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让他冷静。 男生指着他,“你看你看,他还想打我!” 男生的父母也怒了,“你打一个试试?!真是反了你了!什么教养!” 门吱呀一声,再次被推开,陶京平感觉自己后脑勺凉凉的,他转身,廖远停站在他身后。 “对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人身攻击。” 他目光深沉地看着刘学脸上的伤,走到他身边,淡声,“能教出什么东西。” 夫妻睁大眼,“你说什么话?!你才是人身攻击!” 廖远停嗯了一声,“我没有教养。” 夫妻被噎的说不出话。 刘学和李单都看向廖远停。 刘学想,原来你是这样的廖远停。 牛啊。李单想,原来书记贱起来这么贱。 廖远停问:“你们想怎么解决。” 夫妻俩对视一眼,“赔医药费,道歉!” 廖远停点头,“可以。” 刘学瞪大眼,拉拉他的袖子,动动唇,清透明亮的眼睛看着廖远停,湿润的眼眶像盛着碎玻璃。 廖远停微微弯腰,和他平视,拇指轻轻抹掉他唇角的血,“不能轻易动手,知道吗。” 刘学垂眸,睫毛颤了颤,强忍着委屈,“对不起。” “没关系。”廖远停摸摸他的头,看着他们道,“刘学,道歉。” 刘学深吸一口气,盯着洁白瓷砖上的缝隙,紧紧咬着后槽牙,声音有些抖,“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哼,这还差不多。”那对夫妻抱着膀子,态度缓了缓,“算了,小孩儿之间的摩擦,很正常,以后不许这么做了啊。” 廖远停听他们把话说完,一双眼睛又黑又沉。 夫妻慢慢静音了,知道他有话要说,互相对视一眼,“那什么,你们怎么,要多少医药费。” 廖远停笑笑,笑的李单往旁边站了站。 廖远停平静道,“转班。” 一片寂静。 那男孩儿的父亲笑了,“不是,什么意思,转班?”他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凭什么?凭什么转班?你特么算老几啊让我们转班?” 廖远停却突然看向男孩儿,“只有全校第一才能坐第三排吗。” 刘学愣住,男孩儿也愣住,他甚至看看刘学,刘学也看看他,他怎么知道的? 男孩儿动动唇,说不出话。 父母都看着他,他手心冒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怎么知道的?他会戳穿他的谎言吗?他明明知道真相为什么还道歉?男孩儿乱成一锅粥,支支吾吾。 他以为没人知道真相才敢撒谎狡辩的。 廖远停看着他,等他回答。 转班,还是说出真相?不想转班,可是不转班,不就要戳破自己的谎言了?那他,他怎么办?父母会怎么对他?老师校长怎么看他?巨大的羞耻与难堪围着他,让他感到窒息,想逃离,甚至想哭,“我……我……” “说话啊。”男孩儿的父母催他。 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回答,一道道视线宛如利箭刺穿他的心理防线,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被逼上绝路。 “我不想转班,不想。”男孩儿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我不该污蔑你,欺负你,对不起。” 男孩儿的父母瞪大眼,几乎要把他拉起来,“你说什么啊。” 他们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感到十分丢人,拉着他就想走,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廖远停微微偏头,看着刘学,“原谅他吗?” 刘学看看他,又看看他们,点点头。 廖远停嗯了一声,劝对方父母,“算了,小孩儿之间的摩擦,很正常,以后不许这么做了啊。” …… 那对夫妻头都抬不起来,脸涨成猪肝色,拉着男孩儿就走了。 办公室一片安静,陶京平忍不住拍手称赞,“远停啊远停,你可真是让我看出好戏啊,真是这个。” 他冲廖远停竖大拇指,廖远停微笑着,牵着刘学的手走到他面前,对刘学说,“这是陶校长。” 刘学说:“陶校长好。” “好,好孩子,不错。”陶京平笑着,“受委屈了,孩子,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伯伯屋有些橘子,等会儿让张老师给你带过去。” 刘学不知道该不该要,看向廖远停,廖远停笑笑,“谢谢陶伯伯。” “谢谢陶伯伯。” “好,好,哎呀,这小孩儿越看越喜人。”陶京平拍拍廖远停的肩,“你放心,回头就调班,把他调到二班,不和刘学在一起。” 廖远停笑着,“合适吗。” 陶京平哎一声,“怎么不合适,反正高二总是要分班的,顺手不就行了,哈哈哈。” 廖远停点头,“那就先谢谢陶校长了。” “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不谢不谢。” 又说了会儿话,廖远停给刘学请了一天假,带着他走了,临走时还提一兜橘子。刘学没心情吃,都给李单了。 李单感觉自己才是真的看出大戏,不知道刘学性格原来这么烈,不知道书记原来这么贱,一天刷新他三观好几次,他一边吃橘子一边回味,啧啧有声。 刘学不开心。 他不知道廖远停为什么让他道歉。 廖远停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两个人沉默地坐在车上,车停,刘学回神,却发现眼前的不是别墅,而是一家拳击馆。 廖远停开门下车,他跟着下来,不知道要干什么。 拳击馆里好几座擂台,里面很多赤膀子打架的男人,个个身强力壮,满头大汗,看起来非常不好惹。 “在你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之前。”廖远停站在他身后,说,“不该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刘学猛然回头,廖远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眨下眼。 第89章 一班转来个富家少爷,还是刺头。 长的清俊,冷漠,不怎么搭理人。 转来第一天就把前桌打了。 一个班七十五个人,每个人都在对他评头论足。 身为全校第一,却要给对方让掉最好的座位,对方还不要,选择坐在最后一排,和垃圾桶当邻居。 李峻垂眸,听着同桌和前后桌八卦。 “我看到了,接他的那个男人,好有派头。” “你看到刘学穿的衣服了吗,新款,三千四。” “到底什么来头啊。” 李峻看着书本上的黑体字出神,直到同桌碰他,他才缓过来,“怎么了。” “想什么呢?”同桌问。 李峻摇摇头,“没。” 坐在最后一排,视野不怎么好,前面还有人说话,刘学想了想,干脆站起来靠着墙,听的认真仔细,一字不漏。 完全没听懂。 他看着语文书上的生僻字,数学书上的公式,化学物理的原理反应,地理的辽阔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