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辞没人会信,能被称为大家的云堇,如果她说对某个东西钻研过,那必定是有很深的见解。 一时间,所有人的表情,都好奇到了极致。 到底是什么眼神啊! 云堇你怎么说话只说半截的! 顶着几人好奇到幽怨的眼神,云堇不紧不慢地继续往下说道:“总之,那绝对不是看恋慕追求之人的眼神。”她顿了顿,努力用让她们能够理解的方式继续道:“相反,更像是——在看唾手可及的猎物。” 一瞬间,胡桃只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干巴巴道:“你,你们真的没有看错吗?钟离,他?怎么可能!他那个人古板又守旧,每天把各种旧制,和几百年都不用的规矩仪式挂在嘴边,怎么看也不像是你说的那个样子嘛。”胡桃甚至怀疑她们看到的,和自己认识的钟离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云堇额了一声,心道,钟离先生倒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因循守旧吧。 相反,大部分时候,他都挺乐意接受新事物的。 但云堇什么都没说,重新把话题掰正了回来:“我的看法和芭芭拉一样,都是一家之词,并不能代表什么。或许,我们只是刚好看到了钟离先生的另外一面也说不定。” 那他的性格还挺丰富多彩的,胡桃腹诽。 “什么钟离的另外一面?你们在说什么,我隔了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原本或坐或站的女孩子们皆吓了一跳。 尤其看到谈星的面孔时,这惊吓又上了一个层次。 问:说人八卦时,被当事人抓住了该怎么办? 胡桃仗着自己是谈星的领导,表情尚且还能装的像是那么回事,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开始胡说八道:“我在跟她们说钟离明明答应了要来帮我对账,却自己一个人偷偷溜走的事情。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他居然还有这样一副偷奸耍滑的面孔!” 因为情绪十分真实,谈星丝毫没怀疑她的话,安慰道:“你可以下次提前抓住他干活。” 胡桃在心里干笑两声,心道,她不要被他逮到必须去干活就很不错了。 因为胡桃带头,另外几人也很快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当谈星看过来时,自然什么都没看到。 “所以你们就在这里说这些东西?”谈星一时觉得有些无聊,还以为上来找她们会是个正确的决定。不知怎么的,她居然突然有些想念房间里的大床。 多么是张适合睡觉的好床啊。 辛焱没有其他人想得那么多,见当事人来了,想向她打听消息,或者追求进度的心,就越发强烈。在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突然开口道:“我有一个问题能问问你吗?” 谈星可有可无地点点头。好奇想到,辛焱要问什么?她对音乐还是八卦,都一窍不通,如果她有什么很迫不及待的事想问,恐怕今天是要失望了。 这么想着,辛焱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传进了耳朵里。 “钟离先生对你的追求,你答应了吗?” 辛焱甚至还动了一番脑袋,没有用云堇提出的“猎物”、“陷阱”。 胡桃捂住了脸,云堇芭芭拉对视一眼,同时撇过了头,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谈星一时被问住了。 钟离追求她? 这是什么世纪玩笑! “我觉得,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谈星苦笑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是钟离追求我呢?怎么看,都明明是我正在追求他吧。他只是迫于礼貌,不得不回应罢了。” 辛焱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 这和胡桃告诉她们的完全不一样! 下意识地辛焱求救地看向胡桃,然后,就得到了一个后脑勺。 胡桃居然掩耳盗铃地转过身,顺便还低下了头,一副我什么都没看到的表情。 虽然谈星说过不止一次,是她在追求钟离,但是,两人的表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嘛。胡桃心道,明眼人谁能看得出来,钟离才是被追的那一个? 好半晌之后,胡桃才艰难抬头道:“我觉得,如果要追人的话,或许你平时稍微少针对他一点会比较好?还有,你真的有告白吗,我怎么觉得,只要你告白,追求成功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毕竟某人明目张胆的偏爱,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她认识钟离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他主动邀请谁去那栋房子里住。 谈星尴尬地笑了笑,道:“其实,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他已经答应跟我缔结婚约了来着。” “什么??!”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今天之前?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和钟离现在,是未婚夫妻关系?” 谈星捂了捂耳朵,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们反应居然如此激烈。 “我想想,好像,就是昨天?”谈星有些不确定,虽然这事才发生不久,但相同的场景曾经上演过无数次,她的脑子难免有些卡顿。 胡桃陷入彻底的混乱之中,她喃喃道:“所以我昨晚熬夜通宵对帐目做表的时候,你们俩个在互诉衷肠?而且甚至我居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如果不是辛焱今天多问了这一句,她恐怕直到现在还没发现。 自认为是个好老板的胡堂主,此刻陷入了艰难的心理斗争中。 难道是她这个堂主做得太失败? 虽然不知道胡桃在想什么,但一看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谈星上前揉了揉她的脸,道:“因为太突然了,其实我也还没有想好怎么跟你们说。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哄了好一阵子,胡桃才勉强接受了她的说辞,扁着嘴道:“那你们结婚的那天,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谈星状似认真地点点头,道:“肯定的,你放心。” 她内心却忍不住道,谁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说不定她能提前完成任务跑路呢。 黄毛挫败地走来走去,无语道:“我们都还没开始,你怎么尽给我泼冷水。” 在他对面,达达利亚老神在在地坐着,抿了一口茶,道:“要找人的是你,还没开始这种话,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他斜睨了黄毛一眼,一切尽在白眼中:“我让驻扎在各地的愚人众都按你的要求,回忆是否有见过这个男人。” “当然,结果我已经告诉你了。”达达利亚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遍布七国,两万名愚人众,居然没有一个人见过你要找的人。这个人,真的存在吗?” 黄毛无语道:“找不到就承认自己能力不行呗,我又不会嘲笑你。直接说人不存在,是不是也太离谱了。” 达达利亚白他一眼,心道,事实会教他做人的。 这么多愚人众都找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