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 波斯才多大地方?大楚朝有多大地方?胡问静有把握发起价格战,一举击溃西方的葡萄酒! 荀勖见胡问静态度坚决,不再劝阻,左右只是耗费一些沙地荒地以及集体农庄的部分人力而已,不影响耕地就不会动摇国本。 但是在甘蔗只怕就会影响粮食产量了,甘蔗需要的可是良田。 胡问静冷笑道:“无妨!” “冀州有大量的无人区,如今胡人尽数剿灭,零星胡人再不为患,朕怎么可能让中原的上好良田荒芜?” “朕已经下令让去泰在冀州执行大规模的机械耕种,有蒸汽机拖拉机在,冀州将会成为一望无际的良田。” 胡问静冥思苦想,终于想到另一个时空之中有三个海外贸易中的著名物品。其一是糖,其二是酒,其三是盐。前两者是奢侈品,而第三个是必需品,到了21世纪还处于政府专营之中。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三个东西全部上马啊,只要她能大量制做,一定供不应求! 但不论制作葡萄酒需要大量的糖,还是种甘蔗本身,都会占用良田,影响粮食产量,口口声声要存下十年的粮食的胡问静怎么可能无视这其中的粮食损失? 胡问静解决的办法就是利用机械耕种扩大耕地面积。 整个冀州都会采取机械耕种,然后是大楚各个有大量平原的地方都会采取机械耕种,将粮食产量扩大到极致。 胡问静没有亩产千斤的良种,也没有决定亩产的最大因素的化肥,但是她同样没有十四亿人口,只要将所有的耕地尽数种上了粮食,胡问静很有把握让大楚朝的百姓提前过上顿顿碗里有肉的美好生活。 “那些不愿意种甘蔗的郡县就是对朕不忠,朕要这些郡县干什么?”胡问静淡淡地笑着,强迫各地种甘蔗是一种□□,但是假如这个没有明确规定种植田亩数、地方官府充满了操作空间的命令都被违抗,那么这些地方官府必须进行清洗。 …… 贾南风回到贾府的时候,有管家快步迎上来,低声道:“李侍郎的夫人来访,已经坐了一个多时辰了。” 贾南风微微一怔,李侍郎的夫人是她的手帕交,从小就认识,在洛阳历次变故之中没有遇到什么变故,为何苦等她? 贾南风快步进了大堂,看到李侍郎的夫人皱眉坐着。她心中更加确定这手帕交遇到了什么难题,只是一时想不通是什么事情。贾南风有些恍惚,以前她只要听见谁来拜访她就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事情,如今却茫然无知,这是退步了? 李侍郎夫人听见脚步声,急忙转头,见贾南风回来,脸上立刻泛起了惊喜,道:“南风姐姐救我!” 贾南风心中又是一惊,稳住了性子,省略掉一切繁文缛节,直接问道:“出了什么大事?”她飞快地转念,不记得李侍郎被胡问静打了杀了或者上了黑名单,她半个时辰前还在朝廷上见了李侍郎,没看见他有什么忧患之色。 那李侍郎的夫人眼角含泪,道:“是我的几个内侄和内侄女惹了麻烦。”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何必对儒教赶尽杀绝呢,朝廷缺乏人手,从儒教子弟中挑选一些人来做事也是不错的……一些年轻的儒家子弟其实不能算儒家子弟,只是从小学四书五经而已,这些人心地都不坏,是好人,何必流放到边疆呢……” 贾南风听了许久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是李侍郎夫人的娘家的子弟因为儒家的事情被牵连而流放了。 贾南风皱眉道:“你怎么不早点来寻我?”那些孩子贾南风还见过,就是几个单纯的少男少女而已,喜欢吟诗作对,喜欢华丽的骈文,虽然算不上纨绔,但其实压根不懂儒,更不知道诸子百家的理念,他们只是单纯的把所有好事情都归结到儒上,却因为这么简单和朴素的心思被流放到了竹州。 那李侍郎夫人摇头道:“外子不愿意我前来寻你。”她眼神有些凄苦,终究是她的家族子弟,而不是李侍郎的家族子弟,这其中的差距有些大。 贾南风叹了口气,道:“你且放心,这几人我一定给你救回来。” 那李侍郎夫人大喜,道:“多谢南风姐姐!”然后又开始絮絮叨叨了:“朝廷留下一些什么都不懂得的年轻人有什么不好?教书育人,导人向善啊!年轻人不懂就教,赶尽杀绝只是自毁长城,难道朝廷能忍受几年官吏不足,运转不灵吗?” 贾南风苦笑,很想与她讲讲儒家子弟只会嘴炮,只会拿道德压人,只会在灾荒的时候哭喊着“饿殍遍野,易子相食啊!”然后要求朝廷无条件的开仓放粮,只会因为赈灾的米粥中被掺入了石沙而暴怒杀了赈灾官员,却不懂得粮食是要种出来的,不懂得大楚朝皇帝胡问静从当刺史开始就不择手段的开垦荒地,当了皇帝还在想着从海外买入大量的粮食。 贾南风淡淡地笑着:“你且放心,我一定可以救回来的。”她看着那手帕交,确定她猜不出对方的心思不是退步了,而是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第378章 从第一步开始就与儒家士子势不两立 这一夜,贾南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想着李侍郎的夫人抱怨的言语,心中怎么都定不下来。 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房间内似乎更加冷了。贾南风起身披衣,靠在床上望着外头的雪景。 那手帕交虽然眼界不怎么样,但是有一点说对了,胡问静何至于如此暴力驱逐儒家士子?吸收儒家士子学习格物道很难吗? 贾南风拍了一下厚厚的被子,有些气恼,“儒家士子”四字有些空泛,自从汉朝独尊儒是以来,天下人尽数学孔孟之道,世上唯有儒家,哪里还有人刻意自称儒家子弟了?这识字的人就学《论语》,难道所有识字的人都是儒家子弟了?她自问不信孔儒那一套,也不觉得身边的手帕交或者朝中大臣信孔儒那一套。若是她和手帕交们信孔儒之道,岂不是要待在家中足不出户,吃饭不上桌,被男人触碰了就要自尽?若是那些朝廷大臣信了孔儒之道,那么何以宅院越来越大,何以想着升官发财篡位,孔儒之道难道不是各自严守“本分”,绝不逾越吗?佃农永远是佃农,商人永远是商人,狗腿子永远是狗腿子,太守永远是太守,三公永远是三公,世世代代不能替换。 贾南风冷笑着,她认识的人只怕没有一个是真心信孔儒的,那一套太虚伪了。 她摇了摇头,胡问静太冲动和偏激了,做事情要有时如疾风暴雨,有时候润物细无声。胡问静何必公开针对儒家,只要朝廷坚定地宣布以格物取士,对儒家士子的游(行)示(威)公车上书等等一概视若无睹,那些儒家士子又能怎么样? 当年汉以前百家争鸣,儒家只是一个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