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在想,胡问静是怎么看穿你的想法的呢?是不是诈你呢?” 杜预脸色微变。 胡问静笑了:“胡某可以回答你,不是。” 杜预冷冷地看着胡问静,胡问静真不是一般人啊。 胡问静平静地道:“现在,你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了?” 杜预淡淡地道:“胡问静,你想清楚了,不论老夫愿不愿意,有老夫在,这司马柬就不能统一了扬州,就不能攻略四方,若是老夫死了,司马柬就是猛虎出山,对你有弊无利。”这是大局,就算胡问静识破了,难道一丝一毫都不考虑吗? 胡问静笑了:“只有一个敌人,比有两个敌人好,看,我杀了你,我在扬州的敌人已经杀了一半了。” 杜预终于知道胡问静是疯子了,声音冰凉,道:“你杀了老夫,你也活不了多久的,老夫在地下等你。” 胡问静点头:“那你要有些耐心,胡某可能还要活很久很久。” 她招手:“来人,将杜预拖下去凌迟了,胡某本来对战争中抓到的敌人都是砍死了事的,但是你这个家伙太让胡某恶心了,不将你千刀万剐了,胡某今晚睡不着觉。” 杜预咬紧了牙齿,吐出了一口气:“以为千刀万剐杜某就会怕了吗?” 胡问静不理他,对金渺道:“老规矩,招呼百姓筑京观,这次的尸体少了点,京观不怎么好看,重点只能放在杜预的人头上,一定要立一块牌子,京兆蠢货杜预之猪头,猪头二字会不会用颜表情?不会?画个猪头总会吧?实在不行干脆那个猪头代替杜预的脑袋挂着也行。” 杜预恶狠狠地看着胡问静,厉声道:“何以如此辱我?” 胡问静惊愕地转身看杜预,道:“难道这世上只准你辱我,而不准我辱你?做人不能双标,这不是招报应了嘛。” 杜预厉声道:“胡问静!” 胡问静看都不看他,道:“来人,传檄扬州,杜预被胡某千刀万剐,谁敢犯我胡问静,我胡问静就要砍下他的脑袋。” 金渺微笑着,带人扯走了杜预,苏雯雯眼巴巴地看着,热切地道:“老金,我来动手。”金渺无所谓,只要剐了杜预,谁动手都一样。苏雯雯大喜:“就在谯县搭个台子,不,搭台子干什么,直接绑在树上剐了算了,夜长梦多,要是出了意外被他跑了怎么办?” 杜预推开扯他的人:“老夫自己会走。”大步行走,想要保住最后的尊严,可是越走越是脚软,终于倒在了地上抽搐,他死死的咬住了牙齿,决不能说出“饶了我”之类的言语。 苏雯雯蹲在杜预身边,认真地对杜预道:“放心,我刀法很厉害的,绝对不会让你立刻就死了。”杜预看着凑在他的面前,因为兴奋而面孔狰狞扭曲的苏雯雯,只觉更加的恐惧,终于失声惨叫:“啊啊啊啊!” 苏雯雯委屈地看四周:“我真的没打他!” …… 谯县西面,范阳王司马虓得到了王敦的三千骑被击溃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下令撤兵。 “我们上当了,立刻回陈留。”他阴沉着脸,声音却很平静。不论胡问静使用什么办法击溃了王敦的三千铁骑,他手中的一千轻骑都绝不是对手。琅琊王氏与司马氏从来就不是一条船上的,司马虓没有任何理由为了琅琊王氏而损耗了自己的实力。 一千骑上马,以比来的时候更快的速度飞速向陈留而去。 …… 谯县南面,千余人潜伏在树林之中。这些人衣衫各异,手中的兵刃差距更加大了,有的清一色的长矛,有的却各种兵刃都有,甚至还有木棍的。 几个衣衫华丽之人聚集在树林的深处,有人低声问道:“胡问静真的会从这里逃走?”另一个人低声道:“一定会!围三厥一,胡问静不往这里逃,还会往哪里逃?”他冷笑着:“胡问静竟然轻贱我门阀中人,今日就要她留下脑袋。” 其余人点头,这些人都是豫州各地的门阀中人,虽然因为各种原因他们所处的城池还没有进行农庄制,但是胡问静的农庄制度迟早会在豫州全境贯彻,他们必须除掉胡问静,维护自己的利益。 一个人道:“今日有琅琊王氏、东海王、杜镇南联合出手,胡问静一定会大败,我们只要封锁了这条官道,胡问静就无路可走,定然被追杀的大军斩杀。” 其余门阀贵公子缓缓点头,这段话的重点是大家只要完成堵住胡问静的去路就够了,没有必要冒险与胡问静作战,留给三个大佬斩杀胡问静就好,他们这些七拼八凑起来的杂牌中的杂牌毫无作战能力,没有必要为了面子赔上了性命。 有人建议道:“不如再砍倒一些树木吧。”众人一齐点头,堵住骑兵的去路最容易了,砍到一些树木堵住道路就行,完全不需要面对面。 另一个人道:“我等就在这条路上看几百棵树,堆积一个三丈宽三丈高三丈长的路障,看胡问静的骑兵能不能飞过去。” 众人点头,立刻下令让一群仆役动手制造路障。一群仆役目瞪口呆,砍树?没有斧子怎么砍树?难道用牙齿咬?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怒了:“公子交代的事情合理的要办好,不合理的创造条件也要办好!否则要我们何用?”没有斧子不能砍大树,那就砍小树枝啊!堵住一匹马而已,大木头和小树枝有什么区别,只要马儿不敢才上去就好。 上千仆役纷纷开窍,不就是折一些树枝堆得高高的挡住路吗?这活儿轻松无比。一千人一齐动手折树枝,采野草,不过片刻工夫官道上就出现了一堵高达四五尺的树枝杂草墙,严严实实地堵住了道路。 “再加高点!公子说要三丈高,我们就堆三丈高。”上千仆役叫着,三丈高是绝不可能的,但是七八尺高还是很容易的。 几个门阀贵公子看着千余仆役卖力堵路,很是高兴。有此惊天路障在,胡问静只要眼睛不瞎就不会冲过来,那他们就安全了。 有门阀贵公子嘴角露出了微笑,道:“诸位,我等远道而来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让胡问静知道我门阀是不可冒犯的,为何不列阵等待胡问静,堂堂正正与之决战?” 其余门阀贵公子大喜,这是要隔着路障,待在安全的地方与胡问静骂战?另一个贵公子板着脸道:“有理,我等都是正人君子,绝不做藏头露尾之事的,当堂堂正正与胡问静决战。” 几个门阀贵公子一齐出了树林,招呼一群仆役开始列阵,什么方阵圆阵太普通太难看了,至少也要列个八卦阵,能不能打完全不重要,反正不可能遇到敌人,最重要的是好看和威风。 上千仆役开始在门阀贵公子的指挥下列阵,八卦阵顾名思义就是按照八卦的排列站队,这也太容易了,随便摆几百个八卦阵,保证与诸葛亮的八卦阵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