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白鸥发过来的语音。 “哥哥,今天不一起睡吗?我渴了,喝水。” 卞晖先转了文字,又直接点开了语音播放,他本想给白志远听,自己却听得喉结动了一下。 白鸥的声音透着喝醉酒的倦怠和对他那种娇蛮的亲呢感,白志远听完了还能笑也是不容易,他问卞晖:“鸥鸥天天和你睡?” “嗯,帮他翻身,他一个人不行。” 卞文敏瞪了卞晖一眼。 “妈,白叔,你们先回吧,我先上去看看他。”卞晖起身,白志远这才看见卞晖嘴唇有一块破皮。他转身状似无意的问:“这是,鸥鸥咬的?”他是实在受不了,怎么说也是他儿子,他还得要面子,不能真打他脸,拿他当死人吧? 卞晖忽然笑了出来,稍稍欠了欠身,靠近了白志远,“白叔,您看是不是?” 白志远的笑脸终于消失,气急败坏地扬起手就要打人,被卞晖抓住了手腕。“白叔,白鸥是我弟弟,您想哪去了?” 卞文敏伸手指着白志远,“你碰他一下,我让你净身出户。”白志远举起手来笑着投降,“文敏,我跟儿子开玩笑呢。” 就算是净身出户,卞文敏也得有损失,毕竟这么多年的共同利益体,早就拆分不清了,卞文敏就是考虑这点才不和白志远离婚,都是商人,没人和钱有仇。白志远更是不想离婚,他有错在先,要是净身出户,他得吃糠咽菜,各取所需罢了。 白志远又是满脸堆笑,“小晖,上去吧,我和你妈先走了。” 什么儿子不儿子的,都要自顾不暇了,白志远推着卞文敏往外走,又好声好气哄人:“文敏,我保证不疑心了,鸥鸥就在小晖这里蛮好,兄弟嘛,亲近一些也好。” 第18章 卞晖再上楼的时候白鸥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在床上趴着,手放在自己腰上搭着。 他走过去把白鸥的腿整理好,把人翻过来抱着又亲了他嘴巴一口。 白鸥也没什么反应,张口就迷迷糊糊说疼。 “下次不带你出去了,歪着靠我也不许,坐好了,记住了?” 听不见,没回应。白鸥自顾自地拉着卞晖的手放他腰上,“热热的舒服。” “给你找个东西,别动啊。”卞晖放下他起来去找,转头白鸥就自己翻了个身,又是歪歪扭扭的,屁股还撅着。 “我说你你就不听是吧!不听是吧!” “啊…好舒服…”白鸥哪管卞晖说什么,打他屁股反正也不疼,就听个响而已,卞晖给他腰上放了个暖水袋。舒服的他双手打开,趴在床上像旱泳呢。 “我早晚让你气死!”嘴上说的狠着呢,手还就控制不住,又订了发热贴按摩仪,还叫了理疗师明天过来。 卞晖一直看着白鸥,看他旱泳累了停下来不动了问他:“好点没有?” “没有…” “这样呢?”卞晖抱着他整个坐在自己怀里,用手给他揉着腰,白鸥软乎乎的靠着,嗯嗯了两声,还抬手抱他脖子,“可以再那个,按进去一点吗?”他想说使劲,不会说。 “按进去?是要重一点吗?这样?”卞晖的手使劲捏了下,又不知道碰到白鸥哪了,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之后开始咯咯的笑,“有蚂蚁爬。”痒也不会说。 卞晖:“………” - 一天下来,卞晖感觉自己老了十岁,冲了个澡想睡觉,刚躺好。 “哥哥,想尿尿。” 算了,孩子也不容易,他就照顾照顾怎么了,他这么想着,咬牙切齿任劳任怨的起来抱着白鸥去了厕所,又抱着人躺回去。 “你以前那个叔叔,也是这么照顾你?”卞晖实在忍不住还是问了,要一直这么磨人,人还不得疯了? 白鸥的脑袋使劲摇起来,嘴角还弯弯的笑,“不是的,以前自己去的,经常把裤子尿了,我就不喝水了。” 造孽啊真是,抱吧还是,孩子愿意依赖他是好事,长大了就好了,睡吧,卞晖安慰自己,老几岁也没事,就当积德行善了,他把白鸥搂进自己怀里,“睡吧,快睡,听话。” “哥哥,我要侧躺。你的手拿起来一下。” 卞晖抬手把他翻过来重新抱着,又闭上了眼。 “哥哥,我想换一个方向。” 卞晖的脸色乌青,坐起来提着白鸥按在腿上就揍,太使劲了白鸥也有痛觉,是针刺一样的麻痒感,他呜呜啊啊的叫起来,脑袋也清醒了,说疼卞晖还不信,又加力气给了他两巴掌,腿也动不了,像粘板上的肉一样被拍的屁股一颤一颤的。 “能不能睡了?还换吗?你就不能听会话?” - 卞晖也是第一次听白鸥哭这么大声,眼泪珠子掉的下雨一样。他忙着哄人,真给揍哭了他也没想到。”你不是没感觉吗?怎么会疼?对不起,我错了行吗?我错了宝宝,把眼泪擦了睡觉,好不好?要朝哪边侧躺?都听你的,行吗?” 抱在怀里还抽搭呢,卞晖都怕他哭过去了,抱着他又哄了半天,屁股也揉了,他都往上亲了,好歹把人哄好了。 “不生气了吧?睡觉吗?哥哥抱着睡,好吗?” 白鸥慢吞吞点头,自己又动不了,想躺下还要伸着手要抱,不情不愿的搂着卞晖脖子。 卞晖兜着他屁股把他抱着躺好,又没忍住笑,捋了捋他脑袋上乱糟糟的头发,“不哭了啊,双眼皮都哭成单眼皮了,都哭肿了。” 他一笑又把人弄生气了,也是欠的,白鸥不理他了,还自己翻滚自己到床另一边睡去了。 “你去那边睡,半夜没人帮你翻身,你掉下去怎么办?”卞晖还主动问,招人烦。 “leave me alone,I’m sleeping now.”白鸥嘟嘟囔囔的又说英语,不想组织中文语言了。 “真睡了?睡了还能说话?” 白鸥不吭声,偷偷的闭着眼睛翻白眼。 “睡着了我可抱了啊,别踢我,睡着了就不会动了。”卞晖靠过去又把人抱了回来,白鸥始终没说话,脑袋瓜埋在卞晖怀里。 “真睡着了,宝宝都不动了,肯定是睡着了。”卞晖一边说一边看白鸥的反应,看着白鸥抬胳膊抱住了他。 大概是闷了,白鸥终于愿意抬头,刚抬起来又被抬着下巴接了个吻,舌尖被卷进漩涡一样,吻的他头脑发昏,身体更贴近了卞晖。 卞晖抱着他翻身,整个人伏在了他身上,接吻的声音缠绵,白鸥的胳膊还抱着卞晖脖子,呢喃了一声哥哥。 这声哥哥就像导火索,卞晖低下头吻他下巴,接着是脖颈,锁骨,一直到胸口,吻的白鸥迷迷糊糊,开始推卞晖起来。 推拒的手也被当成是邀请。卞晖握住了白鸥的手亲了一口,带着他的手往他身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