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盖上了外套,不管怎么说都太凑巧了,但偏偏她的身形在莱欧斯利面前显得过于娇小,外套已经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了,更不说莱欧斯利根本没有拒绝的动作。 等莱欧斯利带着褚师于期离开现场后,记者们带着自己的留影机飞奔回报社。 原本他们想写的新闻是突然爆发在枫丹的魔鳞病相关的事情,但因为并没有确定真正的罪犯,并不能过早报道。 这时候却正好遇上了这位小姐和莱欧斯利公爵的的暧昧场面。乍一看这似乎没有什么,但报社的各位都已经把这张脸记进自己的脑子里了——这位小姐和出入最高审判官家里,和那维莱特先生有暧昧的显然就是同一个人! 新闻稿在被连夜写着,褚师于期住进了梅洛彼得堡最高级的监狱——莱欧斯利的房间。 典狱长因为多托雷制造的事故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整个晚上都呆在办公室里,褚师于期睡的异常不安稳,又重新回到了整晚醒过来好几次的状态。 最后一次她是被痒醒的,有些怀疑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并不糟糕,想着自己一个晚上不洗澡大概也不至于痒成这个样子,她的手就向后摸向了此刻发痒厉害的后腰。 入手的触感让她打了一个寒颤,快速的起身走进卫生间,褚师于期干脆的解开了衣服背对着镜子查看了起来。 她的后腰,更准备的来说是臀部的上部和腰的下部出现了六七片蓝色的鳞片! 皱着眉用指甲试着倒扣了一下,切实的疼痛感告诉她那确实是长在她的皮肤上的。想了想她又扣了几下,疼痛的感觉冲淡了难以忍受的痒意。 一狠心,手指彻底用力,将鳞片掰起一段后手指插进去捏住,微微屏住呼吸,褚师于期猛的用力把鳞片拔了下来。 疼痛与普通的疼痛不同,明明只是一片鳞片,但却和连接着大脑和心脏一样让人痛到眼前一阵发黑。 大概是因为情绪又开始走向失控了,褚师于期开始麻木的一片一片拔着自己后腰上的鳞片,直到那一片开始变得鲜血淋淋,直到她抓起了最后一片,一个熟悉的气息似乎正在快速是从走廊靠近着。 褚师于期吸了一口气,手上开始用力,闯进来的那维莱特冲过来想要阻止她,但却只等到了她将鳞片扔在洗手池边上,同时有些乏力的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第85章 褚师于期跪坐在地上,为了忍耐依旧在持续的疼痛,她的额头上憋出了一层薄汗。 那维莱特半跪在她身边,想要查看她的伤口,最后又停留在了半空中,手指握紧成拳,他蓝紫色的眼睛里闪过了诞生以来的第一抹恐惧——害怕失去的恐惧。 “不痛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褚师于期一脸疑惑的表情扭头看向那维莱特,带着疼到忍不住皱眉的表情她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废话。 “我疼不疼你看不出来?” 她都要眼前一黑晕过去了,那维莱特还在那里说风凉话,朝着他伸出手去示意他把自己扶起来,那维莱特攥住她的手后却有些过于用力,眼睛里流露出了一抹堪称悲恸的忧伤。 “正因为我看得到……生生拔去初生之鳞如同剥皮抽筋,这种疼痛等级往往比死亡的那一刻还要剧烈,以生物的本能来说根本不会有人主动承受,为什么你不停下?” 已经痛成这般,为什么你的内心却没有一丝该有的情绪,反而只是一片麻木? 他只能感知到褚师于期的情绪,而不是她切身的疼痛感,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她能内心毫无波澜的伤害自己,但他却是知道褚师于期有转移痛苦和情绪的习惯的。 ……有什么更加难以忍受的痛苦非要用这样极端的手段来转移吗? 那维莱特的心脏颤抖了一下,他害怕那个答案。 褚师于期看着那维莱特抬了抬眉毛,她听懂了那维莱特的意思。 他疑惑的事情其实换做其他人都是隐隐有所知晓的,多托雷、钟离,甚至胡珏,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她能活到现在确实应该用坚持一词。 她在十七岁那年已经判定了自己的死亡,此后的每一天都是为了回归自己原本的结局而向前迈进的,痛苦的是活着这个事实。 那维莱特潜意识已经有所察觉,但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显露出那副没有生机的模样,在最高审判官面前她永远是充满活力的、脑子里一堆难以招架的坏心思的,绝不该是如此麻木的模样。 ……会哭的吧?她死的时候。 这么想着,褚师于期突然注意到了那维莱特眼中扩大的恐惧,本来空洞起来的内心被触动了一瞬,柔软的情绪如同潮水一般充盈了进来。 强撑起精神伸出双臂抱住了那维莱特的脖子,他的手犹豫了一下不敢放在她的腰上,身体也有些僵硬。褚师于期的声音拉长,细碎的字句带着些无赖和吵闹落在那维莱特和门口的莱欧斯利耳朵里。 “啊——好痛,怎么可以这么痛,怎么办啊,我不会就这样死掉吧?那维莱特,做点什么,抱紧我——对,就这样,亲——” 嘭地一声房间的门被莱欧斯利利落的关了上去,离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褚师于期头埋在那维莱特脖颈间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维莱特轻柔而细碎的吻落在了她脖子侧面。 手臂收紧了一些,褚师于期感到自己的情绪已经平稳了下来。没有武力上的发泄,没有强制的镇定剂,甚至没有足够刺激感官的其他交流。只是那一刻她不想让那维莱特再露出那副表情,黑渊泥沼般的情绪就自动沉了下去。 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像是一场精心准备的舞台表演,魔女为了诱惑正义的审判官刻意表现出了他喜欢的种种模样,原本应该是因此感到越来越疲惫的,但没成想魔女爱上了自己舞台上的模样。 将一切情绪抛在脑后,只追求着眼前的感官享受,她承认她有些沉溺了。 那维莱特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受伤的腰部,抱起她把她放在了床上。褚师于期趴着侧头看向那维莱特,眼睛里一副任由处置的模样。 那维莱特伸手放在褚师于期血淋淋的腰部,柔和的水元素力慢慢的滋养着受损的皮肤和血肉。被拔下的鳞片根部留下了缺失血肉的坑,那维莱特又露出了一副好像自己鳞片被拔了的表情。 “之后还会长出来的,到时候估计会很痒……” 褚师于期露出了有些郁闷的表情,腰也随之扭了扭一副想要避开治疗的样子,那维莱特下意识伸手按住了她,手掌和她腰宽的比例瞬间让他想起了前天晚上的场景。 “就保持这样吧,稍微有点痛比痒到要死好。” 褚师于期没有察觉那维莱特变化的神情,直到那维莱特继续完成了治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