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要怪你,为什么出兵前就不知道找一张王敦王衍的画像看看呢,只要看过了画像怎么还会认错了人? 胡问静不服:“胡某怎么会没看过王敦的画像?胡某当然看过了!” 金渺等人冷冷地看胡问静,看过了画像还会找错人? 胡问静悲愤极了:“这要怪画家,不能怪我!”她取出一个画轴打开,指着画上的人像道:“这就是王敦的画像,你能认出他是谁吗?” 一群人凑过去看,立马尴尬了,这幅人物画用笔流畅,意境高雅,就是忒么的不像,怎么看都认不出是谁。 刘星小声地道:“我家的祖宗画像好像也是这样的。”戴竹用力点头,华夏的绘画重在神而不是形,这画人一直不怎么像,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张三祖宗的画像换一身衣服立马就变成了李四祖宗的画像,而且天衣无缝。 胡问静怒不可遏:“你们说,就凭这幅画,我哪里找人去?” 一群手下长叹,果然不能怪胡问静不认人,那些画家必须拉出来统统打死了。 胡问静摸着下巴,惊呆了:“难道为了以后能够根据画像准确的找到了,胡某必须建立一个绘画学院?该死的,我没去过美院啊。” 小问竹看看左右,拿过一只毛笔,就要在王敦的画像上画乌龟。胡问静急忙扯住她的手:“这幅画可以卖钱的,不能给你玩。”小问竹一听钱字立马就扔了毛笔,小心地将画卷卷起来,用力的塞到胡问静的手中:“姐姐快藏好了,可以卖钱的。”胡问静用力点头,大画家的人物画肯定值很多钱,实在不行就在那副画上盖一个“胡问静”的章,就说这幅画是胡某收藏的名作,说不定能够卖出好价钱。 既然一举奠定天下格局的超级伟大战略彻底失败,胡问静打算立刻回洛阳。 陈县令和柳阀阀主等人互相看了一眼,欲言又止,胡问静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只管说。”难道陈县令想要升官,其他阀主想要当官?这倒不是不可以,她缺人的很,本来就打算给这些人安排一些职务。 陈县令小心地道:“刺史,是不是有一些家事忘记了?” 胡问静没反应过来:“家事?”立马转头看小问竹,今天没做作业?还是小问竹闯祸了,家长来告状了? 小问竹眨巴眼睛,莫名其妙。 陈县令一秒就知道胡问静想错了,只能继续道:“刺史有大功于江山社稷,当写入族谱,光宗耀祖。”一群门阀中人用力点头,重点是“族谱,族谱,族谱”,胡家不是没把你写入族谱吗?虽然女儿家不入族谱是规矩,但是如今胡问静已经是朝廷大官了,这要是还不能入族谱,谁有资格入族谱?再说胡家族长胡老七一家死的死,挖矿的挖矿,胡家剩下的都是一些穷得叮当响的佃农,胡问静大可以强势夺取族长之位,这族谱上想写谁还不是由着她写? 柳阀阀主更是友善地提醒:“刺史不妨借此机会重新整合胡家,将胡家的权利抓在手中,至少不会出一些恶心人的事情。”胡家脑残的人超出想象得多,有吸儿子血,卖儿媳妇的胡十七,有见了胡十七全家被凌迟依然想着夺取胡问静的财产的胡老七,谁能保证胡家不冒出一个公开宣扬将胡问静踢出 胡家族谱,赶出胡家,剥夺姓氏的胡二十七,胡三十七?虽然不会影响胡问静分毫,但是挡不住恶心人啊。 胡问静笑了:“没有这个必要。”她认真地道:“胡某从来没有搞清楚写入族谱、踢出族谱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写入族谱,胡某的工钱就增加了吗?胡某就百病不生了吗?还是走在路上就能捡到钱了?到底写入族谱有什么用,你们如此的看重写入族谱?” “踢出族谱又对胡某有什么影响?毁了胡某的名誉?与胡某断绝了家族的关系?胡某不靠家族吃饭,有没有家族对胡某毫无影响。” 陈县令和柳阀阀主等人尴尬地看着胡问静,胡问静虽然已经身居高位,出将入相,但是在人情世故上终究有硬伤,不懂得其中的道理。 胡问静看了一眼众人,立马就知道自己的思想超前了,她对家族和族谱的概念停留在21世纪的大城市,现代社会的人口迁移早已将家族打得粉碎,人人都在靠自己的努力获取生存的权力,所谓的“踢出族谱”不过是极少数一无所有的人要挟制约家族中的成功人士不成,恼羞成怒之下唯有拿出祖宗家法,假装一根稻草是无敌的宝剑,指望能够唬住成功人士,进而老实分给他们利益的可笑手段。 但家族和族谱在华夏的古代却没有这么简单。 “是了,胡某想错了。”胡问静平静地认错,用时代的观念开始考虑“族谱”和“家族”的分量。 “被踢出了族谱,赶出了家族,就意味着失去了靠山,以前一只鸡卖三文钱,一看胡某没了家族的倚靠,顿时成了出了事之后没人出头的无根浮萍外乡人,这一只鸡立马就成了四文钱了。若是胡某敢吵闹,旁人自然有家族出头一群人打胡某一个。” 胡问静淡淡地道:“这家族和族谱就是普通人的靠山啊。” 她又笑了:“可是,胡某不需要。” “胡某从来不靠名誉吃饭,胡某是胡霸天,是胡人渣,胡杀头,胡某什么时候需要名誉了?” 胡问静淡淡地笑,哪怕在21世纪她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名誉什么的,作为一个工科生只考虑机器和数据,什么时候考虑过名誉了。 陈县令和几个门阀阀主苦笑,天下竟然有不在意名誉的女人?又后悔自己的脑残,小黄文一派宗师会在意名誉? 胡问静认真地道:“而且,你们没有意识到以后这豫州,这天下,家族的力量越来越小了吗?” 陈县令反应最快,失声道:“农庄制!公平!”农庄制下,什么族长,什么家族,有个p用,人人都要老实种地养猪,绝不会因为是孤身一人就被人欺负。 胡问静牵着小问竹的手走出了县衙,很多人以为集体农庄制只是摧毁门阀统治的工具,顶多还有增加农业产量的作用,他们不知道集体农庄制带来的是对旧有制度、习俗、社会关系乃至文明的毁灭。 柳阀主等人看着胡问静回了洛阳,愤怒地看陈县令:“怎么这就让刺史走了?谯县到底搞不搞农庄制?”这可是牵涉到他们每个人切身利益的事情,他们作为被农庄制打倒的门阀中人不太好开口,陈县令作为地方父母官对上级询问公事那就是理直气壮的了,为什么就不问一句? 陈县令冷笑:“谯县是不是执行集体农庄制,自然有谯郡太守、豫州州牧考虑,陈某作为县令只要执行太守和州牧的命令即可。” 陈县令甩袖而走,这群门阀家主唯恐得罪了胡问静或者让胡问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