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回了自己,很不忿地道:“为什么我就没有?” “什么都没有!” 沉默。 半晌后,归终忍笑回道:“那你想叫什么?” “想不出来。”谈星十分诚实,又道:“但反正不能没有。” 摩拉克斯对她想一出是一处的想法已经适应了很多,他劝道:“新生魔神拥有神名都不会很快。等你真正熟悉掌握你执掌的权能后,自然会知道自己的神名叫什么。不如先吃饭?” 谈星咬着筷子,想道:她的权能来自土壤,尘埃,渺小的微粒,但她同时又能催生生命,掌控植株生死,这该叫做什么权能? 土之魔神? 好难听。 谈星掩面,开始认真地吃饭。 摩拉克斯却还没忘记自己的问题,等众人都吃完后,他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关于你带回来的那个少年,你有什么头绪吗?” 谈星:“不是你带回来的吗?”她甩锅永远一把好手。 摩拉克斯:“……”他叹口气,提醒道:“难道不是你说他那副样子,可能是被控制了,我们才决定把人带回来的,不是吗?” 谈星摇头,她毫不犹豫地道:“如果没有我,在发现那个少年那副样子后,你也会把人带回璃月的吧。” 摩拉克斯发现自己很难反驳。 这确实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但是,他要说的不是这个。 然而他没能继续开口,因为谈星接下来的话来得很快。 “看,你点头了,点头就是承认。”谈星见缝插针,笑眯眯地继续道:“所以,你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就好了,反正是你带回来的人。” 摩拉克斯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再开口,按原本的打算叮嘱归终帮忙照顾那位少年。 散席。 迫于谈星的淫威,又或者某种公认的默契。 虽然她天天挂在嘴边的婚礼还没举办,但两人此时确实住在一起。 “你刚才想说什么呢。”谈星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梳自己的头发,习惯了小辫之后,梳散的发丝每一根都有自己独特的灵魂,总之,很不听话。 摩拉克斯看不过去地接过梳子,帮她把头发分好重新扎起来,松松地垂在脑后。 手上的动作做完,他才退到一边,回道:“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会救下那个少年。” 他语气带笑,仿佛只是闲聊,眼睛却紧张地盯着她:“你对他,很不一样。” “有吗?”谈星没在意他的情绪,扯着他的袖子,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摩拉克斯刚一坐下,就听她的声音俏生生地响起:“你不高兴,是因为吃醋了吗?” “没有这种事。”他回答得很快。 很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那你做什么不高兴?”谈星凑上去,几乎贴着他的鼻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不出情绪。 “没有不高兴。” 真嘴硬啊。 谈星忍不住晃神,冲他的刘海吹气,果然看到他脸上浮现出吃惊的神色,却没有退后。 那双瞳孔收缩,依旧紧紧地盯着她。 像受惊的猫。 想再逗逗他。 谈星没有实施动作,反倒主动推开他,又开始倒打一耙:“都说了,不要靠我这么近,你注意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概不负责的啊。” 然而,随着谈星声音落下,他反倒自己主动靠了过来,眼睛里的滚烫神采,几乎将她灼伤。 被压住了。 为什么。 谈星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心里想的却是,原来他吃这一套的吗? 危机感果然是恋爱最大的助攻! 她的走神如此明显,即使不用眼睛看,也能轻易察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没有推开,反而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他披散下来的头发。 从第一次见面,她便是如此,万事尽在掌握,游刃有余。 嘴上说着失控,忍不住,但她从没有一次失控。 摩拉克斯觉得挫败。 他放开她,终于准备翻身下去。 衣领被抓住,那只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挪到了脑后,然后,重重按了下去。 一触即分。 谈星得意洋洋,又恨铁不成钢地看他:“白等你这么久,怎么还要女孩子主动啊?” 下一秒,人从床上消失。 谈星愣了愣,看着空旷的屋子,只剩自己一人的床,十分恍惚。 要不是唇上的湿润触感不是作假,她几乎要以为这是一场幻梦。 太离谱了。 摩拉克斯,你等着! “帝君怎么有空过来了。”归终一边用药锤大力砸碎新鲜的草药,一边对站在门口吹风的摩拉克斯道。 “我来看看下午送过来的那个孩子。”摩拉克斯得了她的应允,便推门而入。 屋子很宽敞,一览无余,包括躺在床上的人。 大概是受了伤,魈的脸色十分苍白,脆弱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 摩拉克斯皱了皱眉头,出声问道:“他有清醒过吗?” 归终终于砸完了,也跟着走了过来,摇头道:“很显然,没有。找大夫看过了,身上的外伤不重,远不到昏迷不醒的地步。但是,他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太妙。” 摩拉克斯还要再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很有规律,很有耐心。 他的心脏不听话地快了一瞬。 归终挑眉,指了指门外,对口型道:“找你的?” 摩拉克斯站了起来,说:“抱歉,我去看看。” 站在外面的,果然是谈星,夜色已深,她只穿了一件单衣,倚在墙上,不紧不慢地敲门。 “你果然在这里。”谈星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还说没有吃醋。 窃喜和郁闷,潮水般涌上来,她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奇怪。 但摩拉克斯的神色没有变化,好像刚才落荒而逃的人不是他,他拉开门,把人放进来,同时邀请道:“进来吧。” 只一眼,就看见了那张床,以及床上躺着的人,谈星了然道:“他醒过吗?” 归终无语,你们俩还真是,赶过来都是问一样的问题,她只好重复道:“没有,情况不太妙。” 谈星闻言,向前走近了,大概是不怎么听话的缘故,魈此时整个人被绑在床上,身上明显的伤都被上过药包扎好了,但他的神色沉浸在痛苦中,整张脸皱成一团,如归终所说,不太妙。 她叹口气,下意识用被子给人擦了擦汗。 下一秒,被子从手中抽走,摩拉克斯递了一张棉帕过来。 谈星愣了愣,问:“这是你的?” 摩拉克斯面无表情:“嗯。” 然后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帕子塞进了自己怀里,还拍了拍胸口,确定不会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