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着石光珠回来就好,假装自己被汤水中的壮`阳药物催发了就好。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徒述斐领着湛金灵宝一路小跑正要出宫呢, 就被清华殿的人给拦住了。一刻钟之后, 徒述斐就只能垂头丧气的坐在了清华殿太子殿下的书房里头。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草吗?”一向温文尔雅的太子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平时小宝挺沉稳睿智的一个人, 怎么就做出这种蠢事了?要不是他拦着, 恐怕现在小宝就不是在清华殿,而是在御前殿了! 徒述斐不说话, 就是不怎么服气。 “你还有理了?”太子一看徒述斐, 就知道他压根就没觉得这是件多大的事情。“你以为父皇不知道那汤水里加了东西?入口的东西父皇可能那么不谨慎吗?你以为你拿回去就算完了,可父皇那里能不派人盯着些?到时候你和……的事还捂得住?” 徒述斐被太子的几个问题问的有点发懵, 他是真没想到! 太子看徒述斐难得露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头原本的火气全消了不说,升起了些惜护之情来,语气也不那么严厉了:“行了,这事情就这么算了吧。你和光珠的事情, 能好好说为什么不好好说呢?我是因为身不由己, 你呢?有的时候, 能不任性就别任性。”话语中难□□露出一丝疲惫来。 进宫的时候志得意满,出去的时候垂头丧气。徒述斐被太子训的没了脾气,低着头没什么精神的往外走,却正好碰见了太子妃陈氏。 陈氏的心情不错, 见到徒述斐走过来, 还笑盈盈的打招呼。徒述斐没什么心思的应酬了两句, 就离了清华殿。 等到徒述斐走了,太子妃陈氏却往书房去了。进去之后, 先是恭敬的给太子行礼,然后才开口说话:“后日我要出宫。” 太子也没问是什么原因,就点头应允了。陈氏得了肯定的答复也不多呆,扭头就往外走,临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太子,眼神里闪过些轻视和厌恶,嗤笑一声离开了。 石榴在边上看得分明,难免替自己主子不值:“殿下,太子妃是不是太轻狂了些?” 太子摇头:“她心里头有怨,是我的错。”所以才会把两成的份子给了她做补偿,也安排好了她将来的出路。可如今看来,仍然还是不足以消弭她心里的怨恨。 反倒是湛金和灵宝看徒述斐的样子,再看那食盒不见踪迹了,就知道这事儿算是被太子给拦了,心里头齐齐的松了口气。 不是他们俩编排主子,他们家王爷平时那是再好不过了,遇见正事儿的时候也能压得住场面拿得出主意,偏偏有的时候就非得做一些不靠谱的事情。 像是石大爷和他家王爷这点事儿,他们过去看着还稀里糊涂的,可今天这一出闹出来,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要他们俩说,石大爷对郡王爷的心意那就没什么能指摘的,只要郡王爷开口,还不都是手到擒来的事?可他们爷偏不。 徒述斐呢,耷拉着脑袋回了祚郡王府,思前想后也拿不定主意。他又怕自己说完之后把石光珠吓怕了,又怕自己不挑明的话石光珠会继续躲在乌龟壳自里装傻。 “湛金,给我拿两瓶酒来。”徒述斐心里头既存着些借酒装疯的想头,又想借着酒劲儿给自己添些胆气,向来不饮酒的他,这回是下了大决心了。 于是当石光珠傍晚的时候从京大营回来,就被等在缮国公府门口的灵宝给拦住了:“石大爷你快去看看咱们家王爷吧!他从宫里回来之后,就让湛金给拿了两瓶子酒水,现在喝醉了……您帮忙去看看吧!” 酒?石光珠是知道丁礼向来不饮酒的,看灵宝这话里的意思,恐怕现在正耍酒疯呢,不然也不会这么语焉不详的在门口就说这些话。 他把自己的缰绳甩给门子,连缮国公府的大门也没进,之后长腿一迈就往旁边的祚郡王府去了。 顺着角门进了王府,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郡王府的后院正房,石光珠发觉自进了内院之后就再没有什么下人的身影了。他也没多想,只以为是湛金他们怕徒述斐醉酒失态的事情被下人传出去说嘴,所以才远远打发了他们。 就算进了正房之后,石光珠发现此处静悄悄的、没见他猜测中徒述斐失态的情形,也以为是徒述斐已经过来闹腾的时候,兴许被湛金他们伺候着已经安置下了。不过他还是觉得应该进去看一眼才好。 原本在后面跟着的灵宝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石光珠自己推开门进去,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酒香,明显是圣人御宴时候才会赐饮的极品酒水。虽然徒述斐自己不饮酒,可圣人和甄贵妃还是给了他不少的极品酒水,可见徒述斐的圣宠隆厚。 再往里走两步,石光珠就看见内室的锦帐被放下了一半,他影影绰绰的看到徒述斐只穿了那模样奇特的背心和短裤斜倚着坐在雕花的拔步床头。 徒述斐现在已经有了五分醉意,听见开门的声音之后,就看见石光珠从那半面还没放下的锦帐处走了进来,贼兮兮的笑了:“玉明,陪我喝酒怎么样?” “你醉了。”石光珠失笑的摇头,上前按住在床边詹桌上摸索酒杯的徒述斐的手,“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要喝酒来了?可是今日进宫的时候受了什么委屈?” 进宫?委屈?对,他可委屈了。徒述斐瞪着一双大眼睛,终于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了,晃晃悠悠的靠近了石光珠,结果一个重心不稳,额头就撞在了石光珠的软甲上。 徒述斐不高兴了,捂着额头直起身子,把石光珠要察看自己额头的手扒拉开,站起来指着石光珠身上的软甲:“什么东西这么硬?给我脱了!” 徒述斐平时是不会用这种颐指气使的语气和人说话的,尤其是石光珠。石光珠也知道自己不能和醉鬼讲道理,最后只能点点头,把身上的软甲自己解了下来,顺手放在了一边的衣架上。不过他才把最后一件臂护挂好,后背上就覆上一个热乎乎的躯体来。 徒述斐现在脑子有些浆糊,看着石光珠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直接就贴了过去,刚才摸索酒杯都不利索的手绕过石光珠的腰,灵巧无比的准确找到了石光珠的汗巾子,把系住的活结一抽,又开始拉石光珠的衣带去。 石光珠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他按住了徒述斐的手,也顾不上转身了,侧着头回头想去看徒述斐:“王爷,你干什么……” “干你!”大概是酒劲儿上头,徒述斐一上来就来了一句自己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说黄腔。 石光珠背对着徒述斐,表情在犹豫着的阴郁和无法自禁的笑容之间来回切换,直到徒述斐一记扫堂腿把自己按在了地上还是没什么反应。地上铺着柔软的波斯毯,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