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就离开了,他说他的继承人会找到我的,会完成他的梦想的。] [萨拉查的梦想是什么?]里德尔问。 蛇怪焦急的来回转圈:[时间太久了,我沉睡了一千年,已经不记得了。] [但是我知道。]里德尔忽然道:[萨拉查的遗愿一定是要清理那些不配学习魔法的人。] 我没有想到里德尔竟然连蛇怪都要忽悠。 我仿佛已经听到了命运的钟声开始敲打。 密室,蛇怪,里德尔,死亡……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死亡这个单词。 死亡伴随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身边,它就像是我们的老朋友一般,若隐若现,可是只有到我们死去的那一刻,才能够真的见到它。 我和里德尔离开了密室,我能够感觉的到里德尔的情绪波动,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毁灭。 “我的父亲一定是位伟大的巫师。”他说。 我直言:“可是没有姓里德尔的纯血巫师。” 里德尔沉默了许久,说:“或许他是在德姆斯特朗上学的。” 我没有再说话了,毕竟里德尔先生是个执着的人。 “你支持血统论吗?”我问他。 他没有回答,我继续道:“里德尔,我也是个混血。” 盥洗室内一片寂静,只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里德尔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他一言不发。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和马尔福会对血统如此执着。”我盯着地面上爬过的蜘蛛,继续说:“里德尔,在你眼中,那些不配学习魔法的是指哪些人?” 我忽然笑了:“包括我吗?” 很有意思,里德尔厌恶麻瓜,但他自己也出身于麻瓜孤儿院,马尔福崇尚纯血,但他又能保证自己家族往上有多少辈不是混血巫师呢? 里德尔周围的气压逐渐降低,他眉眼变的阴沉,眼中划过些许的烦躁。 对于里德尔来说,他面前的这件艺术品瑕疵变得越来越多了。 是的,艺术品,或许对于他的那些“朋友们”是有些不同,但我从不认为像里德尔这种人会对自己的同类产生什么共情。 “你又生气了,里德尔。”我平静道。 我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那一些人。 就像我曾经觉得马尔福是多么的无趣后,就不再与他有所来往一样。 这个世界充满了丑恶,而我厌恶它们。我就像是身处黑暗角落中从未见过光亮的冷血动物一般,我向往着那些美好的事物。 …… 直至圣诞节,我都没有再和里德尔有过交流,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图书馆研究有关灵魂的魔法。 天气逐渐转凉,我戴着围巾,来到密室。 [我来了。]我用蛇语说。 然后我就看到蛇怪闭着眼睛,慢慢的从石像后面爬出来。 [我为你带了食物。]我把一只被割开喉咙的羊放在地上。 [谢谢你,礼貌的人类。]它在我身边爬了一圈,十分高兴。 我没有对这血腥的一幕产生任何不适,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蛇怪吃完,然后用清理一新清理完地面的血迹。 [你叫什么名字?]它问我。 [纳斯蒂亚。]我说:[你呢?] 它有些遗憾的道:[我没有名字,你可以为我起一个吗?我也想有一个名字。] 我坐在它旁边,想了一会:[Apophis。] Apophis来自遥远的西半球的神话。阿波菲斯在埃及神话中被写成所有黑暗力量的源头,拥有巨大的身躯和黑暗魔法。 [我喜欢这个名字,我叫阿波菲斯。]它嘶嘶的说。 [你们蛇也会用血统来分类吗?]我忽然问它。 它有些迷茫道:[我不知道,我从来不和其他的蛇玩。] 它把自己盘成一团:[但是赫尔加说我们不应该用血统来定义一个巫师。]它开始自言自语:[赫尔加是个很温柔的人类。] 赫尔加.赫奇帕奇。 它缓缓的说:[我知道萨拉查不会回来了的,戈德里克也早就已经死了。] 我默默的看着阿波菲斯,它又要陷入沉睡了,自从它被唤醒后,就时不时的需要睡眠。 [我也快死了,我的寿命可能只剩下几十年了。]它有些疲惫道。 我问它:[你惧怕死亡吗?阿波菲斯。] [不,死亡不是最可怕的。]它人性化的摇摇头:[我已经活了一千年了,对于巫师来说已经够久了吧。纳斯蒂亚,当你曾经所有的朋们都离你而去,甚至没有人能够证明自己的存在了,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单感,它比死亡可怕。] [死亡是一种结束。]它怅然道。 它把脑袋埋下去:[我讨厌黑暗,如果可以的话,下次为我带些能发光的东西吧,纳斯蒂亚。] 它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它已经沉眠了。 我离开阴冷潮湿的密室,回到了盥洗室。 我走的洗手台前,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浓密的黑色鬈发已经长及腰部,皮肤是泛着冷色的白,颜色极浅的眼睛毫无感情的直视着镜子,我的手触碰到了脸颊,一片冰冷。 镜子中的人如同中世纪古典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少女,那是一张奢靡,昳丽,有着罕见美丽的皮囊,它把我的灵魂包裹在其中,不见一丝阴暗。 我讨厌阴暗这个词语,它让我回想起了曾经在疗养院度过的十一年。 镜子中的人慢慢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像个拙劣的演员,我试图让自己也变得那么的善良美好,可始终改变不了我劣质的灵魂。 我模仿着他们的感情,模仿着他们的动作,却无法模仿那些他们与生俱来的丰富感情。 我喜欢那些如同阳光一样耀眼美好的事物,我忽然有些厌恶自己。 我缓缓的抬起头,看到了镜子,然后我听到有人对我说: “好久不见啊,纳斯蒂亚。” 一条衔尾蛇慢慢的攀上了我的肩膀,然后缠上了我的脖子。 “我知道你,衔尾蛇。” 我冷冷的对它说:“你是我的幻觉。” 它曾在我三年级时的梦中出现过,那个时候,它对我说,我的人生是一场悲剧。 “幻觉?你就这么笃定我是你的幻觉吗?就这么否定了我的存在吗?”它幽绿色的竖瞳紧紧的盯着镜子里的我:“好吧,也许我就是你的幻觉,但是你快疯了,因为你看到了我。” 我平静的望着它,然后说:“Ouroboros。” 它凑近我,独属于爬行动物的竖瞳对上了我的眼睛。 “从你来到这个世界上起,我就存在了,我一直都陪伴着你,我见证了你过往的十五年。”乌洛波洛斯说。 乌洛波洛斯,来自于古代北欧神话中围住整个的世界的巨蛇,象征著“不死”、“完全、“无限”、“世界”、“睿智”等种种意味。 但它自身却渐渐脱却了客观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