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但神情却是如冰霜般刺骨寒冷,抹去了女性的柔美,玉座之上只留下了王的威严,而这样的矛盾感似乎又放大了她的神性。 “我叫朝生,女王陛下。”我努力去直视她眼睛,手却忍不住在背后攥了攥衣角。 “朝生,好名字。”女王清冷的声音响起,她站起身,一步步走下王座,“我想,你应该有很多困惑想问,而这也是我邀请你来的目的。” 我沉默不语,只是静静聆听。 “在你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她在距离我两个台阶的地方停下,显得高贵却又不高高在上,“方法我无法细说,如你这般落入提瓦特的人,我们称他们为降临者。” “他们?”我皱眉问道。 “对,你并非唯一。” 她没为我的打断动怒,只是继续道,“但你比较特殊,他们或是有目的而来,或是世界有意引他们而来。而你,是因为我们世界的边界破裂意外到来。” 意外。我在内心重复这句话。 “你是变数,却不是这个世界的变数。”女王垂眸,“这也是我欢迎你来到至冬的原因。” “什么?”我听得有些稀里糊涂。 “这段时间以来,你觉得我的国家怎么样?”她突然抬眼问我,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啊,”我低头摸着下巴思考着这些日子在至冬的感觉,“感觉,是个建立在枯骨之上的,残酷到美丽的国家。” 她笑了,一直面无表情的冰之女王的脸上霎时间绽放出温柔到哀伤的笑容。 “是吗,谢谢你。”她很快就恢复了端庄,仿佛那抹笑只是一道风雪的残影。“那就请你继续看下去吧,继续感受这个世界,感受这个至冬国......” 她抬头看向上空,“感受这里的天,这世间的理。” “我们需要旁观者,来见证这一切。” 说完,女王回头缓步走向冰的玉座,“我已经向多托雷下达过命令,不会对你出手,这是我作为冰神的保证。” 等我走出至冬宫,心中思绪不断。天色渐晚,黄昏的霞云渐渐飘散,我独自一人伫立在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他们的表情各有酸甜苦辣。 我默默品味着这一切,回到家中。 扔开钥匙,我冲上楼打开阿紫的房间门。里面空无一人,光线被阻隔在碧色的窗帘外,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苦茶香,房间内陈设简单,空荡荡的桌子上只有我给阿紫买的一个招财猫摆件。 我平躺在阿紫的床上,呆呆地凝望着天花板。 这可怎么办呀。 我闭上眼,不想让眼里的寂寞弥漫出来。 我开始想他了。 第17章 EP 16 暖融融的阳光稍微消融了一些落在窗台上的冰雪,我把新养起来的洋甘菊摆在窗户旁边,期望增加些它的存活率。 摆正花盆将花蕊转向阳光,我转身走到书桌旁坐下,用小刀划开来自远方的信,抖抖信纸,展开一看就是两个潦草的大字。 “勿念。” 我转头望向那迎风摇摆的花朵,叹了口气,把信件收进柜子。 阿紫出差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归期。这几个月来,愚人众那边送来的信件不多,每次都是寥寥数语,大多是“无事”、“平安”、“勿念”的排列组合。 也罢,能有信就还算安全。 我起身,决定去找凯瑟琳聊聊天,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任务。 凯瑟琳是我这段时间新交的朋友。 虽然可能只是我单相思。 阿紫出差后的第二天,我出门闲逛,原本想去花店里看看有没有适宜的花种子,结果就在街头拐角处撞见了她。 她那美丽的面庞,标准的微笑,随风而动的棕色发丝,以及在这严寒之下单薄又有些小性感的制服—— 哦呼。 阿紫,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我像个来隔壁学校勾搭妹子的风骚男,怀着一腔的普信和孤勇直接走上前去。 我大摇大摆走到她面前,还没等我开口,她突然就对我笑了起来。 “向着星辰与深渊,欢迎来到冒险家协会。” “哦哦哦!你好你好。”看着她那温和却又无神的眼睛,我突然有些无措的搓了搓手。 “你好,我是冒险家协会的接待员凯瑟琳,负责为冒险家们提供任务发布和情报支援工作。” “这项服务全年无休,还请不必担心。” “......哇哦。”我瞳孔地震,居然是全年无休,好恐怖。 见我没说话,凯瑟琳又笑着继续道,“请问是要报名加入冒险家协会吗?” “......”风骚男瞬间退化成自闭小学生。 结果,我还没搭讪几句话,就顺利被忽悠成为了一名冒险家。 主要是这种和npc对话的感觉实在太强烈了,很有阿银内味,让我感觉好像在跟阿银说话一样,一个没刹住车就顺下来了。 我把这件事写成信托愚人众的小姐姐帮我交给阿紫,看着她接过信件颤颤巍巍的手,突然有些愧疚。 阿紫,都怪你啊! 过了好几天,我才得到了回信,还是简单的两个字。 “笨蛋。” 真服了,这是对女朋友应该有的态度吗! 我无能狂怒一番,最后只能抱着我新鲜出炉的冒险家身份,开始在至冬国各处上蹿下跳,每天风雨无阻,使命必达。 这几个月下来,我就一个想法。 这丘丘人怎么事就这么多呢? 每天不是在打丘丘人,就是在打丘丘人的路上。 我手肘搭在柜台上,撑着脸向正在微笑的凯瑟琳抱怨。 我看到过凯瑟琳脖颈上的钥匙孔,猜测她应该是在阿紫的研究数据上研制出来的仿生人偶。 所以每次完成委托,我都会借着机会跟凯瑟琳说说话。 她有点像阿银,但她比阿银在语言系统这方面强上太多,我每次都会拉着她说好久,来排遣我内心不愿意承认的寂寞。 因此每当在跟她聊天时,我总能在自己身上看到胖橘说菀菀类卿的身影。 天色渐晚,云一丝一缕地挂在天上,被夕阳染成梦幻的颜色。 “......所以说丘丘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啊,算了不说了,凯瑟琳再见啦!” “再见,感谢您对协会做出的贡献,冒险家。”(注1) “都说了叫我朝生啦!”听着熟悉的道别,我没有回头地摆摆手。 回到家中,打开灯,光线驱散了躲在屋子里的黑暗。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我之前买的璃月花瓶,米兰夫人赠送的向日葵挤挤挨挨地插在里面。旁边还有一个空了的酸奶瓶,这是我昨天喝完还没丢的,地板也还算干净,但也是三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