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关中百姓人人欢呼,可是本座高呼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一起去打胡人,这关中百姓还会欢呼吗?只怕人人怒吼,这报仇雪恨是官府的事情,与百姓何干?” 司马畅努力挤出呆呆地神情看着胡问静,其实心里飞快转念,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胡问静不杀他?假装是胡问静的粉丝?假装爱上了胡问静?该死的,到底什么办法可以有效? 司马畅深情地看着胡问静,柔声道:“其实,陛下与我死去的娘亲长得一模一样。我每次看见陛下,就想深情的呼唤,娘亲!” 大堂门口,一群人死死地盯着司马畅,司马家为了活下去就能做任何事的家教真是太狗屎了!吃瓜看戏竟然都想吐了。 王敞死死地咬住牙齿,大笑和泪水一齐咽了下去,这就是司马畅,这就是他曾经当亲表弟看待的司马畅,好一个司马家的传家之术啊! 胡问静盯着司马畅,轻轻地笑着:“胡某杀你,是因为你让胡人狂妄自大了,偌大一个陈仓城十几万百姓,缙人尚且畏惧胡人而不敢救援,何况其他城池?长安有十余万大军不敢出击围剿陈仓的胡人,缙人这是虚弱到了什么程度?” “得关中者得天下的关中宝地竟然被胡人轻易地杀入,轻易地屠戮一个城池,这缙人弱,胡人强,天下胡人谁不是欢呼着杀入关中,杀入中原,杀入华夏?” “胡人气势高涨,原本不敢进入关中,不敢杀缙人,只想与缙人和平共处的胡人尽数产生了对缙人的蔑视,缙人不敢反抗,缙人无力反抗,缙人拥有巨大财富花花江山却虚弱无比!不杀了缙人抢夺缙人的江山还等什么?” 胡问静一脚踢在司马畅的脸上,几个牙齿和鲜血飞了出去。 胡问静厉声道:“我华夏从周朝以来镇压蛮夷的威名,汉朝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的嚣张,曹魏将胡人按在地上摩擦的气魄,尽数被你打得粉碎!” “你说,就凭这一点,你该不该杀?” 胡问静恶狠狠地看着司马畅:“若只是胡人气势由弱转强,胡某倒也无所谓。只要胡某杀光了关中的胡人,胡人难道看不清陈仓城只是意外,再次对华夏充满畏惧?” “可是你打碎了缙人的斗志和良知!” “你坐看陈仓灭亡,你让所有关中人都知道了百姓在司马家、在官员、在朝廷的眼中就是一坨屎,绝不会花一兵一卒救援百姓,只会任由百姓被胡人屠杀奸淫,百姓死多少都与朝廷与司马家与官老爷毫无关系!” “就是你!你让关中所有百姓士卒官员的斗志都崩溃了!再也没人愿意死战坚守城池等待救援!再也没人信任朝廷!你让关中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血性和人性,变成了只会逃亡,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猪狗!” “胡人围攻泾阳县,距离长安城只有四十里,长安城中百姓若是知道了这个噩耗,会不会再次奔逃?十余万将士会不会退缩不前?拥有几十万人的长安城会不会不敢出战,紧闭城门,坐看胡人围攻长安,打碎长安的城门,攀登长安的城墙,明知道胡人入城后将会把长安城的几十万人一一找出来杀了吃了,却依然不敢反抗?” 胡问静恶狠狠地俯视满脸是血惊恐不安的司马畅:“胡某好不容易用鲜血建立的汉人的自信和勇猛,却毁在了你的手中!胡某想要挽回这一切,必须逼更多的百姓拿起刀剑,杀更多的无辜百姓立威,胁迫更多的老弱病残拿起刀剑,流更多的汉人的鲜血!” “胡某数年来精心筹谋的一切尽数毁在你的手中,你说,胡某怎么能够让你活下去?” 司马畅完全听不懂胡问静在说什么,什么数年筹谋,什么精心策划,胡问静到底在说什么,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凄厉地叫着:“陛下!陛下!不要杀我!我是忠臣!” 胡问静冷笑道:“来人,将司马畅拖出去,就在这扶风王府衙前千刀万剐,记住,不要伤了他的脸,本座要把这颗漂亮的人头放在京观的最高层!” 司马畅惨叫一声,恐惧到了极点,终于晕了过去。 …… 长安城的某个角落,几个将领皱眉看着文鸯,他们与文鸯认识好些年了,曾经一起并肩讨伐过秃发树机能,他们很清楚文鸯的实力和人品,也清楚是司马畅脑子有病误信了谗言。 所以,他们没有劝文鸯重新回到扶风王府衙,没有责怪文鸯投靠了胡问静。良禽择木而栖,司马畅不把文鸯当人看,还不许文鸯换个主公了? 什么被主公冤枉了也不能背叛,什么被冤杀了全家也要对主公忠心耿耿,你丫是韩国人吗?屁股要歪到什么地方,脑子要进了多少水才会信这一套?我华夏人讲究的是恩怨分明,伍子胥才是最真实的人心。 但是,几个将领对文鸯作为说客出现在面前依然无法理解。 将领甲认真地道:“大家老相识了,我就直接说了,胡……陛下亲自入长安,是不是有些不智?”胡问静能够带多少人进长安?几百个?几千个?撑死一万个!可是长安有多少士卒?十余万!这是认为长安的七万中央军和数万征西大将军府的将士都是菜鸟白痴垃圾了? 文鸯大笑,然后老实地道:“其实,老夫也觉得陛下过于狂妄了。” 一群将领看着文鸯,只是过于狂妄?胡问静根本是狂妄得没边了,区区十几人就敢进入十余万敌人的包围之中,曹操刘备诸葛亮司马懿吕布加起来都没胡问静狂妄! 文鸯认真地道:“所以,你们投降吗?” 一群将领鄙夷地看着文鸯,投降?十余万人面对单枪匹马的傻瓜投降?你丫长脑子了没有?一个将领反问道:“所以,你想过杀了胡问静,自己做征西大将军吗?” …… 扶风王府衙门前,数百官吏仆役士卒默不作声地开始搭建高台,无数百姓惊愕的聚拢,想知道司马畅又搞什么鬼。 有百姓低声道:“难道是要施粥?”想想最近长安城粮食紧张,司马畅会不会大发善心了? 有百姓摇头道:“不像,会不会是要摆寿宴唱大戏?” 一群百姓愤怒了,胡人都要杀过来了,竟然还有心摆寿宴唱大戏? 高台中搭了起来,胡问静上了高台,冷冷地俯视众人。 一群百姓无聊极了,小兵跑上来闹腾什么,快点换你家的大老爷啊。有女子不屑地看着胡问静:“这年头什么女子都要跑出来当官当兵,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另一个女子抿嘴笑道:“女人怎么可以当兵当官呢,女人就该穿得漂漂亮亮地待在家里。”又是一个女子轻轻地甩衣袖,身上从长安最好的服装店购买的最新服装哪怕在大冬天依然让她显得明媚动人,她轻轻地道:“看那女子身上没有一丝的首饰,想必是家里极穷的,若是不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