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当忍辱偷生等待来日,有时候觉得胡问静其实也有高贵血统,大缙朝谋朝篡位又不是什么稀奇事,而且贾家其实也是谋朝篡位的一份子,这皇太后的位置也可以说是自己弃之若履的,在新朝为官不需要觉得寒碜了,有时候又觉得胡问静缺乏宅斗宫斗的能力,她还是有机会学司马懿悄悄夺权翻盘的。 胡问静实在对贾南风无可奈何,当爹的贾充依然搞不定贾南风的宅斗宫斗脑,她怎么可能扭转过来?但她不想杀了贾南风,也不想将贾南风打入冷宫什么的。 贾南风是个宅斗宫斗脑,但是贾南风从来没有对胡问静做过什么,两个人的关系堪称是良好的令人发指了,胡问静不想因为权力而清理了贾南风。若是一个从来没有对自己不利的人就因为有了可笑的宅斗心思就必须杀了或者打入冷宫,胡问静心中的“道”将不复存在。 胡问静这次御驾亲征做了无数可笑的事情。假装影帝,各种跺脚咬嘴唇泪水打转;明明直接用弩弓或者骑兵就能搞定琅琊王氏,偏偏与琅琊王氏幼稚园水平的“斗智斗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转反转再反转,阴谋阴谋再阴谋…… 胡问静费了大力气做无聊愚蠢的事情,只是为了用贾南风最喜欢以及能够理解的反转计谋让她看清楚自己与胡问静的差距。 同样是把宅斗技巧用在了战争之上,胡问静可以预先判断王敦的所有动作,从一开始就置于不败之地,然后几乎在每一个细节上都挖了坑,等着对手跳下去,如此阴狠毒辣的手段贾南风做得到吗? 贾南风不仅仅在宅斗的大局上输给了胡问静,在观察力上更是输得一塌糊涂。 明明一万中央军士卒就在贾南风的面前,可是贾南风没有在洛阳的死活发现胡问静调动了兵马,没有在连日的行军之中从口音中听出异样,没有从洛阳中央军士卒中发现胡问静故意安排的经常见面的中央军将领,没有从三千关中中央军士卒与七千洛阳士卒的隔阂疏远中发现端倪,没有从胡问静的反常行动中思索原因…… 贾南风经过这一次“每一步都看到了,就是没有发现是陷阱”的亲身经历,应该彻底的认清了自己就算是玩阴谋诡计也不是胡问静的对手,然后借着胡问静“曹氏血脉”的招牌找到台阶,安安心心地放下太子妃、皇太后的架子,认认真真地重新定位了。 胡问静认真地看着贾南风的脸,假如这是一部爱情剧,她此刻是不是就可以在无数阴谋参与者的热泪盈眶之中对贾南风深情地道:“你现在该明白了,我对你是真心的。” 胡问静摇头,这种剧情不够狗血,如今看电视剧的都是退休老大妈,越是狗血越是有人看,所以,她在此刻应该对贾南风深情地道:“其实,你不是贾充的女儿,你是我的女儿。”这个情节绝对狗血,不但可以颠覆剧情还能引出她是天山童姥的秘密,以及更狗血的贾南风的身世。 贾南风一抬头,看到了胡问静飘忽的眼神,大喜:“问竹,你姐姐发呆了,这个糕饼给你。”小问竹飞快地接过糕饼,努力地在袖子里藏好,这个糕饼可甜可好吃了,一会儿给姐姐一半。 远处,一个士卒呵斥着王敦:“看什么看,动作利索点!”王敦挤出一副傻笑脸,道:“是,是。”他收回远望胡问静的目光,急忙开始从地上的尸体上开始脱下纸甲,收集武器。拖所有人都穿着厚厚的统一的纸甲的福,胡问静的士卒似乎没有发现他的真实身份,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王敦卖力地打扫战场,完全看不出他在家中就是吃饭穿衣服都不需要亲自动手。王敦翻着一具尸体,一股血腥气直冲鼻尖,他全然不在意,乐呵呵的,尽管他认出了这具尸体是他认识的琅琊王氏子弟。 王敦在心中坚定地对自己道:“无论如何,我要活下去。” …… 石勒带着数百亲信一口气逃了二十里,战马实在是跑不动了,冒出一身的汗水,还在打着哆嗦,眼看再催马就会立刻倒闭当场,这才不得不停下。 石勒转头回望来路,只见一个个羯人拼命地跑,没看见胡问静的追兵。 他松了口气,冷笑道:“胡问静不过如此。”其实石勒对胡问静恐惧无比,为什么胡问静的士卒刀枪不入?为什么胡问静的弓箭手个个如此精准?石勒愣了一秒想起来了,那不叫弓,而是弩。他骂骂咧咧的,凭什么胡问静会有厉害无比的弩箭?若是他有弩箭,还会怕了刘曜刘渊? 石勒的嘴角又露出了笑容,不管怎么说,刘曜的万余骑兵精锐这次损失惨重了。乱军之中他没有看清刘曜的下场,多半是没有死,他很是遗憾,胡问静怎么就不懂得瞄准了刘曜一个人射箭呢? 石勒转头对累得瘫倒在地上的张宾道:“你可能找人做弩箭?”他已经想好了,以后必须有一支几万人的,使用弩箭的无敌骑兵。 张宾一点不知道谁会做弩箭,但是他毫不犹豫地道:“能。”仅仅凭借石勒这简单的一句问话他就察觉了石勒对他的轻视,若是他不能找人制作弩箭,他还有什么价值? 远处,忽然有号角声响起。 一个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回凉在此,兔子往哪里逃!” 石勒怔怔地望着远方,兔子?有人在打猎吗?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 感谢在2021093018:13:372021100117:17: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颜慕堇52瓶;无25瓶;無邊落木、秦汉帝国10瓶;机制如本座w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8章 没有照片的年代抓不住大鱼啊 百十骑从前方的树林中慢慢地出来,悠然的整队,轻松的模样不像是在打仗。但石勒与一群羯人骑兵看着那百十骑只觉心中冰凉。 一个羯人骑兵颤抖着道:“伏……伏……伏……兵!” 另一个羯人骑兵从地上猛然蹿了起来,飞快地跳上马背,可战马悲鸣一声,竟然四蹄发软,倒在了地上。那羯人骑兵死命地拉扯缰绳:“起来!畜生!快起来!”只是这羯人骑兵先前逃命的时候过度催马,耗尽了战马的所有体力,战马怎么挣扎都站不起来。 一个羯人士卒握紧了刀剑,狠狠地看着那态度嚣张到了极点的百十骑汉人骑兵,心中拼命盘算无论如何要杀了一个垫背。 另一个羯人士卒疯狂地在身上掏摸,大声地叫喊:“谁有火石!谁有火石!” 一群羯人悲愤极了,又不是伙头兵,跟随大军出战的时候谁忒么地会带没用的火石! 石勒死死地看着回凉,心中充满了绝望,只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