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打开,露出黑洞洞的城门过道。 一个骑兵挥舞手臂:“快进去!”数千骑兵一窝蜂地疾驰进入了金锁关,有骑兵随手扔掉了火把,拔出了刀剑,其余骑兵会意,既然进了城,还要火把干什么?无数火把就这么扔在了金锁关成为,只有极少数人带着火把。 数千骑兵一拥而入,前方黑乎乎的,只有极远处的金锁关北门方向才能看到光亮,以及数万人巨大的喊杀声。 骑兵头目纵声大笑,进了金锁关了!他举起手臂,大声地叫着:“杀光缙人!” 无数骑兵大声附和:“杀光缙人!”无数把长刀长矛对着天空高高举起。 金锁关南门之上,李朗脸色大变:“匈奴人!” 有骑兵吹响了悠扬的号角,远远地传了开去。 金锁关北门外,刘渊听见了号角声,嘴角露出了微笑:“蠢货,我赢了。”他为什么任由胡问静大声地污蔑而不作回应?为什么他恼羞成怒半夜攻城?那是因为他早就埋伏了后手,就等胡问静傻乎乎地中计。 月光之下,火光之中,刘渊狰狞地笑着,这金锁关终究还是他的。他张开了手臂,大声地叫着:“匈奴必兴,汉人必亡!” 山道的远处,悠扬的号角声远远传了出去,无数火把涌入山道,似乎又有数万胡人蜂拥而至。 北门外,无数胡人大声地欢呼:“金锁关已经破了!杀光缙人!”进攻更是势如猛虎。 周处脸色大变,回头张望,马蛋啊! 覃文静眼中精光四射。 金锁关南门处,一群胡人骑兵纵马疾驰,四周没什么光亮,但是这金锁关的地形他们极为地熟悉,借着昏暗的月光就能一口气杀到北门处,将措手不及的缙人尽数斩杀。 刘和趴在马背上,不停的催促着战马,这南门附近竟然没什么火光,也不见缙人士卒,他一点都不奇怪,对那些缙人而言金锁关的南门外就是安全的关内,敌人都在北门外,所以何必浪费人手防守南门呢?面对大名鼎鼎的刘渊带领数万匈奴人进攻北门,当然是把能调动的所有人力尽数调动到北门了。 刘和冷笑着,而且金锁关内只怕也没有多少人。他古怪又凶残地笑了,大声地叫着:“杀光缙人!吃光两脚羊!” 无数骑兵大声地欢呼:“杀光缙人!吃光两脚羊!”凶残狰狞的欢呼声传出老远。 忽然,前面的匈奴人骑兵猛然马失前蹄,惨叫着摔倒。后面的骑兵没有提防在空旷且没有敌人的地方,前面的人会忽然摔倒,好些骑兵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同样摔倒在地。 更后方的骑兵看着前面的骑兵陡然摔倒,黑暗中看不清是怎么回事,有人来不及勒马,只能调转方向,盼着能够绕开摔倒的骑兵,不想战马同样倒了下去。有骑兵骑术高明,奋力提起缰绳:“驾!”战马陡然一跃而起,越过了倒地的战马和骑兵,安安稳稳地落向了地面。马上的骑兵得意地微笑,他为了提防冲锋的时候被前面倒地的同伴或者敌人绊倒了战马,一直在练习跳跃,今天终于起到了作用。战马轻快又平稳地落下,马上的骑兵已经开始准备接受着陆时候的震荡了,可是战马继续掉落,他陡然明白了,惨叫出声:“有陷阱!”战马已经落到了深深地陷阱之中,尖刺刺入了骑兵和战马的身体。 刘和厉声叫道:“停止前进!”后方的骑兵不断地重复:“停止前进!”拼命地勒马,终于停了下来,却已经有百十个骑士连人带马落入了陷阱,陷阱中战马和骑兵有受伤未死的,悲声惨叫。 刘和冷汗直流,转身望向四周,却见四周黑漆漆的,就是那来处的金锁关南门方向也黑暗无比,众人为了拿刀剑而扔在城外的火把光亮一点点都没有透进来,显然有人关闭了城门。 有骑兵惨然道:“我们中计了!” 刘和怎么都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他们冒充长安的援兵有问题吗?为什么这金锁关内的缙人毫不犹豫的就将他们引入了陷阱?刘和没有时间多想,厉声道:“拿火把来!”必须看清四周到底是什么陷阱,到底有多少陷阱。 数个火把陡然从某个角落高高地扔了过来,火光之下,刘和与数千骑兵隐约看到四周人影重重,伏兵无数。火把落在骑兵之中,照亮了四周的骑兵,黑暗中,胡问静淡淡地道:“放箭!” 刘和与数千骑兵脸色大变,四周箭矢如雨,立刻有无数匈奴骑兵惨叫着中箭。 刘和厉声叫道:“向后,从南门冲出去!”前方有陷阱,又看不清是什么,唯有后退。 数千骑兵在漫天的箭矢中调转马头,向着来路疾冲,南门的路上至少没有陷阱。 月色之下,数千骑兵疯狂地逃跑,不时有人中箭,连人带马倒在了地上。 刘和的心怦怦地跳,完全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只觉这该死的黑暗的四周隐藏着数不清的敌人,稍有光影闪动,就是有敌人正在向他瞄准。他趴在马背上,尽量缩小身体躲避箭矢,死死地盯着南门方向,一定要冲出去! 忽然,前方有了火光,不等刘和欢喜,火光蔓延,陡然一堵厚厚地的火墙挡住了去路。 匈奴骑兵一齐勒马,战马在火光下不安的嘶鸣,马背上的骑兵的脸庞在火光之下又是狰狞,又是扭曲。 刘和借着火光望向四周,却见四周无数弓箭手站在高处对着他们射箭。刘和脸色惨白:“金锁关内什么时候有了瓮城?” 有匈奴骑兵惨叫着:“杀了他们!”其余匈奴骑兵脸色惨然,那些瓮城的高度至少也有一两丈高,他们怎么冲上去厮杀? 有匈奴骑兵狠狠地拍打战马,想要冲过巨大的火墙,但那火墙不仅仅宽大,挡住了他们去路,而且还意外的深邃,怎么看都不是纵马可以跳跃而过的,不管匈奴骑兵怎么拍打战马,战马只是悲鸣,却绝不冲向火场。 四周箭矢不断地落下,匈奴骑兵凄凉地惨叫,既不能还手,也无法突围,瓮城之中不论跑到哪里都是箭矢如雨。 刘和跳下战马,悲愤地大叫:“卑鄙的缙人,为什么你就不敢与我单挑?无耻!下流!卑鄙!” 四周的箭矢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一个个胡人倒下,终于月光之下再也没有站着的胡人。 胡问静冷冷地下令道:“点燃火把!” 百十个火把被扔进了瓮城之中,模模糊糊地照亮了每一个角落,无数尸体匈奴人和战马的尸体挡在地上,有的身中数箭,有的倒在血泊之中,只有数百匹战马在四周晃荡。 火墙后的李朗,瓮城高处的向德宝眼神复杂的看着战场和尸体,竟然真的是匈奴人!李朗陡然想起了胡问静的言语,“还好,还好,果然小心驶得万年船。”但是他莫名其妙,此刻却知道胡问静指的是命令大军收集各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