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算太亏。 能逼一个闪现也是好的。 结果洛闲不闪,他艺高人胆大,靠着走位躲开了技能,淡定消失在黑暗中,回城了。 KKT的中单有点气,一个残血在自己眼前跑了,不追觉得亏。 但是如果追了,自己不仅要亏一波兵,可能还会被埋伏。 进退两难。 KKT天崩开局。 不仅送给对方AD一个人头,还交了两个闪现,亏惨了。 哦,还有一个红BUFF。 KKT辅助安慰道:“没事,过了六级奥拉夫就废了,她也就现在得意一下。” 然而六级前的奥拉夫,野区打架没怕过。 尤其他的使用者是阮恬恬,本来就是个路子野的选手,感觉她把自己的打野理念都刻在脑门上了——“你的野区我的家”。 KKT以为撑过奥拉夫六级就没事了。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撑到了六级,奥拉夫真的一点儿事没有。 奥拉夫凭借着自己4-0-1的高KDA,养肥了三路。 KKT每条线上,都至少落后了15刀。 8分钟,15刀。 目前为止,他们中补刀数最高的是石头,目前补刀数是70。 这意味着这盘,只要不是拔了FF战队网线,或者剪掉他们的外设线,KKT都不可能翻盘。 打野尤其惨,阮恬恬都快7级了,KKT的打野还差一点点到6级——大招都还没养出来。 观众们看得心潮澎湃欣喜若狂——LPL终于不用在八强就被剃光头了! 然而这时候FF战队的语音情况—— 阮恬恬哇哇乱叫:“兄弟们给点力早点结束!二十分钟结束不能再久了!我感觉要冻出鼻涕了!” 队友们:“……” 第111章 FF战队说到做到,在19:59的时候,推掉了KKT的水晶。 阮恬恬看着时间松了口气:“还好,差点就超时了。” 阮恬恬第一时间穿上羽绒服队服:“哇,有没有纸?我真要流鼻涕了呜呜呜……” Delay小声提醒:“你这样一点都不帅气。” 谁家选手打赢了比赛第一件事情冻得找衣服啊?第二件事还是找擦鼻涕的纸巾。 简直太丢人了。 阮恬恬一本正经:“先要有生存,才能有生活。” 都快被冻死了还要什么面子? 洛闲:“走吧,握手,回休息室就有纸了。” FF战队五个人冷,急着去握手。 然而KKT的选手们都没什么心情。 这是他们队第一次在八强被其他赛区的队伍淘汰。 作为LCK赛区第一个被淘汰出局的队伍——或者说截至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被淘汰的队伍,他们从这一刻开始,就要面对网络暴力了。 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输了比赛。 他们的2018结束了。 在10月就结束了。 KKT的打野捂着脸,哭出了声。 他觉得锅全在他身上,他被对方打野全程压制——被一个未成年的小女生,打崩了。 还是来自LPL的小女生。 他不是看不起阮恬恬。 他就是觉得有点丢人,在八强赛就被一个新人选手打得找不着北,有点丢人。 阮恬恬走过去的时候,KKT的选手还都愣愣地坐在电竞以上盯着屏幕。 丝毫没意识到对方过来握手了。 其实在半小时之前,阮恬恬还觉得这个队伍很可恨。 打个比赛疯狂暂停,输不起吗? 现在看到这一幕,反而没那么讨厌他们了。 的确输不起。 这个赛场上的每一个选手,都输不起。 电竞是一碗青春饭,甚至比大多数传统体育竞技更加残酷。 选手们的巅峰期是十来岁到二十出头这段时间。 按照年满17才能正式上赛场的规定,全球总决赛一年一次,他们能出现在S赛舞台上的机会,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打一次少一次。 她更加输不起。 她休学最多就两年,意味着最多参加两次世界赛。 看在对方可怜的份上,让他们多哭一会儿吧。 这么想着,阮恬恬很耐心地等了他们半分钟,终于等不下去,轻轻咳了一声。 对方这才注意到他们过来握手了,辅助选手连忙起身,用韩语说了句什么,才意识到这是其他赛区的选手,连忙用蹩脚的英语补救道:“Sorry……”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词汇量不允许,只能闭嘴,歉意地向阮恬恬鞠了一躬,伸出手跟她握手。 阮恬恬笑笑,说:“怀挺(加油)。” KKT的打野是被其他人喊起来握手的,这位选手憋着眼泪,挨个跟他们握完手,又坐回去哭着收拾外设。 阮恬恬冷得直跺脚,小跑着想回去收拾外设,早点回酒店泡脚。 被洛闲拎着帽子拽了回来,说:“你忘了鞠躬。” 阮恬恬:“……” 哦,还忘了个感谢观众的环节。 观众们发出善意地哄笑声,阮恬恬也不好意思地笑笑,站在五个人中间,满怀诚意对着台下鞠了一躬。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台下忽然一起呐喊着同一个单词。 FF战队的选手们正在收拾外设。 阮恬恬听了好一会儿没听出来意思,满头问号:“他们在喊什么?” Delay也茫然:“没听懂。” 石头:“反正不是FF。” 贺朗:“也不是怀挺。” Delay:“更不是LPL。” 阮恬恬被他们气笑了。 台下都没几个中国观众,还喊LPL呢?活在梦里吧。 阮恬恬疑惑道:“难不成是KKT?” Delay:“听着不像啊。” 石头摇头:“我觉得不可能,这会儿估计都喷死KKT了,哪会一起喊他们名字啊?” 洛闲眉眼带笑,看向阮恬恬,语气坚定:“Sweet。” 阮恬恬:“啊?” 忽然喊她ID干什么? “Sweet。” 洛闲重复一边,温声道:“他们喊的Sweet。” “好像还真是。” 被他这么一说,大家也都觉得像是“Sweet”。 阮恬恬惊了:“不能吧?” 喊她名字是这个声音吗?和她发烧那天听到的好像不太一样。 阮恬恬忽然高举双手,对着台下挥挥手。 瞬间,场馆里的喊声翻了一倍。 阮恬恬终于确定,就是她的名字。 Delay:“怎么就只喊甜老板呢。” 石头:“她这盘9-0-3。” Delay闭嘴了。 长相不重要,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