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 刘曜大笑:“顶多再两次,胡问静必死无疑!”他厉声叫道:“准备冲锋!” 一群胡人面面相觑,真的还要冲锋?某个羯人严肃地道:“天已经黑了,是属于魔鬼的时间了。我们应该等明天再进攻。” 刘曜眼神微变,羯人就是胆小! 一个匈奴人咳嗽一声,也道:“将军,我们也累了,不如明天再打。” 刘曜冷冷地看那匈奴人,厉声道:“胡问静绝对已经没有力气作战了,我们只要再冲锋一次一定可以杀了胡问静!” 远处,胡问静瞅一群手下,有没有力气都不用问,只看好些人脸色惨白的像一张纸就知道结果了。姚青锋看着祂迷,喃喃地道:“我一定是累得出现了幻觉,为什么我觉得祂迷竟然缩小了?”祂迷高大的身体此刻缩成了一团,趴在马背上根本不想动。 胡问静大惊失色:“没道理啊,为什么文鸯可以在数万大军之中杀进杀出,我们才杀了几次就浑身虚脱了?” 一群手下坚决不信文鸯的英勇事迹,面对潮水一般一拨又一拨的敌人怎么可能杀进杀出?除非文鸯遇到的是菜鸡骑兵,数万大军拉长到了几十里,那么她们也绝无问题。 姚青锋看着远处犹豫不决的胡人骑兵,怎么看对方还有两万人,她小心地道:“老大,我们只怕搞不定了。”不如逃吧,百余骑面对三万人逃跑绝对不是耻辱,有必要战斗到最后一个人吗? 一群手下用力点头,对对对,我们百余人杀了有万余人了,人人都是百人斩,牛逼到了天上了,只要活下来个个都可以出书立传。 胡问静斜眼看众人:“你们以为胡人是傻瓜?我们只要敢撤退,这些胡人就会立刻追杀我们。他们的马力比我们富裕,我们必死无疑。”一群手下叹息,最恨车轮战了,对方的战马可以休息,她们的战马几乎没有停下过,再怎么换马都没用。 胡问静叉腰大笑:“跟着胡某,胡某可以以一敌万!”一群手下佩服地看着胡问静,你的手脚都在发抖还敢吹牛皮? 胡问静冷笑一声,看胡某的绝招! 她对着匈奴骑兵扬声大叫:“呔!对面的胡人听好了!我就是污妖王胡问静,我有妖术护身,天下无敌,谁敢与我再战!”整顿战马,开始小步奔跑,准备冲锋。姚青锋一秒就懂了,装腔作势!空城计!菜鸟,肯定玩死了自己!但是到了此刻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跟着上,众人跟着胡问静大呼小叫:“杀光胡人!”“我们有妖术在,天下无敌!” 一群胡人脸色大变,死死地看着刘曜,你再说一遍胡问静没力气了? 两 万余胡人之中有人看着地上数不清的尸体以及成为了河流的鲜血,浑身所有的力量和勇气都消失不见,怪叫一声,转身就逃,立刻就有其余胡人跟上逃走,两万余胡人连锁般的崩溃,四散而逃。 刘曜大怒:“胆小鬼!懦夫!”有心向胡问静冲锋,但是看看身边没有一个人,他唯有长叹一声拍马跟上溃兵们。“吾非懦夫,而汝等个个都是懦夫!” 胡问静在胡人们身后厉声大叫:“杀光胡人!”挤眉弄眼,看,胡某的绝招天下无敌! 姚青锋等人跟着大叫:“杀光胡人!”鄙视胡问静,运气好而已,下一次肯定玩死自己! 两万胡人拼命地逃,在十几里外有他们的城镇,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胡问静等人跟在后面大呼小叫:“不要跑!”“是男人就厮杀!”“匈奴人都是胆小鬼!”“那个羯人站住,我们单挑!”坚决越追距离越远,什么追杀溃兵,战马都要吐血而亡了,追杀个头啊。 昏暗的天色之中,溃兵与追兵的距离越来越远,胡问静看看四周,举起手臂,众人会意,一声不吭地就跟在胡问静身后拐弯进了某条岔路,然后落荒而走。 胡问静低声道:“跑到天全黑就下马,然后给马喂水喂饲料,休息一个时辰,然后牵着马步行。”众人用力点头,再不休息自己也要嗝屁了。 刘曜无奈地跟着众人逃跑,他不时转头看胡问静,忽然看到胡问静勒住了战马,转向去了另一个方向。 刘曜愤怒极了,他猜对了,胡问静已经没有一点点力气了,他大声地叫着:“停下!停下!胡问静已经逃了!”但崩溃的骑兵哪里能够立刻停下?又跑出了数里地,刘曜才收拢了大军,他看了一眼地形,厉声道:“没关系,王弥的大军堵住了胡问静回司州的道路,我们只管追上去,只要杀了胡问静,这天下再也没有能够阻挡我们的汉人!” …… 冀州。 高阳城中大火冲天,照亮了漆黑的天空。 数万鲜卑胡人在城中四处杀戮。 某个宅院中,一个年轻的男子听着隔壁的惨叫和厮杀声,心中不但不惊慌,反而充满了兴奋。他握紧了拳头,他一直不得志,读书不成,经商也不成,一事无成,但是他知道他是与众不同的,只要世界陷入了大战,只要世界快要毁灭,他一定可以成为超级英雄。 那年轻的男子眼睛中闪着光,天下大乱,胡问静造反,门阀混战,胡人杀戮汉人,他早就等着战争和鲜血到高阳城了! 那年轻男子负手而立,傲然看着敞开的大门,胡人作乱就是他的机会!他要投靠胡人,成为胡人的军师,带领胡人创造一个又一个的军事奇迹,打败所有的强敌,并且在这个过程之中暗暗拉拢各方豪杰,架空胡人单于,最后夺取胡人单于的皇冠,成为新的胡人单于汉人皇帝。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以及胡人的喝骂声,那年轻的男子傲然而立,看着几个胡人进了他家,他朗声道:“带我去见你们的单于,我……” “噗!”那年轻的男子脖子上挨了一刀,血如泉涌。 “杀!”几个胡人冲进了这户人家,将里面的人尽数杀了。某个胡人一边抹着刀子上的鲜血,一边问道:“刚才那汉狗说什么了?”另一个胡人道:“谁管汉狗说什么,只要是汉狗,尽数杀了。”其余胡人哈哈大笑,有人感觉饿了,随手将从一具尸体上砍下了一块肉,就在火炉上烤着,香气四溢。其余胡人叫着:“先吃肉,先吃肉!吃饱了才有力气杀汉人!” 王浚坐在高阳城府衙之内,他冷笑着,刘弘死守涿县,他一时攻不下来,可是他为什么要攻下来?他只要将幽州冀州的其余郡县尽数拿下了,这涿县成为了一个孤城,又能坚持多久? 他笑着,鲜卑各部落的战斗力都很是不错,新归降他的段部鲜卑同样很是能打。王浚已经依靠慕容鲜卑和段部鲜卑横扫了整个幽州,并且进入了冀州。听说冀州如今有好几股势力,司马越,门阀,石勒,刘曜,王弥,还有胡问静,没关系,这些势力在鲜卑人的武力之下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