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开城门!” 十几个中央军士卒跟着祂迷翻下了城墙,杀到了城门边,却见鲜卑人早已退却了,急忙开了城门,更多的中央军士卒疯狂地涌入城内。 祂迷厉声道:“留下一百个人守住城门,其余人跟我追杀鲜卑人,夺下所有城门。”乐城是一座拥有几万人口的大城池,哪里不能躲藏几百几千胡人?短时间内绝对不可能做到彻底清理城内的胡人,但是必须立刻控制所有城门,保证胡人不能随意的杀入城中。 中央军士卒大声地叫着,紧紧跟在祂迷的身后杀向各个城门。沈以泽实在是跑不动了,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一口气怕了十几里地已经尽了全力,她只能在城墙下坐了下来,大口的喘息,忽然,她发现手边碰到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是一段白骨。 …… 姚青锋带着百余骑杀出重围,人人身上的纸甲都变成了红色。人还有余力,但是战马数次冲锋已经到了极限。姚青锋看着远处畏畏缩缩地看着她们的数千鲜卑骑兵,以及周围游荡的两三千无主的战马,厉声道:“换马,回去接应陛下。” 众人换了战马,却立刻苦笑,鲜卑骑兵远道而来,这战马同样没有多少体力了。 远处,数千鲜卑骑兵默默地看 着姚青锋等人换了战马,丝毫没有进攻的意思。 一个鲜卑将领脸色铁青,慕容鲜卑以骑兵著称,但是绝不是这百余骑的对手,战场上的两三千具骑兵尸体已经验证了这个事实。 那鲜卑将领咬牙道:“跟上她们,她们人少,多杀几次终究会筋疲力尽的。” 数千鲜卑骑兵应着,却只是小心地远远地跟着姚青锋,不敢过分靠近。 …… 胡问静率领众人一路且战且退,(弩)矢早已用尽,哪怕是长矛都折断了不少,人人手中的武器乱七八糟的都有。她看着又是一支鲜卑骑兵与追杀她的大军汇合,这鲜卑骑兵的数量都快上万了。 胡问静忽然止步,取了一匹战马,道:“玺苏,你带人去乐城。胡某拖住他们一会。”她回头看一直吊在身后的数千鲜卑骑兵,那些鲜卑骑兵的战马的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马上就要进攻了。 玺书有心劝胡问静带人走,她留下来挡住骑兵,却知道胡问静怎么会听人劝。她只能咬牙道:“老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要硬杠啊。” 胡问静瞅瞅玺苏,淡定无比:“放心,胡某是皇帝,还要回洛阳享受三千面首五千后宫八千俊男的美好生活,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硬杠?胡某就是吓唬吓唬他们,打不过立马就逃。” 玺苏点头,催促着一群中央军士卒:“我们走!” 一群鲜卑将领聚集在一起,公平公正公开的抽签决定谁是下一个出战的幸运儿。 “哈哈哈!是我!是我!”一个鲜卑将领看着手中的签狂喜。 一群鲜卑将领唉声叹气,手气真是烂!有鲜卑将领提醒出战的幸运儿道:“慕容武都被杀了,你可要小心!” 那幸运儿大笑:“慕容武也配称武勇?我才是鲜卑第一勇士!”那幸运儿狂笑着带领数千骑兵纵马而去,其余鲜卑将领无奈极了,有人举着手痛骂:“臭手!” 胡问静一人一马孤零零地立着,四周草色青青,碧绿一片。 一群鲜卑将领愤怒极了,胡问静想要自尽也要挑个人啊,凭什么便宜了那个幸运儿? 那幸运儿大笑,运气来了神佛都挡不住。他仰天长笑:“儿郎们,杀了汉人皇帝,每个人都有一坛美酒!” 数千鲜卑骑兵大喜:“美酒!美酒!美酒!”众人奋力拍马,一齐冲向胡问静,人人争先,一个人挡住几千人的蠢货世上没几个,能够砍杀这种蠢货可以吹嘘许久了。 数千匹战马疾驰,马蹄声似乎震动了空气,胡问静深呼吸,毫不在意的打了个哈欠,到目前为止很难说是顺利还是不顺利,但打仗就是这么糟糕,不由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胡问静叹气:“下一次一定要找个名将做作战计划。”她倒是能打,但是战略战术上的不足同样很明显,打过无数战略游戏不代表就是战略大师了,古代的战争有古代的规矩,她稍微想要超前一步就栽了跟头。 数千胡人骑兵越来越近,那幸运儿将领大叫:“杀了胡问静!” 无数鲜卑人一齐大叫:“杀!杀!杀!” 胡问静拉扯缰绳,战马人立嘶鸣,她举起长剑,大声地叫:“胡问静在此,谁过来受死!”内力之下,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无数鲜卑人惊愕地看着胡问静,汉人皇帝脑子是不是有病,被几千人砍杀还要乱叫,这是死前最后的疯狂吗? 玺苏与一群中央军士卒转头,人人脸色大变,胡问静不会冲动地以一敌万吧?玺苏大骂:“我就知道老大的言语靠不住!”就要回头,却被其余人扯住:“陛下武功高强足智多谋勇冠三军,定然有她的计谋,你不要坏了陛下的大事,还是听陛下命令去乐城为好。” 玺苏深呼吸,道:“继续小跑,脚步不要停,都记住了,战马长途跋涉还没有人的速度快,我们一定可以跑赢战马的!” 战场之中,胡问静纵马对着数千胡人骑兵疾冲。 从天空俯视而下,两支势力正在对冲。一方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另一方是数千人,谁弱谁强一望便知。 只是刹那之间,胡问静与数千鲜卑骑兵相遇,数支长矛同时刺向了胡问静,胡问静手中剑光一闪,数支长矛一齐这段,下一秒剑光从交错而过的数骑鲜卑将领的脖子上掠过,数个人头飞上了天空。 那幸运儿在后方见了毫不意外,胡问静若是一刀就嗝屁了,还需要这么多人杀她一个?他大声地叫着:“冲上去!杀了胡问静!” 数千鲜卑骑兵一齐冲杀,刀枪并举。 “噗!”一个鲜卑骑兵在剑光之中四分五裂,衣衫血肉骨头到处乱飞。下一秒,一个鲜卑骑兵低头躲过剑光,看着胡问静的战马从身边掠过很是惋惜:“我的长矛应该向左一点的,那就可以刺中胡问静了。”他忽然觉得衣衫湿了,低头一看,衣衫之上到处都是鲜血,他大吃一惊,难道我中剑了?下一秒,他的人头从脖子上落了下来。 那幸运儿看着前方的无数鲜卑勇士,两三百骑外,血肉横飞,看不真切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个个人头断肢像是被人抛洒向了空中。那幸运儿心中得意无比,他知道胡问静能打,善于破阵,所以他是这冲锋的骑兵的最后一人,胡问静想要杀到他的面前至少要面对数百人,别说胡问静是个人,就算是一头牛也累死了。 那幸运儿微笑着,胡问静根本没有机会面对他的。 他平静又愉快地看着前方的鲜血飞溅,一点没有为自己的部下被杀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