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武县县令等人。 “啪啪啪!”有人用力的鼓掌。 “钓了一条小鱼。”那人淡淡地道。 四周所有人闻声望去,只见一辆马车上的马车夫轻轻地拍着手。 一群马车夫叹气:“老大,大冬天为了这么几个人受苦受累,值得吗?”那拍手的马车夫摇头:“亏大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周围的人听着,哪里还有不明白,这是官兵设下的圈套,就是为了剿杀意图抢夺人头的人。 那琅琊王氏支脉子弟的为首男子失声道:“不好!”一群人紧张地靠拢,拿着刀剑对着四周,唯恐冒出几千个士卒。 四周百姓嗖的一下就退后了几百步,有人都退到了两边的树林中,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躲得远些才安全。 一群琅琊王氏子弟四处地瞅,确定没有其他伏兵,那为首的男子笑了:“就凭你们几个人?”招手,百余人渐渐围拢,不过几十个车夫而已,杀了就是了。 一群车夫嘻嘻哈哈地笑着,谁也不把那百十个琅琊王氏子弟放在眼中。 那为首的男子越想越是不对,仔细打量那拍手的车夫,脱口而出:“你是男是女?” “噗!”那为首男子的人头飞起。 一个车夫收回剑,认真地道:“老大,我已经替你杀了,不用谢我。另外,你该换一身衣衫了……” 那拍手的车夫瞪眼:“你懂什么,这叫中性装,超越时代一千八百年!” 某个琅琊王氏的子弟灵光一身,惊恐地退后,盯着那中性装车夫,颤抖地道:“你……你……你是胡……问静……” 那中性装车夫笑了:“宾果!猜对了。” 四周百姓一齐惊呼出声,堂堂荆州刺史竟然跑来伪装车夫,脑子有病啊。一群陆家子弟只觉开了眼界了,分分钟几千万的大佬跑来赚一天三个铜板的钱,荆州内卷到了这个程度了? 一群琅琊王氏支脉的人脸色大变,有人厉声道:“我们人多,他们没有穿甲胄,不用怕,我们上啊!”一群王氏支脉的人仔细地看,胡问静等人的粗布衣衫下果然没有甲胄,心中大定。 众人一齐大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有王氏子弟厉声喝道:“杀了胡问静,我赏一万亩田地!” 一群王氏支脉的人齐声欢呼:“杀啊!”有人转身就逃。 众人死死地看着那逃跑的人,人多打人少,还没开打就跑了? 那逃跑的人边跑边叫:“蠢货,那是胡问静啊,你怎么可能打得过她!” 数道人影冲入了那些王氏支脉的人之中,手起刀落,瞬间就斩杀了十余人。 其余马车夫大叫:“别杀光了,留几个给我!”急忙杀入人群之中。 一个王氏支脉的人死死地盯着跑来的一个马车夫,他是王氏支脉的护院,练过武,打不过胡问静他信,打不过一个普通的马车夫他坚决不信。 他握紧了刀,狰狞地笑:“来得好!”猛然一刀砍向那马车夫:“看我这招天外飞仙!”这一招是他师门绝招,百战百胜,杀一个车夫真是玷(污)了这一招。 那个马车夫陡然一闪,那护院一怔,刀锋贴着那马车夫的身体落在了空处,下一瞬间,那护院只觉腰部一凉,肚子里有什么东西疯狂地涌了出来。他惨然低头捂着破开的肚子,问道:“你怎么能够躲过……” 刀光一闪,那护院的人头落地,而那马车夫已经杀入了其他王氏支脉的人手之中。 路边的百姓之中,有陆家子弟低声对陆易斯道:“这些马车夫个个都是高手!”看那些人发力的方式,动作的灵巧,出手的速度,招式的娴熟,比陆家的几个武术教头都要强。 陆易斯缓缓点头:“五百骑……”陆家子弟们脸上变色,也是点头,有人低声道:“这几十个马车夫看来都是胡问静五百铁骑中的人,怪不得五百铁骑横扫十几万大军,原来个个都有宗师级的身手!”有人低声惊呼:“用五百宗师级高手当骑兵,胡问静竟然如此不重视人才?”陆易斯转头看几个陆家子弟,《大越双龙传》看多了? 一群陆家子弟看着那车夫们斩杀琅琊王氏支脉的人,只觉今日祖坟冒青烟了,若是琅琊王氏的人晚了一刻动手,那么此刻死得就是他们了。 片刻之间,一群琅琊王氏支脉的人只剩下了几个,两个马车夫解开了拉车的马,策马去追杀那逃掉的王氏子弟。 一个幸存的王氏支脉的人浑身发抖,涕泪纵横,放声大哭:“你们不能杀我……我是琅琊王氏的子弟……我是精英……我会琴棋书画……自古就没有杀了门阀公子的……还有美女等着我回去……”柠檬小说 一群马车夫围着那几个幸存者,笑得牙都要掉了:“哎呀,这个家伙竟然是个看小黄书看傻的。”“应该叫回凉来,这是现实的题材啊。” 有马车夫皱眉苦思,惊讶了:“好像我看过的书里门阀公子都是不死的!打了败仗不会死,阴谋诡计输了不会死,遇到山洪暴发不会死,被人抓了也不会死!” 一群马车夫转头乜她:“你暴露了!” 胡问静笑了:“真是倒霉,世上蠢人太多,有些话不说明白了,蠢货就是看不懂。来人,拿纸笔来!” 一群马车夫尴尬地看胡问静,谁会随身带着纸笔? 成武县县令福至心灵,取出毛笔,扯下衣衫,恭恭敬敬的递到了胡问静面前:“刺史,请。”成武县县尉反应极快,从箪食壶浆的百姓手中抢过一块托盘,单膝跪下举过头顶:“刺史请以之为案几。” 胡问静看着那几个幸存的门阀子弟,忽然放声大笑,提笔写字,写完,掷笔于地,道:“将它挂在王澄的头颅之上,胡某要所有人都知道。” 几个手下取了那件衣衫,嫌弃不方便,取刀裁剪了,找棍子挑在了王澄人头之上。 陆易斯极目望去,那衣衫残片之上有几个剑拔弩张的大字:“你的脑袋也是可以砍下来的!”一时神为之夺。 …… 花园中略有薄雪,地上白白的一层,很是亮眼,几棵掉光了叶子的老树黑黑的,更加的显得没有精神。 佘戊戌披着狐裘披风,面无表情地看着老树,她就像那棵老树。 有几个女子远远地望着佘戊戌,一个女子清脆地笑着:“哎呀,就是那件狐裘披风啊,想不到佘戊戌竟然也能有一件好衣服了。”另一个女子抿着嘴:“真是想不到啊,乌鸦也能飞上天变成凤凰啊。”又是一个女子笑着:“那可是人家的亲姐姐送她的,虽然你们没有一个好姐姐呢。” 几个女子一点都没有压低声音,她们就是要让佘戊戌听见,佘戊戌不过是家族的支脉子弟,大可以随便欺负她,也不怕闹出什么事情来,何况佘戊戌的亲姐姐佘甲午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