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就是可惜了,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好像突然,他就疯了,在你之前,是老李在这儿么,我经常去找他,偶尔见过这孩子几次,会笑,会喊人,看着挺乖的,就是有点可怜。” “李岳书记?” “对,就李岳。”庄泽翰一顿,诶了声,“我想起来,我问过他,老李说好像受什么刺激了,跟他身世有关,他爸还是他哥,给他吓着了,但更具体的,他就不知道了。” 廖远停点头:“他爸现在在哪儿?” “那谁知道,听说早几年卷钱跑了。” “他哥呢。” “早死了。” 廖远停了然,没再问。 回去后,刘学已经回家了。 奶奶在屋睡着,刘学站在门口犹豫半天,正转身想走,奶奶喊他,让他进来。 她从床上坐起来,撑着拐杖,看着他,小脸洗的白净,身上也不脏了,穿着简简单单,朴素无华,但面料极好,懂行人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奶奶朝他招手,刘学站到她跟前,有些愧疚:“奶奶,对不起,我那么长时间没回家,让你担心了。” 奶奶没说话,摸摸他的脸,目光怜爱:“廖书记对你好吗?” “好。”刘学甜蜜地笑,“超级好,他让我看电视,教我吃好吃的,他——” 奶奶打断他,前倾身体,抱住他,叹口气,摸摸他的后脑勺:“孩子,你听奶奶说。” 她松开刘学,握住他的手:“一,在外人面前,你跟他没关系,别给他找麻烦;二,他只要对你好,你就听他的话,他如果伤害你,你就跑;三,什么都别要,就要他这个人。” 刘学懵懵懂懂地点头:“好,我知道了。” 奶奶将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问:“他碰你了吗?” 刘学不明白,但他想想,他摸自己,算碰吗?他老老实实地回答,脸有些红:“他摸我的脸。” “还有呢?” 刘学摇头:“没有了。” 老人抿唇:“第四,不要对任何人,说他对你做了什么,无论是谁问你,除了奶奶以外,所有人,都不要相信,知道了吗?” 刘学点点头:“知道啦。” “好,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第五点。”奶奶捧着他的脸,“第五,奶奶对你说的这些话,烂在你的心里,除了你自己,哪怕是对廖书记,都不能说半个字,知道了吗?” 刘学坚定地点头:“我知道了,奶奶。” 但老人还是不放心:“你给奶奶重复一遍。” 刘学一字不差地说了一遍。 老人放下心,又抱抱他:“好,奶奶相信你,去玩吧。” 刘学却没走,而是坐在床边给奶奶分享这些天的开心快乐,他说着说着,老人蜷缩着身体睡着了,刘学给她盖好被子,就轻手轻脚地出去了,门刚关上,老人就抹了把眼角的泪。 刘学跑村室找廖远停,被李单告知直接上去就可以,他上了楼,推门就进去了,廖远停正坐在桌边写什么,见他来了,让他过来。 刘学走过去,刚想蹲下来,像小狗似的窝在廖远停脚边,就被他拉着手坐在他的腿上,廖远停的胳膊揽着他的腰,大手锢着他,另一只手将本子翻页,用黑色水性笔写字。 刘学歪歪脑袋,缓慢地念着他写的内容。 廖远停状似无意地问:“识字?” “一点点……” “上过学?” “嗯。” 廖远停放下笔,看着他:“什么时候不上的?” 刘学想了想,张张嘴,但没说。 廖远停的手忽然就伸进他的衣服。 刘学浑身一抖,下意识推他的手,慌乱无措,瞳孔都在颤,那只手却摁着他的小腹,逐渐向上,刘学想站起来,想走,全身都泛着羞的红,白嫩的皮肤微微使劲就留一道痕,廖远停的手停在他的胸膛,像抓着他的心,声音喑哑,温柔但不可违抗:“说话。” 刘学都要哭了,他受不住这种感觉,他感觉他好凶,他抓自己的肉,让他的腿都在打颤,又软又酥麻,声音带着哭腔:“前年……前年……” 两年前。 廖远停慢慢收回手,有些留恋。 看眼刘学,小孩儿吓得泪都出来了,他叹息,让他面对自己,抹掉他眼尾的泪珠:“不哭。” 刘学抽抽鼻子,小声的嗯。 廖远停被他逗笑,抱着他,逗他:“怎么这么瘦,没有好好吃饭吗。” “好好吃饭了。”刘学说,他对上廖远停宠溺的目光,又不争气的害羞起来。 “长肉了吗。” “长了。” 廖远停:“撒谎。” “没有撒谎。”刘学急急地解释,“真的没有,长,长肚子了。” 廖远停声音低低的:“撩开衣服我看看。” 刘学乖乖地掀开上衣,露出柔软的肚皮,掀的狠了,还露着一点粉嫩的乳尖,被衣服边缘遮的若隐若现,廖远停喉结滚动,拉下他的衣服,笑了一声,意味不明道:“是大孩子了。” 第20章 廖远停把刘学带走了。 他让李单给老人报备,说刘学很安全,老人什么都没说,步履蹒跚地去屋里拿了个红红绿绿的,还烂了一个洞的荷包,递给李单,看着他的眼,说:“给刘学,告诉他,受欺负了,就回来。” 李单下意识就想反驳,但他对上老人浑浊的双眼,愣是说不出话,接过荷包,郑重地点点头,离开了。 霞洛苑,李单把荷包递给刘学,刘学的心又酸又软,他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廖远停在一旁看着,没说话。 当天晚上,廖远停回到了市里。 窦静云接到他电话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廖远停说:“喝两杯。” 两人相约清吧见面,二楼,廖远停看着台下唱歌的歌手。 是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有女生送他一束艳丽的玫瑰。 昏暗的灯光下,那束火红的玫瑰安静地躺在角落里。 窦静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起来:“怎么,看上了。” 廖远停看他一眼,他笑的更欢:“铁树开花,廖书记能赶在二十五岁之前结束处男生涯吗?” 廖远停没说话。 他只是喝着杯里的酒。 “诶,不是我说。”窦静云劝他,“趁家里还没催,遇到喜欢的,赶快上手,不然就晚了,就你家那样,两年后你回市,估计就由不得你了。” 廖远停笑笑。 窦静云感到瘆人:“你笑什么啊,你一笑准没好事儿。” “是看上一个。”廖远停大方承认,不满意似的,“有点瘦,有点小。” 窦静云听出他语气里的笑意。 凭着他多年和廖远停相处的经验,知道这不是不满意,这是很满意,且在炫耀。 窦静云都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