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的女子就是胡问静。 胡老七没有与胡问静打招呼,胡问静千里迢迢地赶回来当然是为了看两个亲弟弟,先抓住了胡问静的心才是上策,他向两个孙子柔和地道:“问兰,问菊,那个就是你们的亲姐姐。” 胡问兰和胡问菊用力点头,想起练了一个多月的言语和动作,眼中闪烁着见到亲姐姐的激动和孺慕,带着哭腔,亲切又不失温暖,欣喜又不乏激动地叫着:“姐姐!姐姐!” 胡问兰张开双手扑向了胡问静:“姐姐,我是你的亲弟弟胡问兰啊。” 胡问菊抹着眼泪:“姐姐,我们以后会继承爹娘的香火,逢年过节就给爹娘上香,绝对不让爹娘绝后。” 爹娘和爷爷都教过了,看到胡问静就要扑上去抱住她,怎么都不放手,只管亲切地叫姐姐,不叫到胡问静泪流满面抱紧了他们绝不放手。 两个小男孩飞快地扑向胡问静,一道小小的身影挡在胡问静的身前,欢喜地叫:“你们叫胡问菊和胡问兰?和我的名字好像啊。我叫胡问竹。” 两个小男孩一听就知道了,这个小女孩是他们的“亲妹妹”胡问竹。 胡问兰冷冷地看着小问竹,呵斥道:“滚开,赔钱货!”他并不觉得自己凶狠或者不该呵斥小问竹,家里、邻居、村里都是这样呵斥女孩子的,从来没有人说过不对。 小问竹怔怔地看着胡问兰。 胡问菊见小问竹还挡在身前,怒了,一巴掌就打过去:“赔钱货不要挡在我们的面前!” 爹娘和爷爷早就说过了,过继给胡小七之后最重要的是哄好了胡问静,胡问静是官老爷,手里握着上万亩田地的田契,还有豪宅和无数的金银,在拿到手之前必须好好地哄胡问静,而胡问竹这种一无所有的赔钱货理都不用理。胡家最大的就是他们两个能够传宗接代的男丁,然后是官老爷胡问静,胡问竹就是一坨屎,随便打随便欺负,张大了就给一百文钱嫁给村口的瘸腿张就好了。 “噗!”胡问菊肚子上挨了一脚,直接飞出了三丈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啪!”胡问兰脸上挨了狠狠地一巴掌,倒在地上毫无声息。 胡老七怔怔地看着挨了打的两个孙子,陡然暴怒:“胡问静,你竟然敢打我的孙子!”胡家的赔钱货敢打金贵的男丁,想要反了不成! 胡老七的两个儿子早已红了眼睛扑了出去,胡问静敢打他们的儿子,他们就打死了胡问静。 “噗!”胡老七的两个儿子飞起来一丈高,在空中喷射着鲜血和牙齿,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陈县令和柳阀阀主微笑,胡问静还是最疼爱小问竹,然后后悔了,就应该知道胡霸天永远是胡霸天,p个香火,p个过继的弟弟,在胡霸天的眼中一文不值,他们应该砍下了这些人的脑袋给胡问静送去的。 胡问静收回拳头,抱着小问竹仔细地看:“有没有吓到?有没有伤到?”小问竹不是普通人,一点没把打飞人放在眼中,扁着嘴:“姐姐,他们为什么骂我?” 胡问静认真告诉她:“管他为什么,反正谁骂你,你就打谁,打完了再去问他们为什么要骂你。” 小问竹用力点头,扯住胡问静的衣角。胡问静更心疼了,竟然有人敢骂小问竹。她喝道:“来人,把那两个家伙拖出去吊起来打,打到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为止。”什么成年人不能欺负小孩子,什么与小孩子要讲道理,什么对方不过是骂了几句赔钱货而已,什么对方想要打小问竹却没有打成功,成年人要用爱心去包容他们,要有仁义道德礼义廉耻,胡问静作为骗子恶霸奸臣杀人狂通通不管,没打死了他们就是最大的宽容了。 姚青锋点头,招呼士卒拖了两个昏迷不醒的孩子出去,就在院子里吊起来打。几个妇人尖叫着扑上去厮打,被姚青锋一脚一个踢翻,干脆也吊起来打。惨叫声立刻充满了整个县衙。 柳阀主悄悄地招呼仆役,仆役会意,端了大盘的糕点和面人木偶进来,小问竹看到了,用力摇头:“我要小马。”姐姐说过了,出门在外绝对不能吃别人给的东西,但是没说不能拿别人给的小马。 胡问静一把揪住小问竹:“做梦!”小问竹扁嘴,姐姐小气鬼,就是不肯给她一匹小马。 胡老七浑身发抖,怎么都没有想到才一照面就发生了如此惨剧。 “这不可能!这没道理!”胡老七手脚都在颤抖,什么与胡问静抱头痛哭,什么怜惜地摸着胡问静的头发,柔声道,“七爷爷知道苦了你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头绳,慈祥地系在胡问静的头发上,充满歉意地道:“七爷爷穷,只能给你扯上了二尺红头绳。”等等全部都忘在了脑后,只觉胡问静这个人根本不是人,怎么可以打他的孙子。 胡老七看着小问竹和胡问静随便的聊天,一点没把他们放在眼中,有些明白了,该死的!胡问静不知道他们是谁!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 胡老七越想越对,胡问静作为一个没有依靠的女子,一定会很高兴有两个可以依靠的弟弟的,她怎么会打两个弟弟呢?她应该哭着喊着扑上去抱着两个来之不易的弟弟痛哭才对啊。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他们进来的时候也没听见有衙役高声喊“七老爷到!”“问兰老爷到!”什么的,所以胡问静不知道那两个孩子就是他的亲弟弟。 胡老七愤怒地看着一群衙役,误了大事!周围的人惊愕地看着胡老七,为什么胡老七的眼神如此的古怪? 胡老七傲然挺直了身体,学着胡问静双手负在身后,眼睛望着屋顶,用鼻孔发声:“你就是胡问静?” 胡问静惊讶地看着胡老七,一家人尽数被打了,竟然还有胆子在她的面前装逼? 胡老七见胡问静毫无动静,厉声呵斥:“胡问静,见了你七爷爷怎么还不跪下磕头?别以为你当了官就了不起了,你在胡家就是晚辈,见了长辈就要跪下磕头,这是礼!” 胡问静冷冷地笑,玺苏走上前,一脚踢在胡老七的肚子上,他立刻抱着肚子,像一只虾米一样倒在了地上。玺苏伸出脚踩在胡老七的脑袋,用力地旋转,厉声道:“敢对胡刺史无礼者,杀!” 胡老七脑袋中一片空白,怎么都没有想到胡问静如此不顾亲情。 胡老七没有读过书,不识字,一辈子都是普通佃农,但是并不代表他是个笨蛋,恰恰相反,胡老七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在一瞬间就断定了在一切不合理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就是胡问静故意要打死两个亲弟弟!胡问静要谋夺胡家的财产! 胡老七刹那之间愤怒到了极点,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良心!一个人怎么可以为了钱财打死自己的亲弟弟!这对得起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