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学成之后有地方发挥所长的。” 哪怕并不能给生产者、生产力、生产关系下具体的定义,可徒述辰却已经清楚了其中的关联之处。 徒述斐担心的,他并不担心。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人死政消。 所以他的急切,又和徒述斐不一样了。 徒述斐是希望父皇退位,而后他们大刀阔斧的改革。可他却希望能润物无声,让一些事情成为定式,让所有反对的人都被淹没在大势的狂潮中,才不会反复。 他如今不过而立之年,他有的是时间。 相较于徒述辰的淡然,徒述斐几次欲言又止。还是那句话——他们家是真的有皇位要传承的! 好半天,徒述斐才整理好了思绪,语气里都是自愧不如的赞叹:“太子哥,我从来没想过,你还是个浪漫的理想主义者!”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当然是在夸你!”徒述斐其实有些微妙的惭愧。 相较于徒述辰,他才是那个深刻和那些思想接触过的人,可此时为了这些思想放弃一切奋斗的人,却是一个生下来就是金字塔尖的旧时代既得利益者。 感觉有点……与有荣焉啊!徒述斐摸了摸后脑,脸上带出些笑容来。 过了一时,徒述斐才又开口:“你和二哥谈过吗?这次回来,我看他对我的态度可有些变化了。” 说到了徒述覃,徒述辰的目光飘了一下,随后“咳”了一声,“你自己去找他就是。”这话有些推脱的意味,可他实在不想掺合进里面。 徒述斐就这么被稀里糊涂的打发出宫了。 眼看着自己进宫的时候还是大早上,现在连午时都过了,徒述斐又有些委屈了。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留我吃个饭,真是越大越不知道心疼弟弟了!” 后边跟着送人出来的石榴,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他可不好意思提醒,是徒述斐自己看那些手札看得入了迷,还呵退了前来送膳的宫人。 因为徒述辰的提醒,徒述斐便之间去了徒述覃的府邸。 徒述覃在衙门听到信儿就往回走,心里还在疑惑,那个小混蛋怎么就去自己府上了?等回到府里,看到徒述斐的作派,徒述覃就觉得额角的青筋直跳。 原来徒述斐此时正在孙正妃的陪同下一边胡吃海喝,一边投喂两个侄子侄女呢! 两个孩子自小被教导得礼仪周到,哪里见过徒述斐这样的人?可这到底又是叔叔,须得以礼相待,只能听命。 孙正妃倒是觉得自己的孩子此时十分有趣,可多少也觉得这般情态,实在有些失礼。正纠结着该不该开口制止这位小叔子,一抬眼就看见了自家王爷迈着大步进了正厅。 两个孩子顿时如同见到了救星一样,抿着油汪汪的小嘴对着自家父亲投来求助的目光。 徒述覃对孙正妃微微颔首,道了句“辛苦你了”,就示意让她和两个孩子先离开。 等母子三人走了,徒述覃才一挥手,让满屋子的下人退出去,自己几步走到徒述斐面前:“你如今竟然对着妇孺犯起混来了!” 第285章 徒述斐其实真的没有坏心思, 就是觉得两个孩子长得实在可爱,没忍住,就多塞了几口自己觉得好吃的东西进他们嘴里。他光觉得自己饿了,全忘了此时孩子们用过午膳也不过一个时辰。 也是今天一天他受到的冲击太大了。 先是意识到自家圣人爹的身体确实出了问题, 然后又发现哪怕如今圣人病了, 可还是有着不容小觑的手腕。随后又被自家太子哥给思想洗涤了一番, 还夹杂了对古今圣贤思想的重新解读…… 总之, 徒述斐忽然就觉得过去几年,自己那南海王一样的日子, 遥远的如同一场梦。 所以徒述斐此时有些放飞自我了——到徒述覃府上蹭吃蹭喝一顿, 投喂一下一看就是每餐都饮食定量的侄子侄女,尴尬一下没见过几面的嫂子, 徒述斐主打的就是一个在徒述覃的底线上蹦迪。 所以面对带着几分怒意质问自己的徒述覃,徒述斐无辜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漱了口擦了嘴之后,才施施然开口:“太子哥哥让我来找你,说是有些事情需要聊聊。哦, 对了, 玉明马上就到。” 徒述覃的表情闪了一下, 随后就对太子不满起来。 说起来,自己的那些小心思,还是无意间被太子发现的。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太子竟然没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而是告诉了当事人。 虽然都会无伤大雅的少年意气, 可到底对现在的自己来说, 多少有些幼稚了。 他可不是太子那个蠢蛋,他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需要保持父亲的威严! 这样想着,徒述覃就想送客。只是还不等他开口,门外就有下人来报,说是石光珠将军已经到了府门口了。 徒述覃胸中一团火气无处发泄,只能一甩袖子,让人过来重新布宴。 没上什么大宴的菜色,而是单纯的酒水果点。徒述覃和徒述斐石光珠相对而坐,相顾无言。 徒述斐见这么一直僵持着也不像样,而且他实在不知道太子哥到底让他和徒述覃谈什么,便只能先挑了个自己比较在意的话题开头:“二哥对那个位置,还渴求吗?” 徒述覃闻言,冷笑了一声,端起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之后,便带着点怒意的开口:“你的心里眼里就只有徒述辰,哪里有半点关心我这个做二哥的!” 徒述斐听着这话不对味,有些疑惑的看着徒述覃。 徒述覃却好像忽然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忽然就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气势,咄咄逼人的看向徒述斐:“你想知道太子让你和石光珠来跟我谈什么?好,那我就说说!” 他忽的转向石光珠,“石光珠,你可记得你我同岁?” 石光珠从进来就一直不明所以,此时听到徒述覃发问,甚至谨慎的思考了一下才点头表示同意。 徒述覃自然看出来了,心里不是滋味,又喝了一口酒水,才解释:“当年你被选为太子伴读,可是因为年岁过小,父皇怜惜,便让你迟上两年上学。本王因为一些母家的缘故,也晚了一些时日上学。可以说,咱们是一块入学的,可对?” 石光珠点头:“当时的确多受王爷照拂了。” 那段时间,张玉庭因为晚间还要回张家,所以他是一个人住在撷芳殿分到的院子里的。 那段时间,徒述覃的确对自己照顾有加,他也很喜欢这位二皇子殿下。只是后来自己日日被太子带在身边教导,这才逐渐疏远了徒述覃。 可当时他们才多大?总不会那时就已经早早卷进夺嫡的漩涡里了吧!这是怪他罔顾当时的情谊,站队到了太子身边? 可徒述覃却转头过来看向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