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就好了。” 康远山本来是卞晖的高中同学,后来子承父业,经营起这家中医医院,他看着卞晖带来这个人好玩儿,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还是个金毛蓝眼睛的,不自觉的就像对待孩子一样哄着白鸥。 白鸥不信,抬起头来眼巴巴看着卞晖,“我不做、这个。” 卞晖蹲下来看着白鸥,“不疼,腿都没知觉了怎么会疼?” 也是啊,白鸥反应过来,腿确实没知觉。 可扎上针还是疼,他不知道是扎到了哪,腿上产生了刺痛感,刚下了一针,他就把卞晖的胳膊抓出指甲印子,卞晖抱着他的头埋在自己怀里,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乖,一会就好了。” 没一会卞晖的手掌竟然湿润了起来,他也实在不忍心了,让康远山先停下来。 到底也没能成功,白鸥实在娇气,回去的时候轮椅都不要了,就要卞晖面对面抱着回去,怕卞晖把他扔在医院继续用针扎他,卞晖的衣服都快让他给抓烂了。 “有那么疼吗?”卞晖抱着他问。 他很认真的点头,“很酸,疼,还胀。” 卞晖都忍不住笑了,“一针扎出来三种感受?”白鸥还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又认真的点点头。 “那一直走不了路怎么办?你不想站起来走走吗?” 白鸥摇头,他哪也不想去,只想在一个地方一直待着,玩史莱姆。 卞晖也摇头,他不懂白鸥怎么会这么想,难道可以正常行走不好吗?总好过瘫痪吧?可就这么抱着也挺好,倒是便宜他了,软乎乎的一帖,抱着去哪就是哪,现在就抱着去卖了估计还要乖乖给别人数钱。 “你爸爸不想你在我这里,他觉得我对你不好。” 这话说出来是装惨装可怜,白鸥还就吃这一套,马上可怜起他来了,“不是、很好的。” “哪里好?你讲给我听听。”卞晖故意问,就知道他说不出个一二三,果真把人问哑了。 一直到又上车,卞晖把轮椅折叠装上,白鸥还没想出哪里好,开始装作没这回事了。快到中午,卞晖直接开车去吃了饭,到了地方白鸥又要轮椅,不要抱了。 轮椅折叠又打开,搬上又搬下,卞晖实在嫌犯,还不如直接抱着,白鸥比他在健身房硬拉拉起的重量还要轻不少,白鸥一向是没有话语权,抱他他也没办法,一进门卞晖正好看见一个大号儿童座椅,他低头打量着白鸥应该可以进去,直接把白鸥塞到了椅子里拉着走。 白鸥被严严实实卡在了椅子里,他再小也是个成年男人,虽然是早就瘫痪肌肉萎缩发育也不好身形偏小,可这椅子也实在太小了,还有好多人在看他,看的他赶紧低头,想自己钻出来。 这次是跑不了了,白鸥低头看着自己的两条腿,满满当当的和椅子融为了一体。 卞晖点菜,他还在研究能不能从椅子里出来,搬着自己的腿想挪动。犹豫半天才问:“能不能把我…弄出来呀?” 卞晖合上菜单,“可以,用吃一碗饭换。”卞晖自认没多好心给人家当家长,无非是想快点吃上这口肉,总不能天天光看着,他故意把人塞进了儿童椅里,就等着求他呢。 白鸥答应了才被从儿童椅里拔出来坐到了普通椅子上,认认真真吃饭,卞晖给他夹什么他吃什么,没尝出味道就直接咽,像是喝药呢,卞晖夹过来的辣椒他也往嘴巴里放,这次尝出味道了,辣的吐舌头,一下子夹了一大口饭往嘴里填。 眼看着吃了大半碗饭了,卞晖也不给他夹了,直接把碗收走,怕他吃多了又不消化,白鸥抬起头睁着水蓝色的眼珠子,满脸写着疑问。 “吃饱了?” 点头。 “吃饱了还吃?” 摇头。 卞晖站起来走到桌对面,抽了张纸巾顺手给人把嘴擦了,“吃饱了回家,下午自己在家,阿姨会在,要什么和她讲,理疗师也会过去。” 白鸥哦了一声,像个提包一样又被带着回家,卞晖把他放到轮椅上就走了,打开手机上的监控想看看白鸥有了轮椅要去哪,结果人家径直回了房间睡大觉去了。 起早了,困了。 -------------------- 写又弱又呆的受……感觉好土又很上头…… 第9章 就像观察家里养的小宠物,卞晖看着白鸥慢慢的滚动轮椅进去,小小的身影消失,他关掉了监控画面。 白鸥就像一种很原始的单细胞软体动物,软软的,喜欢待在阴暗的洞穴里睡觉,不挪动自己,只需要摄入很少的养分,勉强维持着生命,既没有欲望,又没有需求。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快递的电话,白鸥选的那一大堆史莱克还是什么史莱姆到了,卞晖让阿姨去取,还是不知道那玩意有什么好玩,黏黏糊糊的。 没过多久,理疗师到了。还是康远山医院的医生,白鸥还在睡着,不太情愿的被阿姨叫起床配合理疗。 初步就是按摩,恢复肌肉状态,左右白鸥也没感觉,靠在床头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一副不是他的腿的样子。 一直到理疗师想要他翻身继续按,他还没反应,理疗师只能抱着他翻身,本来他翻身也困难,被翻动一下舒服的很,睡的更香了。 晚上卞晖回来问白鸥理疗怎么样,人家手里捏着一大团透明带亮片的史莱姆,根本也没听卞晖的问话。 “这个发泡真的很好,贵的真是不一样…”白鸥心里在想这个,用手拉开再粘上,反反复复做拉面一样,透明的史莱姆变成了接近于白色的膨化物体。 卞晖看的皱眉,不知道这小呆子是干嘛,投入的很,嘴角还不自觉带着笑,满足的不得了。卞晖简直难以接受自己这么大个活人竟然还不如那一团胶水。 “我在问你话,你再不回答,这个你就别玩了。” 白鸥终于愿意抬头,刚才是一句也没听,现在才问:“你问什么?“ 那双水蓝色的眼睛清澈见底,眼里全写着气人两字。 卞晖喘了口气,“我问你理疗怎么样。” “很好,我睡着了。” 前言不搭后语,卞晖听的没了耐心,站起来,把白鸥手里那已经拉出丝的膨化物体压扁了。 “啊……扁了…” 卞晖那份幼稚又恶劣的整蛊心在此刻达到了满足,他本来以为白鸥会生气,甚至想把白鸥气哭,结果什么都没有,白鸥啊了一声又没事人一样把史莱姆捏起来继续发泡。 一圈打在了棉花上,目的没能达到,卞晖觉得嗓子堵的慌,又伸手把刚发泡的史莱姆压扁了,可白鸥就是不生气,还抬起头来看他,“你也想玩吗?不是这样玩的,你坐下,我教你。” 愧疚,卞晖现在的心里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