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关中。” 周处听着“热心参与”四个字,只觉胡问静的杀气真是泛滥啊。 胡问静继续道:“仅仅以胡人的兵力计算,朕给周处一万中央军士卒那是足够了。今时今日随军出战的长安百姓已经与未出战的长安百姓成为了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有两万余长安老兵百姓在,加上一万余中央军,再抽调一两万长安百姓补充,周处有如此五万大军足够碾压陈仓的胡人了。” 周处点头,不需要一两万“新兵百姓”,有一万中央军士卒和两万余“老兵百姓”就足够了。 胡问静继续道:“这秦州到底还有多少胡人?朕不知道。但朕心里揣测,只怕能在月余内赶到陈仓的胡人已经尽数在陈仓了,其余胡人距离只怕远了些,哪怕有心作乱,暂时也赶不到陈仓。但这些人朕不能不防,若是就因为朕的大意,胡人再次进入关中,朕实在没有粮草和人口可以填补关中的空缺。” 周处和文鸯缓缓点头,这次关中到底死了多少百姓还没空清点,但只看好些城池成了空城,只怕死伤数字会超出想象。 胡问静盯着周处,道:“朕给你留两万中央军士卒,若是关中再次有失,朕就砍下你的脑袋。” 周处用力点头:“是。” 胡问静叮嘱道:“你勤于政事,但是此刻已经是乱世了,朕需要的不仅仅是百姓安居乐业,朕要的是百姓能够自己抵抗贼人作乱。你主导后续的战事,切记要好好的练兵,朕不需要长安百姓个个都是精锐士卒,但是只有两万余人恢复了勇气实在是太少了,至少再有两三万人敢于对贼人拔刀才符合朕的要求。” 她盯着周处:“朕要的不是一地一城,朕要的是汉人的觉醒。” 周处用力点头,也就是这次攻打陈仓需要多用长安百姓了?只怕死伤会有些重。 胡问静道:“关中新附,人心不稳,中央军和征西大将军府的官兵究竟有多少忠心度?朕不知道,所以朕不仅要带走一些人,还要暂时分而治之。” “你在渭水之南剿灭胡人作乱,覃文静将会带领两万征西大将军府士卒坐镇扶风城,向德宝将会留守长安,李朗将会坐镇潼关。” 胡问静清点着兵力,扣掉中央军的战损,以及包围泾阳县的五千人,剩下的也就三万余中央军士卒了,这人数真是不多啊,她舒出一口气,道:“朕带领三万余中央军士卒回中原,如此数管齐下,若是关中出现了邓艾或者钟会,朕分分钟就能回师灭了他。” 周处汗水淋漓,胡问静真是说得直接啊,不过他有没有造反的心思,也不需要多想。 “平定胡人之后,这关中要立刻采取集体农庄制,大力提高农业,朕做不到让关中的百姓每天吃米面直到下一季收成,关中百姓肯定要吃野菜的。这集体农庄的事情你可以多向覃文静向德宝李朗请教。” 周处用力点头,久闻集体农庄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将胡问静开始收拾行装,谨慎地问胡问静:“陛下对平定陈仓和大散关还有何指令?” 胡问静放弃了到手的平定关中的完美结局而直奔中原,肯定会对关中的战局有所指挥,周处虽然认为关中胡人已经没有多少人,又是惊弓之鸟,这若是打输了就不用做人了,但要是胡问静脑抽了命令三天内破陈仓,五天内破大散关,十日内关中看不到一个胡人,或者命令弓箭手前进十米等等,周处自问搞不好要翻车。 胡问静摇头道:“朕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能输!攻打多久,用什么方式,朕统统不管,你自行决定。” 周处松了口气,恭敬地道:“陛下放心,老臣定然收复陈仓和大散关。”两万精锐在手,粮草充足,有自决权,怕鸟个胡人。 …… 金锁关。 覃文静又一次仔细地查看了许久,确定胡人绝对没有再次进攻金锁关的痕迹,依然有些不放心,不断地叮嘱着陈酿:“若有任何异常,立刻点燃烽火告急,我就在扶风城。” 陈酿用力点头,反过来叮嘱覃文静:“小心在意。”听说有不少京兆郡的机灵百姓逃进了冯翊郡和扶风郡捡便宜,那些百姓看到胡人就逃跑,一百个成年人不敢打一个胡人少年,但是看到汉人士卒立马勇气倍增,一个敢打十个,覃文静一不小心就会阴沟里翻船。 覃文静点头,拍拍腰间的长剑:“覃某有剑在手,何惧那些懦夫。”她已经打定了主意,绝不吝啬杀一些机灵鬼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正道。 …… 长安城内,向德宝飞快地看着军中新提拔的将士的名单,问道:“诸位谁是李鹤?” 一群新将领中李鹤大步而出,道:“末将就是李鹤。” 向德宝点头,深深地记住了李鹤,谣传中“至圣先师”庇佑的李鹤显然无师自通学会了用纸张书本当铠甲,老大的纸甲秘密果然藏不住。 …… 大队的中央军士卒向潼关开拔,有千余人的队伍混杂在中央军士卒之中很是显眼。 有士卒一边行走,一边盯着那千余人,低声问道:“那支队伍是长安百姓?”那千余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有个长得比较高的女子看上去很是瘦弱无力,竟然也穿着铁甲大步前进。 有知道的士卒低声呵斥:“闭嘴,那支队伍是跟随陛下从冯翊郡一路杀到扶风国的精锐。” 其余士卒立马吓了一跳,能够从无数次厮杀中活下来的精锐士卒个个不能简单地以外表和长相判断战斗力。 那支队伍之中,宁白自言大摇大摆地走着,身上的铠甲上好些地方略有破损,她很是心疼,等到了洛阳一定要找个上好的铁匠修补一下,咦,她去过洛阳吗?宁白自言又开始迷糊了,然后很是惋惜,她好像失忆了,不记得冯翊郡大战之前的事情,她认识好些冯翊郡的百姓都被吓傻了,有的几天也就恢复了,有的如她一般一直没有恢复记忆,不过也不打紧,这年头再也没有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事情了。 宁白自言摸着铠甲,又想到了长刀,她的力气不怎么够,长刀用久了很是吃力,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既好使,又轻巧的武器。 …… 司州,弘农郡安邑县。 刚下过雪,地上泥泞不堪,一辆粮车被陷在了烂泥之中,有几人奋力地推着粮车,但粮城纹丝不动,一个人大声地叫着:“再来几个人!” 岑缨缨拎着铲子赶了过去,仔细地看了一眼,道:“你们等一下。”她去附近取了一块大石头过来,垫在了车轮之下,大声地道:“好了,一齐用力。”周围几人发力,马车晃动了一下,车轮艰难地从淤泥之中挣扎出来,岑缨缨立刻将大石头垫在了车轮之下,下一刻,车轮又一次滑落,却被大石头垫住,没有落回泥坑。其余人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