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还是应该和褚师于期好好谈一谈,那天晚上她只说了提瓦特的两次王座战争和它的两任统治者,除此之外就是他已经有所了解的天理与深渊的恩怨。 现在看来她根本没有提及至冬准备迎战天理的方法是什么,而战胜天理之后又会是怎样的世界。 雪山的芬德尼尔和枫丹的雷穆利亚并没有触及深渊的力量为什么也会被灭亡? 既然世界式可以推演提瓦特的未来,那是否意味着还有其他诸如雷内这样的人在为改变这一命运而做出努力? 这些人里有坎瑞亚、芬德尼尔、赤王、雷穆利亚,甚至是如今的至冬吗? 所以推翻天理只是他们的行为表现,反抗毁灭的命运和继续存续才是根本的目的。 空带着自己的结论回到了枫丹廷,既然褚师于期设置了这么一个关卡,那他就会如她所愿找出真凶、排除她的嫌疑,走到她的面前然后质问她。 “所以,于期她被作为嫌疑人关押的原因是什么?案件如今的进度如何?” 坐在灰河的据点里,空问起了一开始找上门来的那个研究员,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他穿着土黄色的衣服靠在墙边,这显得他身旁花架上的蓝色鸢尾花格外鲜艳。 “于期小姐,或者说我们蓝蝴蝶工会的老板,其真实身份是愚人众的执行官,这一点应该不用我赘述。” 空点了点头。 “魔鳞病病发的时候逐影庭在各地寻找凶手,最后在枫丹廷的水源处发现了一个疑似有投毒行为的愚人众,愚人众的行为自然是他们的上级执行官指使的。 “在这个思维下逐影庭直接包围了北国银行,最后是梅洛彼得堡的负责人莱欧斯利公爵亲自将于期小姐押送到了监狱——这就是你最近可能有所耳闻的那件绯闻,但其实那件衣服下面确实是手铐。 “而最新的案件动态是发现了真正的投毒者,但于期小姐的嫌疑依旧没有被洗清,因为新的犯人是我们蓝蝴蝶工会的人。” “蓝蝴蝶……工会?” “没错。”研究员轻笑了一下,那一瞬间空感觉到了一丝异常但是又说不上来在哪里,他身旁的那朵鸢尾花又开始摇晃了起来。 第90章 空前去寻找了目前被认定为凶手的那个工会成员,因为想要知道案件相关的情报就要成为他的代理人,姑且就还是以确认他的为人为目的和他交谈了一会。 出乎意料的是他本人似乎把自己被逮捕这件事情完全归结在了被人陷害上,而且还特地指名是“那些冠冕堂皇的老爷们”。 “为什么?当然是这种事情多了去了。阿梅丽的父母已经被当成替罪羊抓进梅洛彼得堡了,阿尔杰只是从店铺面前路过就被一口咬死偷了东西,后来又因为赔不起钱被打到出血,他们真是太擅长做这种事情了!” 一旁的警备队员警告的喂了一声,被认定为凶手的工会成员丝毫不畏惧的对他做着鬼脸。 空来到枫丹没多久就被引进了灰河,所以他清楚灰河的人在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只要这个犯人不是特别恶劣,空为了得到想要的情报也会选择为他做代理的,但现在看来彻底翻案也不是不可能。 空和派蒙对视了一眼,看向目前嫌疑最大的凶手平静的问了他一个问题。 “对你来说,蓝蝴蝶工会是什么?” 工会成员居然露出了一瞬的复杂表情,在空看清之前他就已经轻笑了一下。 “并没有区别,枫丹的城市优化就是一坨谢特,所有灰河内诞生的组织都会聚集在一个目的下。”警备队员警告的目光又看了过来,但工会成员还是带着一副嘲笑的表情说出了那句明显是他人说出的话。 “[让日光下的归他们,灰河中的归我们],我们只是在守护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 “别太过分了,要知道你现在可是一场重大事故的嫌疑人!” 工会成员的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我说了,我只是在那里取用了一杯水!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 “但现在已经有目击证人了!”警备队员也和比较音量一样大声的吼着。 空和派蒙捂着自己的耳朵,最后他还是选择成为了代理人。但因为目前的嫌疑人自己根本拿不出一点线索,所以空只能自己没有方向的寻找。 在他前往魔鳞病病人如今待着的医院时碰到了一对魔术师兄妹,听说他选择做了如今的嫌疑人的代理人他们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其实我和妹妹琳妮特也不相信那个人就是投毒的凶手。” 空和派蒙同时看向了叫做林尼的魔术师。 “我见过那个嫌疑人,在露景泉的时候他可是会给观众免费赠送虹彩蔷薇的人。而且凶手通过水源投毒也太奇怪了一点吧?现在医院里的患病者增加的速度并不快,但水源是全城人都在使用的,为什么发病的只有这几个人?” 空闻言皱起了眉头,“这么说他的嫌疑并不大,那为什么……” “因为他是灰河人啊。” 林尼一句话截住他的话尾,回头朝他露出一个习以为常的笑,但却让空一阵后背发凉。 林尼和琳妮特兄妹陪着他一起去查看了魔鳞病患者的情况,越是调查空就越是发现执律庭的人对工会成员的指控过于无理取闹,他们轻易的就给别人按上了罪名,但在收集证据的时候却很消极。 现在已经两天过去了,而莱欧斯利在拿到名单时就意识到的问题这边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出来。空默默的收集了所有病人的消息,看着占据了三分之一数量的曾经参加过某次潜水比赛的人陷入了沉默。 另外一边胡珏在和空分离后就已经断断续续的在世界树里待了两天,因为和散兵、草神一样身体的介质都是世界树的枝条,所以他也拥有读取世界树里信息的能力。 读取世界树的行为十分消耗精力,再一次断开连接的胡珏猛地坐起,心脏在快速的跳动着,这种剧烈的生理反应让他一个如同人偶一般的身体反复体会着心脏病病人的感受。 站在他身旁监督他状态的散兵张了张嘴一句嘲讽的话就冒了出来。 “你真不要命了?那六颗邪眼的力量对于世界树来说可什么都不是。” 胡珏摇了摇头,“我没有使用邪眼,那是她给我拿来防身的。” 散兵闻言眼睛更是睁大了一些,抱起自己的手臂上下看着胡珏一副看智障的表情。 “那你拿什么力量来抵御世界树里的信息流?要是你说生命力的话那我得纠正,你那不是不要命,你就是个疯子。” 胡珏露出了一瞬苦笑的表情,“没关系的,并不需要多长时间,这只是一个……适应性训练。” 那维莱特离开以后褚师于期在鼓捣着手中的纸鹤,