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现在还在邺城的泥土高墙之外玩泥巴呢。 张宾对兵败之后的下场绝望无比,胡问静一定会杀了他!但他的运气真是好,就在这兵败的关键时刻刘曜来了。刘曜来得真是太好了!张宾若不是还有机会理智,一定就大声地欢呼:“刘曜!刘曜!刘曜!” 张宾偷偷地看石勒,石勒的脸色铁青,张宾急忙在脸上挤出了最深刻的愤怒和怨恨,咬牙切齿地道:“刘曜!老夫要吃你的肉!”心中欢喜极了,终于活下来了。 中央军停止了追杀,开始收拢士卒重新列阵。但整个战阵向前了至少数里地,最前方的长矛阵几乎贴着石勒的本阵。 贾南风对胡人的援兵丝毫都不惧怕,她冷笑几声:“若是换成了本宫也能大胜。”贾南风丝毫不觉得自己吹牛,一万武装到牙齿的精锐士卒面对数万拿着烧火棍的胡人平民有个p的风险和难度?她根本不需要懂得兵法和战术,只要下令一群中央军将领带着士卒规规矩矩地列阵作战就够了,胡问静不就是这么做的吗?什么猛将,什么突击,什么破阵,什么兵法统统没有,就是像个傻子一般老实列阵,老实等着胡人傻乎乎地冲上来,然后凭借甲坚兵利轻松地杀了胡人。 贾南风对这次镀金之旅有又是满意又是鄙夷,凭借这次一万军大破五万人的战绩,胡问静肯定又距离“战神”近了一步,这历史上所谓的“战神”是不是个个像胡问静一样以精锐士卒虐杀拿柴火棍的可怜平民? 贾南风很是怀疑,以眼前的羯人的战斗力、武器、作战技术看,这历史上打蛮夷的名将很难摆脱虐杀菜鸟的流言。贾南风很是后悔,早知道她单独领一军征讨邺城好了,天下定然以为她是战神军神兵王的。 远处胡人的援军的号角声又近了许多,已经就在数里之外。贾南风丝毫不在意,不管来多少手拿柴火棒的胡人都是送死而已。她斜眼扫了一眼前线的胡问静,胡问静当了皇帝之后也堕落了,丝毫没有率兵冲阵厮杀的勇气,只会躲在阵列之后坐看士卒虐菜。 大地渐渐开始震动,轰鸣声远远传了过来。 一个中央军将领皱眉:“是骑兵!”胡问静笑了笑,下令再次收缩阵型。 石勒看着胡问静的万余士卒挤成了一团,忍不住长长的叹气,胡问静这是想要杜绝骑兵分割包围士卒?“真是愚蠢啊。”他喃喃地道,刘曜真是走运。 石勒转头看向援兵的方向,至少有万余骑出现在地平线上。他深深地羡慕了,刘渊刘曜,不,是匈奴人真是有钱有马有人啊,随随便便就能凑出万余骑兵。他妒忌地望着战马,若是羯人能够有万余骑兵,不,若是能够有五万骑兵,他就可以横扫天下。石勒默默地发誓,说什么都要收集战马,只有骑兵才是王道。想到未来十万铁骑纵横天下,石勒微微精神恍惚。 刘曜带着万余骑兵到了胡问静的大军阵前,勒马对峙。无数羯人大声地欢呼:“刘曜!刘曜!刘曜!” 刘曜微微一笑,胡人的人数比汉人少,他必须集中胡人的全部力量,不论是羯人还是鲜卑人氐人,他都有包容他们的心,这些羯人都将会成为他征战天下的英勇士卒。所以刘曜没有坐等羯人被胡问静追杀殆尽之后才出手,这些羯人在刘曜的眼中已经是他的手下了。 刘曜大声地叫着:“我是刘曜,我要带领所有胡人活下去!”万余匈奴骑兵跟着呼喊:“我是刘曜,我要带领所有胡人活下去!” 声音远远地传了开去,整个荒野到处都是呼喊声,“我是刘曜,我要带领所有胡人活下去!” 数万羯人大声地欢呼:“刘曜!刘曜!刘曜!”好些羯人抹着眼泪,哽咽地道:“果然只有刘曜靠得住。”有羯人重重地点头,认为石勒同样是羯人,所以投靠石勒的心思错得离谱,身为胡人流淌着崇拜强者跟随强者的鲜血,石勒算p个强者,跟随石勒差点掉了脑袋。 有羯人大声地叫着:“刘曜!刘曜!刘曜!”丝毫不在意附近有忠于石勒的羯人愤怒地瞪着他,忠于石勒的羯人有一大半变成了身体,他只是想要活得更好,没想过为了石勒的江山社稷奉献自己的性命。 刘曜高举手臂向四周的羯人挥手,大声地道:“我们胡人一直被汉人欺压,我们也有红色的血液,我们也会生病,我们也是娘生爹养的,我们也要吃羊肉,住大房子!” 无数羯人大声地欢呼:“吃羊肉!住大房子!” 刘曜厉声叫道:“入关!入关!打败汉人,杀光汉人,我们就能住大房子吃羊肉!” 无数羯人疯狂地呼喊:“入关!入关!” 刘曜大声地叫着:“所有胡人跟随我刘曜的旗帜,为了胡人的未来而血战到底!” 无数羯人和匈奴奇兵一齐呼喊:“跟随刘曜,血战到底!” 原本已经溃散的羯人自动集结起来靠近刘曜,丝毫不顾石勒就在附近。 有羯人有些尴尬地看着远处的石勒,低声对伙伴道:“我们都是羯人,怎么可以投靠匈奴人?”伙伴大惊失色:“跟着废物石勒有什么用,我们要跟着强者!” 无数羯人都是这么想,刘曜是不是强者其实还不确定,但是石勒带着五万羯人打不过一万汉人绝对是弱鸡中的弱鸡。 刘曜看着数万羯人向他靠拢,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傲然看了一眼石勒,距离有些远,看不清石勒的表情,但是刘曜敢肯定石勒此刻一定是面无人色愤怒地盯着他。刘曜笑了,要是愤怒和憎恨可以杀人,那么还要刀剑干什么?刘曜盯着远处模糊的石勒的人影,轻轻地道:“以为翅膀硬了,想要骑到我刘曜的头上?嘿嘿,蠢货!在我选择攻打邯郸,你选择攻打邺城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完蛋了。”他得意地笑,邺城距离洛阳近,邺城比邯郸重要,有这两点理由,胡问静定然会先攻击石勒,石勒不得不面对胡问静的怒火怎么会不输? 刘曜转过头,再也不看被他轻易推入深坑的石勒,江湖上再也没有这号人了,以后冀州幽州司中的胡人只知道有刘曜不知道有石勒。 贾南风看着匈奴人嚣张跋扈,反而大喜:“胡人战马力疲,应该趁机出战,斩杀敌酋!”她远远地看着胡问静,胡问静此刻应该带领数百骑兵精锐直冲胡人阵营,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斩杀胡人头领,胡人分分钟就会崩溃。 可是胡问静老老实实地站在军中,丝毫没有带骑兵冲锋的意思。 贾南风脸都青了,大骂:“胡乌龟!” 小问竹眨眼,握紧拳头对着贾南风大叫:“你才是乌龟!你才是乌龟!”司马女彦看着问竹姐姐和娘亲吵架,茫然地睁大了眼睛,她该帮谁? 小问竹看看司马女彦,认真地道:“娘亲是最亲的,你肯定要帮你娘亲。”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