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成为所有羯人的偶像?他从此就会走上了高富帅的人生赢家道路。 刹那之间,那胡人青年的长刀砍中了炜千,他感受着长刀传回来的砍中柔软物品的震动,心中狂喜。下一秒,炜千一刀砍下了那胡人青年的脑袋,那胡人青年无头的尸体继续向前飞跃,撞在了墙壁之上,血花四溅。 炜千身上纸屑飞舞,她惊愕地捂住了腰部,该死地,那胡人的刀怎么这么快!早知道该格挡的!她来不及反思,又是一刀砍出,将一个胡人斩于倒下。 远处,数百个胡人士卒聚集在一起,手里拿着各种棍子刀子,更有人穿着铠甲。 有胡人士卒手中的两把刀子用力撞击,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大声地叫着:“杀了汉人!”周围数百人大声附和:“杀了汉人。” 有一些胡人寻了武器也站到了这群人的身后,紧张地道:“不就是一群汉人吗?老子吃了不少了,还怕了他?杀了汉人,吃了他,老子要一条大腿……”他死死地盯着靠近的数百骑兵,絮絮叨叨地说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战马疾驰,马蹄声如擂鼓一般密集和清脆,一群胡人咬牙叫道:“不要跑!大家坚持住,一定可以杀了那些汉人!”一个胡人叫着:“对!不要怕,汉人一定会勒马的!我们抓住机会砍杀了坠马的汉人!” 好些人都不信那人的胡说八道,但是却拼命地麻醉自己:“对!汉人一定会勒马的!”“他们绝对不敢撞过来的!” 战马瞬息间就到了一群胡人的面前,丝毫没有停步的意思,第一个胡人直接被战马撞飞了出去,其余胡人瞬间崩溃,转身就逃,但战马接二连三的冲过来,数百胡人或者被战马撞的骨折,或者被砍杀,或者被踩死,根本来不及逃跑。 数百骑又冲出老远,终于缓缓止步,战马的爆发力有限,必须给战马缓缓劲。 回凉勒住马,怔怔地看着地上一截烧熟了的手臂,手臂上犹有几枚牙痕。一股无法言语的愤怒填充了她的胸膛,这满街的白骨,这烧熟了的手臂,这墙壁上的焦痕,这是表示拥有三四十万人的邺城之内再无一个活得汉人了? 回凉凄厉地嘶吼:“烧掉邺城!杀光了禽兽!” 炜千等人重重地点头,一个个火把落入了四周的房屋之中,不一刻就浓烟滚滚,赤红的火舌在黑色的浓烟之中吞吐。 数百骑在城中肆意冲杀,所过之处火焰冲天。 石勒带了千余骑兵匆匆到了长街之上,眼看浓烟滚滚,只觉心中震怒到了极点,汉人竟敢敢来他的地盘找死?他厉声道:“找出来,杀了他们!不,我要一个个将他们砍成肉酱!”汉人骑兵的数量终于有了比较明确的消息,也就几百骑而已,区区几百骑竟然敢在五万羯人大军的城池之中厮杀,这是不把羯人放在眼中吗? 石勒并不在乎有多少羯人被杀,羯人讲究的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那些被杀的人都是被淘汰的弱者,死了也就死了,他只要那些最强壮最勇敢的羯人,但区区数百骑汉人就敢到他的眼皮子底下放肆,这完全是打他的脸!这怎么可以容忍! 有羯人将领看了大火蔓延的方向,立刻猜到了汉人骑兵的走向,道:“他们想去烧了那里!”他指着某个方向,对邺城不怎么熟悉,不知道那里是粮仓还是豪宅的房子,总之汉人骑兵正在向那个方向而去。 石勒狞笑着:“追!”今日一定要杀了那数百汉人骑兵,不然他的脸往哪里搁? 数千羯人急追,一路上不断的呼喊其余羯人,队伍越来越大,很快极有五六千人。 张宾跟在石勒背后,汗水淋漓,这是他第一次亲临前线,虽然作战与他无关,但是只要想想敌人就在视线之内,他就有些发抖 石勒看看周围的街道,冷笑着:“马上就要追上那支汉人骑兵了,我们只要四面包围,他们就死定了。”其余羯人大声地呼喊:“杀了汉人!杀了汉人!” 石勒狞笑着,士气高涨,主场作战,人多势众,这支汉人骑兵必死无疑。他厉声道:“我要挖出他们的心肝下酒!”张宾看看四周,到处都是浓烟,而数千胡人士卒虽然士气爆棚,可是完全不懂兵法,乱哄哄地乱跑,怎么看都像是一群山贼。他劝道:“将军要慎重,汉人骑兵狡猾,若是此刻利用地形反而伏击我军,奈何?”这些乱叫的胡人太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了。 石勒猖狂地大笑:“一群汉人骑兵算什么?若是敢于我石勒正面作战,我石勒要打得他们成为狗屎……” 一支骑兵陡然从浓烟之中冲了出来,笔直的冲向石勒。回凉厉声大叫:“必胜!必胜!必胜!” 石勒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冰山般的冷笑:“杀了他们!”千余骑兵立刻从石勒的身后冲了出去。 数千胡人步卒看到两支骑兵对决,有人连滚带爬的逃出骑兵的对冲路线,有人兴奋地从远处跑过来,高声叫喊:“杀了汉人!杀了汉人!” 千余羯人骑兵瞬间与数百汉人骑兵撞在一起,马蹄声,惨叫声,兵刃相交声连成一片,下一刻两支骑兵就交错而过,天空中到处都是纸蝴蝶飞舞,而地上满是鲜血。 数千羯人步卒死死地盯着骑兵,只见汉人骑兵尽数冲了出来,而羯人骑兵却有无数人坠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或惨叫呻吟。 有羯人不敢置信地惨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其余羯人有的转身就逃,输了,羯人已经输了!有的却死死地看着石勒,骑兵以及输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石勒眼珠子都要掉了,他看得很清楚两支骑兵相遇的一刹那,好些羯人根本不格挡,恶狠狠地一刀看中了汉人骑兵,可那些汉人骑兵只是晃了一下,反手就砍杀了羯人骑兵。这怎么可能!那些汉人骑兵明明没有穿铠甲! 张宾张大了嘴,猛然记起一个谣传,他曾经一点都不信,此刻却深信不疑:“帝王诅咒铠甲!这是帝王诅咒铠甲!”若不是帝王诅咒铠甲怎么可能如此非金非玉,却刀枪不入? 回凉连砍三个羯人骑兵,刀刃都卷了,却依然高高地举着长刀指着石勒,厉声叫道:“杀!”数百骑冲向石勒。 张宾大惊失色,惨然道:“石将军!”你丫倒是快下令士卒列阵阻挡啊,只要有几百羯人稍微挡住汉人骑兵的冲锋,其余数千羯人就有机会赶到,就不信几百骑在狭窄的街道上冲击数千步卒的阵列,汉人的战马的速度绝对很快就是零。而那与汉人骑兵对冲的羯人骑兵很快就能完成调头杀回来,汉人骑兵再勇猛,面对背后砍来的刀子还能怎么样?张宾认为只要石勒随便下个命令,这数百汉人骑兵很有可能就要死在了这里。他看着满地的羯人尸体,对死了十倍几十倍的人终于杀了数百汉人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