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墙也好,此刻胡某巴不得他们老老实实地待着呢,何必去挑衅他们。” 贾南风松了口气,胡问静还算有理智。 胡问静道:“司马越肯定在陈留和濮阳安排了陷阱让胡某跳,嘿嘿,陈留和濮阳如今是集体农庄制,随时可以农庄中的百姓变成拿着长矛的战士,胡某若是攻打陈留和濮阳拿下两城毫无难度,但是只怕要伤筋动骨,此刻明明有大便宜捡,胡某为什么不去捡便宜?” 她指着扬州,道:“胡某要拿下整个扬州!” “扬州虽然有镇南将军府,但是杜预死了,司马伷也死了,司马柬带了精锐北上攻打徐州,这扬州同样空虚无比,胡某只要五千军就能打下扬州,拿下了扬州,胡某就挥军与司马模夹击司马柬,司马柬必败,胡某与司马模在徐州对峙也好,顺势击破了司马模取了徐州青州也好,这荆州东部、豫州南部的威胁终究是没了,胡某就能开始准备入蜀了。” 胡问静对如今的地盘很是不满意,需要防守的地盘实在是太多了,手中有多少将领和士卒都没用,必须极力缩小战线,集中力量攻击敌人,像希特勒这种疯子到处都想打,结果就会把自己给耗死了。 贾南风伸长脖子看地图,好像有些道理。只是扬州地盘很大,又需要水师,不太好打吧? 胡问静摇头:“司马柬为什么拼命地要打徐州?因为扬州如今根本守不住。” 她看着地图道:“胡某只要从豫州出兵,扬州在长江北岸的淮南郡、庐江郡两地分分钟就被胡某取下了,胡某确实没有战船,更没有水师,可是胡某不需要水师,胡某只需要派一军荆州出发,陆路进入豫章郡,被江南人以为天堑的长江又有什么用?” 胡问静笑道:“从水路调遣大军到我荆州军的背后袭击粮道?由得那些扬州水师去,荆州军只管一路往东,取下扬州易如反掌。” “扬州定,胡某就转而向西去巴蜀,只要巴蜀定,这天下就落入了胡某的手中了,哈哈哈哈!” 贾南风盯着地图,好像真的很容易啊。贾充与荀勖互相看了一眼,贾南风又没听出来?真是无语啊。 胡问静的手指在地图上滑动:“老天爷给面子,给了胡某一群蠢蛋对手,此乃老天爷让胡某成大事,天予不取,是为逆天也!” “传令,命令白絮镇守虎牢关,回凉带数百骑虚打胡某的旗号,率领三千人北上清渊县。” “传令,命令荥阳郡各地做好陈留大军入侵的准备,只管放他们去虎牢关,然后断了他们的归路。” “传令,命令豫州颍川郡、梁国征调农庄士卒,佯攻陈留和濮阳。” “传令,命令公孙攒集中大军驻扎宜都国,防止蜀地异动。” “传令,命令周渝召集大军一万,从豫章郡入扬州。” “传令,命令豫州谯郡召集大军,胡某要亲率大军入扬州。” 一连串的命令之下,一个个将领和一支支军队开始秘密调遣。 贾充和荀勖看了地图许久,贾充摇头道:“胆小如鼠。” 荀勖笑道:“其实慎重点好。” 此刻一直与洛阳为敌的司马越、司马柬、琅琊王氏内讧,上策其实就是贾南风提的进攻关中,取下关中之后洛阳这天下大势立刻就定了。中策是趁着司马越司马柬琅琊王氏内讧,一举杀了三人,天下震动,这大局很有可能也定了。下策才是取扬州或者蜀地。 贾充冷笑道:“她老是担心胡人要杀过来,更怕大缙挡不住,要败退到长江以南,拼命地想要南边的土地,就这见识和胆量竟然能够成事,当真是时无英雄遂让竖子成名。” 荀勖笑而不语,胡问静的小心思太过明显,但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有些恐惧胡人而已,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大缙朝怎么会惧怕胡人?胡问静谨慎有余,换个角度也证明她不会以为自己逢赌必赢,结果一不小心输了一切。 贾充负手而立,王敞去了关中一直没有消息,他倒是不奇怪,这王敞一直没表现出什么能力,只是以为他与司马骏有旧而已,能够让关中一直不出关闹事已经算是办成功了。但卫瓘为什么又没动静了?还有刘弘到底怎么想?贾充皱眉,刘弘在大缙朝的一堆废物之中算是出色人物了,不可能看不清如今的局势,他到底为什么一直不表态? 贾充揉着脑袋:“老了,竟然看不清大局了。”贾南风走过来搀扶住贾充:“爹爹,我们去看贾谧,听说他功课得了第一。” 贾充立刻嘲笑了:“倒数第一吧?”贾家的孙子外孙女、司马家的几个小皇子,以及小问竹就没有一个是肯读书的,个个就知道玩闹,真是一群纨绔废物。唯一庆幸的是司马遹也是纨绔废物,总算没有闹出狗血事情来。 …… 谯郡的某个农庄内。 有管事敲着锣鼓小声地喊着:“征兵咯,征兵咯。”声音真是小,甚至没有普通说话声大。 周围的人使劲瞅那喊话的管事,卑鄙无耻!然后热情地建议:“声音太大容易坏嗓子的,不妨再轻一些。”有人嫌弃敲锣打鼓太用力,认真地指责:“这锣鼓也是花了公帑的,岂能因为你用力敲打而坏了?轻一些,再轻一些。” 有人在远处看到了,跑过来一看,破口大骂:“为什么不告诉我?差点错过了!”然后热切地看着管事:“我报名!我全家都报名!” 周围好些人反对:“已经晚了,报名已经满了!” 那人大怒,顿时与周围的人起了争执。 几个人经过,莫名其妙,到底管事在发布什么消息,为何百姓竟然打了起来,难道是发钱了吗? 那管事慢腾腾地继续小声喊话:“胡刺史征讨扬州,征募五十壮士……” 几个路人眼珠子都凸出来了:“狗屎啊!”只觉今天走了大运了,猛然就跳到了那管事的面前叫着:“我!我报名!” 有人不解,扯着相熟的人问道:“你疯了,当兵打仗有什么好的?”那熟人惊愕地转头看老实人,道:“胡刺史什么时候打过败仗了?胡刺史有刀枪不入的帝皇诅咒铠甲,打扬州岂不是跟玩儿似的?我们又都是谯郡人,是刺史老爷的正经乡亲,刺史老爷评军功的时候会不会给我们额外加一点好处?但凡参与的人谁不能成为官老爷!这是天赐良机,错了这个机会子孙后代只能去996了!” 那老实人眼睛瞬间比鸡蛋还要大,使劲地往管事面前挤:“我报名!我全家都报名!我儿子虽然只有五岁,但是特别能打,随便打三五个人都没问题。”周围的人怒视老实人,老实人变坏比任何人都要彻底。 管事轻描淡写地道:“只要五十人,择优录取。” 有人大喜,弯曲胳膊,指着肱二头肌道:“管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