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人在二楼书房,和曹讯骞的妹妹说着话。 两人没说完,一道身影进来,安静地走到了沈濯身旁,沈濯往来人身上轻轻一扫,表情浅淡。 曹讯骞的妹妹看看对方,暂停了和沈濯的交谈,犹豫地神色——戴跃?他……他和哥哥有交情?她怎么不知道。 戴跃见曹讯骞的妹妹困惑地看向自己,笑了笑,解释:“我是跟着濯哥来的。” 说完便看向沈濯,神情间流露亲密。 沈濯表情淡然。 曹讯骞妹妹心道:以前听哥哥说沈濯喜欢同性,原来是真的。 戴跃这时面向沈濯,用只有两人间听得到的声音和姿态,低声说:“这个天不是泰国的雨季吗,哥怎么去泰国了。” 沈濯扫了戴跃一眼,是戴跃可以看懂的意味——这不是你该多管的事。 好吧。 戴跃耸肩,又很快看向曹讯骞的妹妹,热络地开口道:“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 “曹老师以前和我们濯哥是很好的朋友。” “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哦,好。” 曹讯骞妹妹有些尴尬,毕竟和沈濯不熟,又完全不认识戴跃。 但对方说得这么贴心,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便先当面应承了下来。 曹讯骞妹妹不知道的是,她离开,去招待来吊唁的其他客人,书房门刚一关上,戴跃便径直往书房的单人沙发上一座,扯扯衬衫领口,不悦地嘀咕道:“濯哥你今天干嘛要来,不都和姓曹的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你忘了他以前怎么对你了吗。” 说完,戴跃转而聊起别的:“对了,濯哥,宋希云那部《上青山》你替我出个人情呗。” “男二有什么好演的,我要演当然是演男一。” 而戴跃也不知道,沈濯已经忍他有一会儿了。 “出去。” 沈濯面无表情道。 这边,于逸秋翻遍微博也没翻到一张沈濯和戴跃在曹讯骞那儿的合照。 他带着八卦的心思开始翻沈濯和戴跃有没有cp,结果翻来翻去什么都没有。 于逸秋嘀咕:“不行啊粉丝姐姐们,这你们都不嗑吗。” 说完捂嘴,“yue~” 第23章 要么跟了个基佬 听到沈濯这声“出去”,戴跃的表情僵了一瞬,似乎十分意外沈濯对他会是这个态度。 “濯哥。” 戴跃都没敢继续坐着,抬起屁股就要起身。 沈濯没看他,转身向窗户,夜色为底的玻璃上映照上男人没有神情的面孔——沈濯自己都发现了,从泰国回来后,他对戴跃的忍耐力变得极低。 从前他对戴跃也是各种不悦兼嫌恶的。 但至少那时候他还能装装样子,反正他们平时见面不多,偶尔的忍耐,沈濯不至于做不到。 可今天…… 沈濯自己能猜到为什么会这样。 他想到于逸秋,不可避免地在这个时候想到那张漂亮的鲜活的令他愉悦的面孔和身姿。 “濯哥你怎么了?” 身后的戴跃起身过来,问话的语气中满是不解。 又很快转变态度,“你不喜欢我刚刚那么说,是吗。” 戴跃从善如流地服软:“对不起,是我话太多了,我就是替濯哥你觉得不值得。” “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这么说了。” “对不起。” 沈濯没有转身,面无表情地心想,其实戴跃还算听话,也没做过什么另他为难头疼的事,他完全犯不着对戴跃有任何负面的情绪。 可这么多年了,时间越久,越了解戴跃,他就越能从戴跃身上看见这个圈子里的人常有的市侩心机和不择手段。 戴跃有优点吗。 当然。 可那都不是沈濯欣赏的。 沈濯喜欢的,是泰国雨季的海边,那欢快跑近的身影,声调微扬地喊他:“沈老师。” 沈濯自然而然在这个时候想到于逸秋。 他想于逸秋回国了没有,是不是还要再在泰国多玩几天。 “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沈濯向身后淡声开口。 “电影的事我会跟雷霖说的,让他去安排。” 戴跃打心里觉得沈濯对自己的态度很不对。 他这会儿倒是不在意什么电影不电影男一不男一了,上前就想弄明白他濯哥哪里不开心了:“我……” “走吧。” 沈濯竟然下了逐客令,这令戴跃更为意外。 等戴跃不解又气恼地从书房出来,走廊里遇见挨着墙捧着手机打游戏的刀疤。 戴跃走近,侧头对刀疤道:“濯哥怎么了,怎么感觉他今天心情特别不好。” 刀疤掀掀眼皮,把目光从手机上挪向眼前,心里好笑:死人了啊,没看这是灵堂吗,能有个屁的好心情? 不然怎么样? 看见你戴少爷就得笑脸相迎? 本来也没多喜欢你。 刀疤心里想一套,嘴上回一套,茫然的神色:“啊?不知道啊?” 戴跃无语。 又想到什么,戴跃再问道:“你们从泰国回来就直接过来了?” 刀疤:“是啊。” 不然呢。 戴跃:“就你和濯哥在泰国?没别人了?” 刀疤:“是啊。” 还有个大帅哥。 可我又不会告诉你。 戴跃瞥瞥刀疤,没再多说什么,一脸不悦地抬步走了。 刀疤收回目光,都要继续接着打游戏去了,原本走了的戴跃又折回来,问了句:“为什么我之前听说雷总安排了其他人演《上青山》的男二?” 他一直以为这个角色是留给自己的,虽然这什么男二他根本没看上。 “啊?” 刀疤装傻:“什么什么山?我不知道啊。你不然进去问问你濯哥?” 问什么都不知道,真废。 戴跃无语地走了。 刀疤撩撩眼皮看戴跃的背影,嘲讽地冷笑了一下——你戴跃多狂啊,这些年在大佬身边独揽所有资源,现在冒出个于逸秋,就看你还能再狂几天。 刀疤虽然不见得多喜欢于逸秋,但相比起来,他着实更讨厌戴跃。 他等着看戴跃日后怎么在于逸秋这里触霉头。 这边,于逸秋快要吐死了。 他从镜子前的台盆上直起身,拧开水洗手,再抬眼看自己,眼眶都因为干呕呕红了。 他深吸一口气——别折腾了,崽崽,我是你亲爸,亲的。 “yue~” 于逸秋再次低头。 要不是怕在卫生间太久,其他要用的人有意见,于逸秋高低得在这趟飞行旅程中抱着台盆和马桶,一直到下飞机。 他从卫生间出来,回自己的座位,空姐约莫也看出他状态不佳,走过来询问。 于逸秋坐下,摇摇头。 空姐:“要给您倒杯水吗。” 于逸秋:“好的,谢谢。” 于逸秋喝了水,觉得可能是因为飞行的关系,耳朵不舒服,人也昏昏沉沉的。 他任由自己在昏沉中睡了会儿,祈祷飞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