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听的懵里懵气的,他不懂,他问:“怎么讨好啊?” “哎呦我的祖宗。”周梅心力交瘁,“你就说说好听话,你就,哎呀,你这让人怎么说呢,你就做廖先生喜欢的样子嘛,让他开心的样子嘛。” 刘学垂着脑袋扣手指:“我不知道。” 周梅血压都升高了。 她愁眉苦脸的和刘学坐在一起。 李单从卫生间出来了,看到她俩,好奇:“你俩咋了?” 周梅看到他头更疼了,背过身,不想理他。 刘学垂头丧气地说:“我惹廖远停生气了。” 李单一副了然的样子:“那不正常嘛。” 刘学的头更低了,周梅狠狠地瞪李单一眼。 李单噎了一下:“那什么,我没其他意思,那他,他生气,哄哄呗就。” 周梅呛他:“怎么哄,你说的倒轻松。” “这有啥不能哄的啊。”李单想起廖远停色眯眯的样子,直言,“男人还不了解男人么,你就逮着他亲亲搂搂抱抱不就完事儿了。” 周梅一愣:“倒也……是个办法。” 刘学的耳朵又红了,不确定地问:“可……可以吗?” 李单拍拍胸脯。 恰巧这时,廖远停从书房出来,要去睡午觉。 刘学咬了咬牙,起身走了。 周梅的视线跟随着他,下意识走到李单身边,小声问:“能行吗?” 李单:“不知道,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周梅:…… 跟着廖远停上了楼进卧室,刘学站在门口犹犹豫豫,廖远停一早就知道刘学想回家,所以才把老人接过来,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让老人回彭怀村,但架不住她的三句话,她说:“你不能奢求更多的东西。” “我的孙子我了解。” “见好就收。” 句句掐廖远停的大动脉。 他向来孤傲自负,不认为有他不能取缔的位置,但理性上,他又清楚这多愚蠢,可他的胜负欲与独占欲悄无声息地蔓延,刘学是他的,也必须是他的,而他也一定是刘学最重要的人。 他总是赢,他没有输过。 他用那种冰冷的目光刺穿刘学,让刘学站不住,他几乎是挪到廖远停身边,唯唯诺诺地说:“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 他踮起脚,闭上眼,轻轻亲他的下巴:“我,我不回去了……对不起……” 小猫似的舔他的肌肤。 廖远停的大脑又空白了,他腿都麻了,眉头狠皱,硬邦邦的语气:“这么委屈干什么,没说不让你回去。” 刘学都已经伤心绝望了,闻言眨巴眨巴眼,充满期待地看着他:“真的嘛?” 廖远停垂眸看他,看着他微红的眼眶和小小的鼻尖,叹口气:“下午让李单送你。” 刘学哇了一声,猛的抱住他:“廖远停你真好!谢谢你!” 廖远停哼了一声,喉结滚动,晚上就回来的话愣是没说出口。 “星期天回来。”他说,这是最后的底线。 刘学一愣,才知道还要回来,但回去就好,一口答应:“好!” 廖远停微微撇嘴,捏他的脸:“行了,睡吧。” 刘学迅速爬上床,嘿嘿地笑。 廖远停忍俊不禁,上床把人搂怀里:“老公对你好不好?” “好!” “喜欢老公吗?” “喜欢!” 廖远停心满意足,面上却不显,语气带着笑意:“小骗子。” “没有。”刘学情不自禁地亲他的侧脸,“最喜欢你了。” 廖远停眸子渐深:“再亲就操你。” 刘学一愣,羞红瞬间爬满全身,脸红扑扑的,迅速钻进被子里抱着男人的胸膛:“晚安!” 廖远停笑出声。 第38章 刘学回彭怀村,廖远停也没心思在霞洛园了,偌大的别墅就他和周梅,怎么都觉得冷清。他干脆开车找窦静云去了,窦静云正打台球,看到他很惊讶:“这大好时光,廖书记不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廖远停拿瓶冰水坐在沙发上,没理他。 “啧,我就说,这男人吧,得独立,不能黏人,你看,要不怎么着,书记也被抛弃。” 廖远停抽张纸攒成团,砸到他身上。 窦静云笑疯:“恼了恼了,恼羞成怒了。” 他撑着沙发靠跳过来,砸到廖远停身边:“怎么着,真被甩了?” 廖远停皱皱眉,纠正:“他回家了。” 窦静云:“那不还是被抛弃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廖远停懒得理他。 窗外的秋叶落了一地,廖远停站在窗边呆了会儿就走了,没理窦静云喝酒的热烈邀请。 刘学出现在家里的时候徐喜枝没反应过来,看着刘学好半天,才问:“你……怎么回来了?” “你回来了呀。”刘学不理解奶奶为什么这幅表情,但还是很开心,给老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又有些生气,“奶奶,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和我说啊?” 徐喜枝抓着他的胳膊问:“廖远停让你回来的?” “嗯嗯。”刘学开心地点头,咽口唾沫,“奶奶我去做饭啦,我饿了。” 他中午没吃多少,又坐一下午车,早就饿的饥肠辘辘。 徐喜枝愣愣点头,看着刘学的忙碌的身影。 白色小外套,米色直筒裤,天蓝色帆布鞋,怎么看怎么年轻意气,充满活力,往日脏兮兮的小脸也白白净净,唇红齿白。 徐喜枝拄着拐杖深深凝望他的背影。 饭做好,刘学给她刷碗,盛面条,坐在她对面,小心翼翼地吃着,速度很慢,和之前狼吞虎咽的模样截然相反,老人下意识问:“身体不舒服?” “没呀。”刘学理所当然道,“周姨说不可以吃快饭,对肠胃不好,要细嚼慢咽。” 徐喜枝的豆腐掉在桌子上,她盯着豆腐看了两秒,要用筷子夹起来,刘学连忙皱眉拦住她,“掉在桌子上的不可以吃啦,会生病的。” 徐喜枝看着他收回手。 饭后,刘学把自己卧室里的垃圾都扔了出去,扭头看到桌子上放的钙片,还是廖远停给他买的,都落灰了,他连忙用抹布擦干净,找个袋子装起来,决定这次回去一并带走。 另一个屋,老人坐在有些潮湿的床上看着一片阴影。 是命吗? 是她家破人亡的回馈吗? 是老天爷的愧疚吗? 是福,是祸? 她拄着拐杖的手都在抖。 活到她这个年纪,唯有认命。 回顾往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天意。 她站起身,走进刘学的屋,站在门口,看着他忙忙碌碌收拾自己的东西,沉默片刻,忽然说:“记得刘旭明吗?” 刘学一顿,脑海里闪过什么,快的他抓不住,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