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奶碗里去了。 我就还没双皮奶好?气的卞晖使劲撞他,他唔一声。 这下总得专心了吧?结果人家大喊; “我的双皮奶要化了!” 最后还是卞晖给抱腿上一勺勺喂的,白鸥身上就穿了件白T恤,露出两团红屁股来,肩膀还一抽一抽的颤着,边吸鼻子边张嘴吃。 可就吃了小半碗,他破天荒的摇头不吃了。在卞晖腿上扑腾了几下要起来,捂着嘴不知道要干什么。 “要吐?”卞晖赶紧抱他去厕所了。 “是肚子疼吗?还是哪疼?”卞晖给他抱回来放床上,自己伸手按他肚子。 白鸥可怜巴巴的抿嘴,“吃太饱了……我都说了让你轻点的…” 原来是做吐的?卞晖无奈又站起来,抬起手揉他脑袋:“谁叫你吃那么多的?” “我想吃,我饿。” 卞晖说完他,又蹲下来,“还想吐吗?想吐提前告诉我。” 他摇头,一脸懊悔:“牛肉汉堡和章鱼小丸子都吐了……” 卞晖:“…………” 傍晚阿姨过来做饭,白鸥送上了他买的大捧花,阿姨笑的眼睛都快眯起来,一高兴又给白鸥做了四道菜两份甜品。 可白鸥没吃下,兴冲冲的坐在桌前要吃,刚吃了两只虾就又跑厕所吐了,回来时整个人好像连着头发丝都耷拉下来了。 卞晖和阿姨一起陪着去的医院。 到医院要抽血,卞晖就站在白鸥身边让他靠着自己,阿姨哄孩子一样在一边碎碎念:“不怕的,一下下就好了,我们鸥鸥最棒的呀,检查完姨姨再给买好吃的。” 不哄没事,哄了给哄哭了。 卞晖想笑又不敢,他也第一次听白鸥像警报一样哭,看着阿姨手忙脚乱又抱着他哄,心想这倒霉孩子谁摊上谁算是完了。 他在心里偷着笑话人,结果一没留神白鸥就跟着阿姨走了,看也不看他,并排走还不够,还要挽着阿姨的胳膊,黏糊糊的像他爱玩那史莱姆似的。 好人没当上,卞晖也挺后悔,屁颠屁颠又追上去。 白鸥正在和阿姨聊天,慢吞吞给阿姨讲今天都吃了什么,阿姨听的眼睛都睁大了,“吃这么多呀?真棒呀!” 卞晖刚跟上又站住了,心想白鸥还真是老实孩子,不然就照这么哄着惯着,没翻天都算好的了,可白鸥说破天也就只会吃,简直太乖了。他绝口不提白鸥多能气人,一心感慨,把晚饭前气的刚揍人家一顿的事也给忘了,快步跟上去,“等好了哥天天带你吃好的,一次少吃点,少食多餐就行了。” 第70章 还是老毛病,但这次也确实是撑的,卞晖配白鸥在医院打点滴,让阿姨先回家休息。 白鸥好玩就好玩在他不是真娇气,总要想起来了才装一装,现在是左手扎的针,他就把左手举起来要卞晖捂手,等卞晖给他买了杯热牛奶回来他就忘了,直接用左手拿的杯子,反应过来之后又换到右手拿杯,左手要捂手。 卞晖看破不戳破,保持着哥德,接着给他捂手,毕竟输液也确实是不舒服,捂捂手也没什么。 白鸥有些心虚的转了转大眼睛,拿着牛奶小口小口喝。他也怕了,不敢三口喝一杯,一天吃八顿了。 “还有一个小时就完事了,明天就给你减肥。” 卞晖是说着玩呢,白鸥却当真:“我不胖。” 卞晖就捏他脸上的肉:“这叫不胖,一年前你还是尖下巴呢,再看现在,像个大馒头。” “那你不喜欢就别捏了。”白鸥眨了下眼,自己挣开了卞晖的手,不给捏了。 眼看着就又要生气,卞晖还继续抓他过来捏,又捏他肚子肉,“看看,看看,这肉,怎么长的这么软?” 白鸥顺势就靠在他身上,说:“不告诉你。” “还不告诉我,这都是我一勺勺喂出来的,我养小猪呢。” “那你是老猪。” 两人就没有个温情脉脉的时候,在医院就又开始拌嘴,谁也不绕谁,硬生生说猪说了一个小时,走走出医院了,白鸥忽然扶着墙抬起脚,踢了卞晖屁股一下。 “踢你,臭猪!” 话音刚落,他把腿收回来时没站稳,自己晃晃悠悠的就摔在了地上,卞晖被他踢下了两节台阶,要扶他也来不及。 卞晖赶紧去扶,扶起他扫了扫腿上的灰,“可别哭啊,这么多人呢。” 白鸥嘁一声,不痛不痒的不要人扶,大步下台阶走了。 卞晖站在原地发愣,这是白鸥?是他吗? 直到上车,卞晖歪了下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一抬头发现白鸥正在车上心疼的给自己的腿吹气呢。 是他,没错。 卞晖上车,把他的腿放在自己腿上看,磕破了点皮,没流血。 没人看还好,一有人看那就不得了。 滋滋呀呀这痛那痛的,摔的是腿,连脑袋都痛了,卞晖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把胳膊勾人脖子上,不抱都不行。 就这么又在医院停车场磨蹭了十来分钟,卞晖提醒白鸥:“再超五分钟又得多交5块钱了。” 卞晖又给他买了瓶热牛奶,这才终于是可以走了。 他在后排,自己拿着牛奶慢慢喝,手里还拿着手机不知道看什么捏泥巴视频,反正是一点也看不出难过看不出疼,嘴角还时不时勾起来笑。 可等卞晖一问,那就是疼,疼的不得了了,连自己都骗过去,嘴角耷拉着,就是疼。 他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卞晖都能在后视镜看的一清二楚。 到家了下车举胳膊就要抱,寸步难行了,哼哼唧唧的趴在卞晖肩膀委屈,在一楼卞晖抱着他走了一圈,问他有没有事要做,要不要开冰箱,要不要看电视,他统统摇头,就要上楼,说要睡觉了。 刚上楼,刚迈上最后一节台阶,他说:“兔子忘记喂了。” 卞晖闭着眼深呼吸一口气,“我帮你喂。” “好吧,那你抱我下去,我看着你喂。”白鸥脸上都兜不住要笑出来了。 卞晖耐着性子抱他下去放在沙发,去兔笼把干草填进笼子里,刚放进去,他就箭步如飞跑到卞晖身边蹲着,“哎呀,你喂的不对。” “怎么不对?” “我平时都放一百根的,你多放了一根。” 白鸥说完就跑,卞晖一把捞住他的腰抓回来,扛到沙发那按在了腿上。 “讨打是吧?” 啪一声,白鸥怪声怪气的哼了哼,“痛痛…” 卞晖真要被他气晕过去,扒了他的裤子狠狠打了几下,他把两只手都收到胸前,像带着哨的塑料小猪一样,打一下哼一声,打一下哼一声。 直到三只兔子一齐蹦到他面前,他瞬间红遍全身,也不娇滴滴哼哼了,嘴里大声喊着:“不许看!不许看!你们走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