,凄厉地叫:“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想要跪下投降,可是看那骑兵越来越近,就是跪下都不敢,只是玩命地攀爬,可越是如此越是一个都爬不上去。有人凄厉地叫着:“放开手,不要拉住我!让我先上去,不然大家一个都上不去!”其余人绝不放手,别说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就是认识又如何?老子这个时候信了你就是白痴。 胡问静率领骑兵冲向定陶城,眼看就要撞到了城墙,胡问静厉声道:“转向!转向!转向!”战马小跑之下的转向毫无难度,数百骑几乎贴着城墙转向,沿着城墙向前。城墙下的溃兵凄厉地叫喊,有的疯狂地离开城墙,有的却更加紧密地贴着城墙,有的抱头蹲下。 眼看铁骑到了面前,忽然人影一闪,一个攀爬城墙的溃兵只觉肩膀上被人重重地踩了一脚,狠狠地倒在了地上。下一瞬间,胡问静高高地跃起。 城墙上无数人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地仰头望着空中的胡问静,胡问静身后是一轮昏黄的圆月,宛如从月亮上飞落。 城墙下,祂迷张大了嘴:“老大会飞!” 下一秒,胡问静落到了城墙上,无数人凄厉地惨叫,而后又一片寂静,所有人死死地捂住了嘴,惊恐地看着会飞的死神。 玺苏捂着肋骨,动一动就剧痛无比,实在无力跳上城墙,她厉声道:“姚青锋,祂迷,上!”必须有人上去支援老大,不能让老大一个人面对无数的敌人。 姚青锋点头,瞬间跳起,一脚踩向一个溃兵的肩膀,那个溃兵惨叫一声,瞬间倒地。姚青锋吧唧贴在了墙上,慢慢地滑下,反手一刀砍杀了那倒地的溃兵。“叫你倒下!叫你倒下!害我撞墙!” 玺苏失望极了,转头看祂迷,祂迷用力点头,下了战马,用力起跳,轻松地就抓住了矮墙的边缘,可是怎么用力都无法翻身上去。祂迷面红耳赤,弱弱地道:“打了半天了,我真的没力气了。” 姚青锋厉声道:“驱赶那些士卒做垫脚!” 城墙下闹成一团,城墙之上却鸦雀无声。 胡问静负手而立,仰头看着天空的月亮,一动不动。 王澄有些明白了,这是要琅琊王氏投降,或者谈判。他缓缓地整理衣衫,琅琊王氏绝不会向一个平民女子投降,但是兵临城下的时候虚与委蛇却也无妨,若是操作得好,说不定反而能够利用胡问静杀光了其余意图争夺天下之人。 好些人看着王澄,琅琊王家果然牌子够大够硬,就算是公然讨伐胡问静,胡问静也必须给面子客客气气的,不能打击报复,这投胎在顶尖豪门大阀果然就是人生密码啊。 有门阀公子看穿了王澄的心思,这是想财色兼收,利用政治联姻夺取了天下?但胡问静可不是好对付的,到底是琅琊王氏借机吞并了胡问静的势力,还是胡问静借机吞并了琅琊王家还不好说。 王澄一步步走向胡问静,恭敬地道:“在下琅琊王氏王澄,见过胡刺史。” 无数门阀中人佩服地看着王澄,竟然声音都没抖一下,不愧是琅琊王氏的公子。 胡问静看着天空,柔声道:“今夜月色真美……” 一群贵女忘记了惊恐,鄙夷地 看着胡问静,说这种言语应该穿着最漂亮的长裙,或白衣如雪,清纯无暇,或红衣如火,热情奔放,或人淡如菊,温婉轻笑,可谓各有千秋,你丫看看自己的衣衫,蓬松的甲胄上又是红色又是黄色,丑陋无比,还冒着血腥气,哦,胡问静的脸上也有鲜血!就这鬼一般的模样也敢说这种温柔的言语? 王澄和一群门阀中人听着这熟悉的烂得没边的言语,怔怔地看着胡问静,马蛋啊!该怎么接下一句?是“能够与你一起赏月,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是“你的眼睛比月色更美”?是“再也没有人能够阻隔我们在一起”?是“不如我们回房间吧”?回答错了搞不好要倒大霉。 胡问静转头微笑着看着王澄,轻柔又愉快地道:“如此美好的夜晚,怎么能够不杀人呢?”剑光一闪,王澄的脑袋落在了地上,鲜血疯狂地喷涌。 好几个贵女看着王澄的人头,毫不犹豫地晕倒。 一群门阀中人怔怔地看着胡问静,王澄是琅琊王氏的二公子啊,尊贵无比,怎么可以杀了他?王澄是与你谈判的啊,为什么要杀了他? 茫然之中,不知道是谁低声叫着:“快逃……快逃……”叫声逐渐响亮,宛如绝望的嘶吼:“快逃啊!”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凄厉地惨叫着,疯狂的逃亡。 胡问静慢悠悠地追赶众人,犹如闲庭信步,遇到有人落后就一剑斩杀。她欣赏着四周的惨叫,愉快极了:“月落乌啼霜满天,一行白鹭上青天。甚好,甚好。” 众人尖声惊叫:“快逃啊!快逃啊!”下城墙的楼梯上不时有人滚了下去,有人见前方人多挤满了楼梯,干脆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定陶城西门的城墙上无数门阀中人和百姓疯狂地四散奔逃,不时有人头飞起,鲜血狂喷,或从城墙上跳下,城内城外到处都是凄厉地惨叫声,定陶城内宛如地狱。 王敦被一群人裹挟着逃下了城墙,又从其他城门逃出了定陶城。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为王澄的被杀感到悲痛,心中只有绝望和茫然:“为什么?为什么胡问静要冒险偷袭定陶?为什么不是偷袭近在咫尺的陈留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