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麻烦你顺便再帮我拿一支备用球拍出来。” 森岛苍阳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桃城武愣了一下,笑着答应:“好的。” 大石秀一郎第一个试图阻止:“太乱来了!这样的伤势怎么还能比赛!” 乾贞治也理智地分析:“别勉强比较好,这样比赛也不公平。” 裁判也走过来,说不会让他这样流着血上场的。 听见裁判这样说,森岛苍阳刚要松口气,就被越前龙马接下来的动作吓得差点背过气去——他站起身来,抬起手臂,用运动服的衣袖擦掉了脸上的血。 肩膀与胳膊处的布料立刻被鲜血染红,不过眼睛倒是能睁开了。 “血止住了。”越前龙马望着裁判,目光坚定,“我要继续。” 森岛苍阳还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仰起脸望着他。 心里好像有一簇火焰啪地被点燃,以燎原之势,蔓延至全身,烧烫了她的理智。 她猛地从地上蹿起来,逼近越前龙马眼前,不容反抗地将他按回凳子上。 “——你是不是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写长了……截成两章! 上章的手速之王是——晴天娃娃! 2021.2.3 第33章 第三十二个不思议 “——你是不是疯了?!” 森岛苍阳控制不住地低吼起来,见他还是一副呆愣的表情,她更加生气了,满腔的无名火无处发泄,她的脸都涨红了。 “伤口会感染的!!” 这是越前龙马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森岛苍阳,气势汹汹,连翘起的发丝都在彰显她的愤怒,像只发怒的幼狮,他一时有点适应不过来:“不…但是…我要继续比赛……” “待着别动——!!” 森岛苍阳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去拿医药箱。 越前龙马被吼得一愣,真就坐着没动了,眼看森岛苍阳抱着医药箱过来,还是怒气冲冲的。 她在越前龙马受伤左眼这一侧的站定,二话不说抬起他的下巴。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越前龙马被迫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森岛苍阳的脸,大脑一时有点空白。 森岛苍阳的眉头都快皱成一座小山了,看起来是尽了很大的努力才没直接朝他翻白眼。 “……闭眼。” 越前龙马不明所以地看她,她压抑住内心熔岩般的焦躁,无声地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我帮你包扎!” “……哦。”这个不安分的患者终于老实了。 作为拥有一个护士的家庭,森岛苍阳自然也向母亲学习过很多急救知识。 她从医药箱里将所需的纱布、胶带和消毒的药酒先拿出来,用药酒微微浸湿纱布,把越前龙马的脸掰过来面对自己。 看着他眼皮上较深的伤口,森岛苍阳还是忍不住问道:“你都不觉得痛吗?” 越前龙马听话地闭着眼睛没睁开,显得格外乖巧。 “不痛啊。” ……嘴却很硬。 森岛苍阳没好气地扁扁嘴,故意不再出声提醒,直接将沾了药酒的纱布按在他的伤口上。 “嘶——”火辣辣的痛感瞬间传递到每一根神经,越前龙马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感觉眼睛仿佛烧了起来,“疼……!” “你不是不疼吗!”森岛苍阳轻嗤一声,嘴里骂骂咧咧的,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你的脑袋是石头做的吗?这么顽固!都说了要及时治疗,还要继续比赛,还用袖子去擦……” 越前龙马一味地听着,没有反驳,痛感也只是最开始那一瞬很强烈,后来就没什么感觉了。 反倒是森岛苍阳,在揭开消毒的纱布之后,触碰他的指尖竟然开始轻微颤抖起来。 越前龙马睁开一只眼睛,看见她紧咬着下唇,眼底有隐隐的泪光。 他怔住了:“你……在哭吗?” “谁哭了!”森岛苍阳大声否认,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我是被药酒的味道刺激的!” 越前龙马望着她强忍委屈的脸,不由得有点心软。 他颇不习惯地尝试安慰她:“我没事的,我还能继续比赛呢……” “……我不就是为了让你继续比赛才帮你包扎的吗!”森岛苍阳气结,瞪过来的眼神简直恨不得锤他一顿。 越前龙马闭嘴了。 伤口的出血在上药后短暂地止住了,她又拿出一块干净的纱布,覆在他的整只眼睛上,用胶带固定,森岛苍阳熟练且迅速地完成了包扎,退开一步。 越前龙马摸了摸自己眼睛上的纱布,惊讶地扬了扬眉毛:“真的止住了。” “这只是暂时的。”森岛苍阳还是沉着脸,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叮嘱,“因为眼球一直在动,很难止血,就算这样压住,最多也只能维持十五分钟。” 最后这一句她是对着龙崎教练和手冢国光说的,面对威严的长辈与前辈,她的气势也毫不退让:“如果再次出血,我就算绑也要把他绑到医院去。” “噗——听到了吗越前?”桃城武忍俊不禁,刚准备将备用球拍递给他,却被大石秀一郎拦住了。 他显然还是不赞同越前龙马带伤继续比赛,还没说话,手冢国光握住了球拍。 “十分钟,”他不顾大石秀一郎的反对,将球拍递到越前龙马面前,“明白吗?” 越前龙马笑了笑,从他手里接过球拍,自信地一点头:“足够了。” 部长都发话了,大石秀一郎没辙了:“……去吧,越前,别勉强啊。” “你忘东西了。”海堂薰将帽子甩过来。 越前龙马轻松地接住,一抬手扣在自己的脑袋上:“谢啦,前辈。” “越前……!” 在他抬腿准备重新迈进球场时,森岛苍阳出声叫住了他。 她也曾经在赛场上奋斗过,也曾经为了胜利拼个头破血流,也曾经摔倒在跑道上,抱着自己受伤抽搐的腿,不甘地旁观别人奔向终点。 森岛苍阳看着越前龙马回过头来,深吸一口气,将双手呈喇叭状放至唇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 “绝对——要赢啊——!!” 或许是因为用力过了头,憋得她的脸颊绯红,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蓄着温润的水光,又像燃着炽烈的火焰。那份强烈的情感仿佛实质化,敲击着他的心房。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却压不住上翘的唇角,与愈发高昂的心跳。 “……知道了。”他轻声说,也不知对方能不能听见。 越前龙马转过身去,举高球拍打招呼般晃了两下,又架到肩膀上,不紧不慢地走进球场。 一只眼睛看不到,视野的确受限,距离感也有点失衡。 他在发球的位置站定,远远望着还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