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胡问静是不是冒牌货?胆小如鼠。 胡问静脸皮极厚,毫不在意:“只是堂堂漂亮国的最高战术!绝不做任何危险的事情,绝不打巷战,绝不打夜战,利用最犀利的远程武器躲在最坚固的堡垒之内等最愚蠢的敌人前来送死!” 覃文静真心赞叹:“好一个乌龟流!”这哪里是打仗,完全是用钱砸死人。 胡问静淡定无比:“战争是经济的延伸!”转头看四周,怎么没人拿纸笔记下来?哎呀,你们怎么都不看我? 延安城内,有胡人看着汉人大军开始伐木,立刻就懂了:“汉人胆小鬼,竟然不敢进攻!” 有胡人大声地道:“汉人远来疲惫,今夜我们去劫营!”无数胡人大声叫好,好些人眼睛放光,大破汉人,吃光汉人两脚羊就在今夜。 有胡人大声地叫:“不要去,不要去!我们就等在城里等汉人过来送死!”有人当头,半夜劫营这种老套的手段有个P用,不如老老实实地在延安城中等着汉人杀入城内,巷战才是兵家获胜的法宝。 有胡人眼睛通红:“老子的房子在延安城!若是被汉人砸了瓦,烧了房子,你赔我?老子说什么都要在延安城外杀了汉人!” 无数胡人大声叫好:“这才是草原的雄鹰!”“是条汉子!”“勇士!我们胡人就是要这样的勇士!” 那些反对的夜袭的胡人中有人仰天长叹,转身就走。有人犹豫了许久,只觉大多数人支持的事情一定是对的。有人想了想,问骑兵:“你们晚上会去劫营吗?”一群骑兵斩钉截铁:“当然!”摇晃着火把杀入敌营,给敌人带来冲击性的视觉打击,只是所以草原骑兵进入中原之后最喜欢做的事情,错过了今晚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有同样的机会,再说一千铁骑夜袭怎么可能会输? 人群中,有人叫着:“大家晚上去的时候不要带零碎的东西,衣服上的兽骨统统扔了,发出一点的声音都会被汉人察觉。”无数胡人点头,然后坚决不改,兽骨项链兽骨挂坠会带来勇气和祝福,凭什么扔了? 夜色之中,胡问静的营地四周灯火通明。 数千胡人悄无声息地从延安城那残破的城墙中翻墙而出,每个人都对其余人打着禁声的手势,然后借着黑暗的掩护,极慢极慢地向胡问静的营地走去。 眼看营地距离营地只有几十步了,营地内依然静悄悄的,好些胡人手心都紧张得出汗。 一个走在最前面的胡人举起了手臂,所有人一动不动,那胡人猛然挥手,数千胡人一齐发力奔跑,密集又沉重的脚步声瞬间就响彻空旷的原野。 一个女子的声音平静地道:“放箭!” “嗡嗡嗡!”三千支弩矢激射而出,营地外的黑暗中,营地前摇曳的火光之中,惨叫声连绵不绝。 一轮箭矢之后,营地内响起了整齐的拉弦声,然后又没了动静,唯有营地外的凄厉地惨叫声。 远处,千余骑兵怔怔地看着远处的汉人军营,只觉这该死的(弩)箭实在是太犯规了。 骑兵头领慢慢地道:“我们撤退。”一群骑兵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不是他们懦弱胆小,而是步卒没有能够杀入汉人军营引起混乱,要怪就怪那些步卒。 汉人军营中一直没有士卒出现,任由军营外无数胡人惨叫呻(吟),延安城内无数胡人目瞪口呆,然后凄厉和绝望地惨叫。 等天亮的时候,营地外几十丈内躺着千余具尸体,更多的血迹向着延安城内而去,不时可以看到拼命爬向延安城却终于倒在了血泊之中力尽而亡的胡人尸体。 而延安城内静悄悄地,已经没有了一个胡人,唯有满地狼藉。 远处的山顶上,卫瓘带着几个将领望着胡问静的军营、几个将领恨不得吐唾沫:“呸!乌龟流!”当兵打仗最鄙夷乌龟流了,一点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有将领勉强笑道:“胡问静稳扎稳打,别人走一日的路她走了十几日,这样也好,我们至少可以轻易地撤退。”本来还想着人多势众,打一仗试试的,但是看了胡问静压根不与人作战,直接拿(弩)矢说话,那是再也没办法与胡问静作战了。 卫瓘笑了,胡问静是一日的路走了十几日?这些将领真是太单纯了,胡问静远远地从上游渡河可不仅仅是为了避免被半渡而击。 他沉吟道:“重步兵啊,老夫倒要看看胡问静会不会跳进老夫的陷阱。” 卫瓘的陷阱极其简单,一文不值,但是一旦成功,胡问静死无葬生之地。 第345章 全靠老天爷给面子 一条浅浅地小河边,两只大军隔着河水对峙。 数千胡人步卒厉声叫着:“汉人皇帝,过来受死!” 胡问静瞅瞅那小河,撑死就是没过膝盖而已。 覃文静道:“陛下,是不是渡河进攻?”现在是春天,渡河并不会寒冷,这么浅的小河跨几脚就过去了,而且斥候回报附近三十里内没有胡人埋伏,河对岸的三五千胡人根本不够看,敢在大楚士卒渡河的时候进攻,一轮(弩)矢就杀光了他们。 胡问静看着小河,提出一个骇人听闻的构思:“是不是有敌人在上游截断了河水,等我们渡河的时候就会有洪水滚滚而下,然后我们就全军覆没?”她仔细地盯着河道,想要从一颗颗鹅卵石上看出曾经被深深地河水淹没和磨砺的痕迹,或者找到几百条因为断水不得不在浅滩上扑腾的可怜鱼儿,可惜啥也没看到。 她瞅覃文静:“你知道这河原本有多深吗?” 覃文静干巴巴地看胡问静,别看我,我是荆州人,这辈子没到过羌胡杂居地。 陈酿摇头:“我虽然是关中人,但是我就是个小百姓,出门三十里地就不认识路了。”他转头瞅瞅宁白自言,看她又一脸的懵懂,显然心思又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了。 三千精锐士卒就没一个人知道羌胡杂居地的地理的,更不用说水文了。 斥候用力摇头:“绝不是被截断了。”检查是不是被截断了水流是斥候渡河的必备功课之一,这条小河的上游十五六里之内绝对没看到任何堤坝,十五六里之外虽然不曾检查,但是这条不过几十丈宽的河流小河几步就跨过去了,十五六里外就算真有人截断了河水,等洪水到了,他们也已经上岸了。 一群将领用力点头:“陛下,不要担心,我们动作快,直接就上岸了。” 胡问静依然犹豫不决,全身上下重大四五十斤的士卒能够在河水中走多快?还有四匹背负重物的战马呢,若是战马被洪水冲跑了,胡皇帝立刻宣布破产。 胡问静微微沉吟:“那些胡人待在河对岸,是想要等我们半渡而击?”只有蠢货才会在敌人有准备的情况之下渡河呢,延安外就是如此,她随便往上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