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廖远停微微偏头,闭眼倾过来,刘学下意识抓紧他的肩膀,唇在脸颊与耳垂的相接处停了,他温柔地嗅他,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刘学习惯承受,不由自主仰起脖子,那个令人心颤多吻却迟迟没落下。他缓缓睁眼,抓着廖远停肩膀的手松了松,廖远停却在这时亲了上去,男人温热的唇像一滴有温度的眼泪。放松的身体瞬间紧绷,刘学重新抓住了廖远停的肩膀,瞳孔都被一时的快感刺激的微微放大。亲吻缓慢地继续,刘学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格外把持不住,他的心在颤,也在抖,让他情动。这跟从前完全不一样,感觉不同,以往他都是闭着眼,这种事无论和廖远停做多少次他都会害羞,但这次他是睁着眼,睁着眼感受的更加真实和确切,像不让他再羞怯,让他的理智也感受他对他滔天的渴望。 廖远停松开他时刘学已经有了感觉,他年龄算小,根本经不住廖远停任何的撩拨,他所经历的,贫瘠的性知识和经验,都是从廖远停这里来的。尽管廖远停并没有专门对他做什么,但身体长久以往只接受一个人,刘学这张纯白的纸章到底调教出两个人的性爱色彩。他在床上的习惯、情动的敏感度,处处印证着他是在廖远停身下长大的。他轻轻喘息,裤子顶着一个半鼓不鼓的小包。 以往这个时候廖远停已经上手了,顺势把他推倒在床,刘学只用做好接纳他的准备。但今非昔比,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像无声的对峙。“要去卫生间吗。”廖远停主动问他,刘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有些哭笑不得:“廖远停,你这是趁人之危。”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感谢他,又撩拨自己,还问自己去不去卫生间,他怎么觉得这么骑虎难下呢,倘若今晚真和他做了,也不关廖远停任何事了,毕竟他已经贴心的询问过自己,是刘学自己想要,但如果今晚不做,又好像不是真的感谢他似的。论心机,刘学对他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但转而,刘学想,既然事已至此,演戏当然要做全套。既然廖远停想和他玩这种拉锯,他也可以试试奉陪到底。他干脆搂着廖远停的脖子,似乎一朝回到了那个刚不傻时候的刘学,眼里全是狡黠,他微微塌腰,一只手摸廖远停英俊的脸庞,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连语气都放的又轻又缓:“你想我去卫生间吗。” 廖远停笑了,“那得看你。” “是看你。”刘学松开他,直起身子,坦然地接受他的视线,直白地问:“看你想不想要我。” 他们互相较量,仿佛谁先说了需要,谁就输了。廖远停仔仔细细地看他,爱极了他傻傻的听话模样,也爱惨了他现在坏的像个小恶魔一样的狡猾。他想要举手投降,又期待他还会怎么做,干脆沉稳不动,伺机而动。刘学看他不动摇,也不气馁,廖远停道行比他高,轻而易举就被自己威胁的话,只能说明他在哄自己玩。既然游戏开始,有个认真的态度终归是好事,何况他们两个的性格都不允许半途而废的事发生。刘学不会欲擒故纵,便加大砝码,他干脆跪在床上,跪在廖远停面前,脱了上衣,衣服撂在地上的时候身体羞涩地抖了一下,他昂着脸,问的直白又露骨,“你要我吗。” 廖远停眸色渐深,喉结微微滚动,唇角的笑意也加深,却觉得一般似的:“还有吗。” 刘学微微抿唇,前倾身体,闭着眼舔他的嘴唇,湿热的舌头顺着男人的唇缝舔进牙齿,有些生疏和笨拙。他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廖远停当然不愿意放过这得来不易的机会,毫不吝啬的向他打开口腔,卷着他的舌头吮吸,有意勾引着他继续。刘学捧着他的脸又硬了几分。他试图夺取廖远停口腔中的主导权,有样学样。廖远停微微讶异,便宠溺地随他去了。刘学拉着他的手勾自己的裤子。他不是易胖体质,尽管一日三餐很规律,也早睡早起,身形还是瘦削。廖远停的手大,每次贴着他的腰肢,都能透过肌肤和血肉感受到骨骼纹路。他逐渐陶醉在爱人营造的温柔乡里,却在下一刻被推开,随着惯性被扯下的裤子褪在白皙的腿弯,刘学完全勃起的性器更加凸显,撑着灰色内裤,有些性感。 廖远停微张着红润的唇,神情有些迷茫。刘学平静了一下心绪,还是看着他问:“你要我吗。”他的气息有些不稳,极力压制,尾音依然嘶哑上挑,不难让人听出刚刚干了什么。 廖远停哑然失笑。 他就是非要自己承认他失败了。 他一把抓住刘学的手腕,拉到自己跟前,直直地盯着他,反问:“我想不想要你,你不知道吗?” 他的手掌宽厚有力,虽温热,但劲儿很大,刘学试着挣了挣,纹丝不动,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仿佛只要他动真格的,两个人之间的地位还是能在顷刻间颠倒。他对这个认知有点不甘心。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廖远停,一把抓住他的裆部,廖远停当即嘶了一声,刘学挑起嘴角,“我还真不知道。” 廖远停眼波流转,大手覆着他的手,更加紧实地包裹手里的东西。刘学甚至感受到温度,以及兴奋的跳动。他心头一颤,下意识看向廖远停,廖远停深邃眼眸闪烁着微光,极具温柔和诱惑性,“那你好好感受一下。”他逼近刘学,面色微红,却又故作正经,眉眼间是遏制不住的弥散的情欲,“再告诉我他到底想不想要你。” 第167章 上战场前畏惧未知的敌人,上战场后没有人不是殊死一搏,哪怕对方与自己差距甚大。走到这一步,很难说清两个人都带着什么心思想让对方败下阵,或许是一贯强势的廖远停改变了策略,又或许是向来被当成孩子的刘学终于全方位成长,开始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节奏,甚至是规律,准确的说,是在逐步做复杂而又坦诚的自己。廖远停比他更先认识到他的成长,在他对事情上有自己的见解时,在他执着甚至是顽固地非要参与调查时,以及他想要阻止却又因为爱廖远停而妥协与廖远停的追求和执着时,刘学以一种拔苗助长的速度成长了。廖远停出事让他的性格一栏里有多了笔色彩,这让他不复以前的单纯,而他现在就处于找自己和做自己的路上。 廖远停没打算放弃或坚持自己的掌控欲,也没打算谦让他。或许刘学第一课学会的,就是反抗,不是反抗别人,就是反抗他,反抗廖远停,还有他自己,曾经听话乖巧的自己。 他摁着刘学的手不松,眉目间的势在必得毫不掩饰。罕见的,看到他这样,刘学竟有种隐隐地逆反出现,仿佛这场游戏廖远停注定是赢家,无论他怎么使出浑身解数,也只有失败一条路。 他总是掌控一切,巍然不动的,刘学想,廖远停像一座山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