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 “诶哟。”苏辰揉揉脑袋瓜,觉得他周身的冷气散开,应该不生气了,趁机邀功道:“我们不要说周凝了好不好,今天王老师夸我了噢,给我出的数学题统统过关!” 傅时毓问:“没有做错的?” 苏辰拍拍胸脯:“只有一两道。” 傅时毓颔首:“嗯,那回家检查。” 苏辰皱起精致的小脸:“怎么还检查呀……” 两人边说边走到校门口,黑色轿车停在路边。 傅时毓拉开门,待苏辰上车,自己也跟着踏上去:“当然,今天看见你上课睡觉,生理课是不是没认真听?” 惹他犯困的罪魁祸首就是西装头,怎么好意思谴责他! “都怪你。”苏辰气呼呼道:“昨天晚上睡都睡不着。” 昨晚的梦境记忆模糊,傅时毓不记得了,全当苏辰在为昨日的“选择题”犯愁,嘴角微微上扬,牵起浅浅的弧度:“谁让你选他的,以后换个人选。” 小气吧啦…… 轿车启动,苏辰努力辩白:“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他这种性格。” 傅时毓挑眉:“我不喜欢他的性格。” 苏辰握紧小拳头据理力争:“但……但你问的是的我理想型……” “嗯哼。”傅时毓铮铮有词:“你住在傅家,将来结婚,你老婆也要住傅家,既然住傅家,吃我们的,用我们的,就要讨我喜欢。” 苏辰的脑袋瓜被他一番说辞搅得晕头转向:“傅时毓,你这样说,好像古代君主制国王,好封建,好霸道,好蛮不讲理噢……” 钟先生在前面开车,笑着替苏辰说话:“小少爷,以后辰辰结婚,不一定必须留在傅家,是可以独立搬出去居住的。” “为什么?”傅时毓脸一黑:“他从小住傅家,一结婚就要搬走?” “结婚都是从大家庭分离,组成新的小家庭。”钟先生温和地解释:“可能辰辰将来的爱人不愿跟我们同住,也有可能辰辰自己觉得自己长大了,想搬走,小少爷年纪还小或许不能理解,但离别是每个人长大后都要经历的。” “不行。”苹果脸搬走,晚上就不能跟他睡一起了,傅时毓不能接受:“那就不要结婚了。” 反正没有人规定结婚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小少爷……”钟先生无奈道:“这不是您单方面决定的……” 傅时毓看向苹果脸。 发现苏辰已经目光呆滞,云里雾里,傻乎乎的样子更像被轻易骗财骗色的笨蛋,顿时没了脾气:“啧,你先认真上完生理课吧。” 傅时毓记得五年级的生理课,苏辰也没认真听。 当时他在奋笔疾书摘抄唐晓曦布置的好词好句作业。 …… 回到家,由于王老师已经批改过布置的数学作业,苏辰便拿出英语试卷,一道题一道题地往下做。 傅时毓在旁边盯着。 苏辰亚历山大:“傅时毓,你为啥不做作业呀?” “早做完了。”傅时毓拿出历史和地理,这两门初二结束前也会有一次大考:“今天不是有一节自习课?” 一节自习课,就能把作业全部做完吗? 苏辰目光逐渐迷离。 傅时毓自己复习了一会,再检查苏辰的卷子,发现他的翻译题错的很荒谬:“the sentence\"it is difficu to answer that question\"means?这句话什么意思,翻译我看看。” 苏辰犹豫半响,支支吾吾道:“这个问题另一条路怎么走……” 傅时毓:“……” 他指着其中一个单词:“difficu什么意思?” 苏辰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傅时毓冷笑两声:“这个单词,去年我就跟你说过,今年又忘了?” 单词本来就是背了忘,忘了背嘛。 苏辰委屈地垂下小脑袋。 “坐过来。”傅时毓拍了拍床旁边的位置。 苏辰乖乖坐好,一副认真听训的小表情。 “惩罚。”傅时毓道:“趴下。” 苏辰记得西装头说过要惩罚,但没想到已经想好了,缩缩脖子,有商有量:“能不能不要呀……” “不可以。”傅时毓轻哼:“趴好。” 谈判失败,苏辰乖乖躺到床上。 像摊煎饼似的,给自己翻了个面。 此时五月,天气温暖,苏辰在家里就套了一件长体恤,能盖住大腿。 他们的衣服总会混着穿,以前傅时毓有洁癖不愿意,后来就算他有洁癖,也逐渐默认了,苏辰身上的奶香味能晕染整件体恤,闻起来很舒服。 体恤太长,是因为傅时毓长高了,苏辰还没有。 目光从体恤本身,移到了细长的腿,再到淡粉色的脚踝,傅时毓抬手,对着屁股的位置打了三记。 下手不重,轻轻三下。 苏辰却感觉有一阵酥麻感从脊椎骨升到了天灵感,整个人都泛了红,像一只烫到的虾米弹了起来:“呃……” 傅时毓像被取悦到了,勾起他一缕发丝,轻轻摩挲着:“还忘不忘了?” 西装头是不是在故意欺负人呀? 但也没有很重的打他,就是怪怪的。 “不忘了。”苏辰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把脑袋埋进枕头里,软绵绵地讨饶:“别、别再打我了……” 傅时毓倒觉得手感不错。 不错到他完全可以忍耐着、一遍再一遍地教导苏辰复习功课。 …… 暑假前,苏辰报名的诗歌比赛获奖名单下来了。 不仅拿了第一名,还登了报,获得了两百块奖金。 整个傅家庄园都沉浸在快乐的氛围中。 不过这次登报,惹来了不速之客。 一名四十多岁面容沧桑的老妇人,据说是看到苏辰获奖的报纸,才找上门来的。 她总蹲坐在傅家门口,一旦有人出来,就探头张望,苏辰一天看到好几回,有一次放学在校门口遇见了,妇人眼睛一亮,快步朝他们走来。 傅时毓赶紧拉着苏辰上了车,那老妇人才没能跟上。 过了几天,老妇人又来了几次,最后还是钟先生出面把她请走,没想到次日,她拖家带口,和丈夫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儿,一起拦住了傅时毓、苏辰乘坐的小轿车。 傅时毓皱眉:“怎么回事?” 这老妇人缠着他们一个星期了,除了心烦,还有她瞧苏辰的眼神,望眼欲穿,跟看唐僧肉似的,充满贪婪和渴望,让他很不舒服。 钟先生轻叹一声:“我去处理。” “等等。”傅时毓不悦道:“处理事情之前,不知道把话说清楚?” 钟麒年事已高,处理各种事务已经头痛,怎么还要照顾其他老人? 傅时毓不是好相处的人,顶多对苏辰耐心足一点,碰到这种情况,想起之前的绑架案件,早生出几分怒意,甚至考虑给庄园增添两名保安,今后不准让陌生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